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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表情......像极了上辈子在别墅那一晚，他把一个人用双拳打鲜血淋漓。
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桑初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试图用掌心的疼痛来控制住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
他......还是那个愿意在她面前装温柔体贴的少年吗？还是......上辈子那个阴沉狠戾，杀人不见血的聂戚？
有那么一瞬间，桑初似乎把眼前这个面庞还略青涩的少年，和那个多年后已手握大权的聂戚重合起来。
这让她止不住的害怕。
房间里的聂戚似乎注意到了门口的她，眼神一怔，动作愣了。
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秦顺被人从地上拉起来，也注意到了门口的桑初。急匆匆的想要冲到门口说些什么，但聂戚又一个身后，抓着他卫衣的帽子就往后扯。
一个不注意，秦顺又被摔在了地上。
几个警卫把着几个少年分开守着，其中一个警卫打了电话，似乎是打给他们班主任的。
场面终于控制下来了。
“你这小姑娘看什么热闹，快回去上课。”一个警卫呵斥着还呆愣在门口的桑初。
这时，上课铃也响了。
警卫室离教学楼有些距离，桑初和聂戚的目光在空中交互。
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但不同的是，聂戚的眼底隐隐藏着阴鸷，而桑初眼底，却是畏惧。
显而易见，聂戚也看出来了。
眼睑慢慢垂下，落寞又无神。
桑初的眉头不经意皱了皱，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捏紧了，有些说不出口的难受。
她把目光缓缓移开。
后退两步，自行离开了。
她在回班的路上，碰到了自己班的班主任还有一班的班主任。
桑初听到，这两个四十多岁的大叔顶着大嗓门旁若无人的在打趣。
班主任：“嘿，还别说，这几个小年轻还挺会玩的，可真有我当年的魄力。”
一班班主任谇了他一口：“呸，你还要不要脸，当年读书你要是有着勇气，至于你那同桌还和别人在一起吗？”
班主任似乎刚想反驳，视线里就出现了桑初。到嘴边的夸夸其谈，瞬间咽了回去。
犹豫了一下，把桑初叫住了，“桑初啊，你等会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桑初点点头，猜到他们打架的原因，应该还是因为自己？
“行了，你就先去上课吧。”
桑初隐隐约约听到身后两个班主任在交谈。
“就是这个女孩子？”
“可不是嘛，长得乖巧，性格成绩都好。”
“那还算那几个小子有眼光......”
段晓见桑初火急火燎的出去，怎么失魂落魄的回来？
桑初坐回位置，段晓发来问候。
“初初，你......怎么了？你还好吗？”段晓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说出的什么话不对。
桑初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接下去，任凭段晓问什么也没再开口。段晓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