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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哎！你不知道我的外号是‘金枪不倒’么？”
乔西猛的一拍桌子，“唐九洲！”
唐九洲其实尤其的喜欢她薄怒时的明艳，他笑的有些柔软，定定的仔细看着她。乔西被他看的不自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严肃些。你到底是来说什么的？”唐九洲收拾了一些不正经的笑，点了一支烟，“绕了这么久，到底是有什么内幕要透露给我？你家丁承森拿我开刀？来提醒我小心？”
乔西一惊，“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我瞎猜的。每一次只要事关丁承森，你都是这种欲还休的娇羞模样，让我猜猜这一次是怎么了，是不是丁承森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那支烟唐九洲始终没放到唇边，烧了一段，他掸了掸烟灰，笑容很淡。
“他手里有你洗黑钱的证据。”乔西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九洲，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和他起冲突。”
“那么你跟他求情了？为了这件事？为了我？”唐九洲笑的意味难明。
乔西不点头也不摇头。唐九洲的眼神她是懂的，她想她的眼神唐九洲也懂。不然，他的笑容不会样一点点低下去。
唐九洲避开她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样子直直的正面凝望，对他来说就像窒息已久、濒临死亡时的一小小口氧气——经历了那么痛的无望挣扎终于能解脱，却又被她拉回来，不得不再经历一次那濒死的痛。
唐九洲偏开头，眼神放的很远，“你啊总是这样，瞎操心。”
“那些证据，”他指指办公桌旁的碎纸机，话语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不久之前全都投进这里去了。”
就是丁承森和唐九洲喝酒的那一晚，唐九洲一晚无聊，正起身要走，被丁承森留住了。
片刻之后，有人送进来一个袋子给丁承森，丁承森看也没看，直接递给唐九洲，“我不是什么君子，不过这些东西我给了你，我必然能保证不会有别人再翻起这件事，否则的话，你可以来找，我负全责。”
“不劳你费心。”唐九洲不咸不淡。
丁承森丝毫不为他的冷漠态度所动，“我手上有一笔资金，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唐九洲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丁承森正色，缓缓的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唐九洲在而后几乎醉死过去，却无论如何一个字都赶不出脑海。
现在唐九洲想来，那一刻恐怕是他一生里少有的几个无力时刻。
他闭上眼舒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暗哑：“是你家丁承森亲手给我的，连原件和备份。他说，他女人欠我的，他来还。”
不是宽宏大量，不是顾念交情，丁承森放过他，因为他帮过乔西。虽然那些帮忙，很大程度上是丁承森所不乐意见到的，但他还是愿意一力承担，因为乔西是他丁承森的女人。
他女人欠的，他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