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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肆意的哭的更厉害。
丁承森搂着她,轻轻的左右晃,温声软语,含着她冰凉的耳廓呢喃着哄:“小西,你乖啊”
这好像是床第之外,丁承森第一次见到乔西的眼泪。
他低头胡乱的在她额头侧面和头发上亲,她抬了抬头蹭他,眼泪便打湿了他颈间的皮肤,那种黏黏湿湿的感觉渗进他的皮肤,好像传递了某种心痛,而后便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乱了位置。
丁承森很清晰的感受着“心疼”二字。
乔西的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效的浓硫酸,任何晦涩如岩石的痛苦回忆都会被侵蚀的只剩一汪清水,然后照着天上的佼佼明月,让一切的真情真心都无所遁形。
此刻她哪怕要他死,只要她不再继续哭,他就真的愿意去。
乔西越是哭到后面,心下越是一派轻松。
此刻在他这样温暖的怀里,哪怕之后有再长再艰难的路要走,她也无所畏惧。人的一生到死,没有多少能真正永恒的东西,可是她的爱可以,他给她的爱也可以,那么就足够了。
“不要再对我说‘没事’之类的话,我努力拼搏奋斗,无非就是希望给自己爱的人强而有力的保护。我希望看到的是我的女人依赖我,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会让我为之荣耀,并且安心。你懂不懂?”丁承森手臂上的力量,几乎要把她揉进他怀里心里,直至两人合二为一。
乔西吃痛,呼吸都困难,却迫切的希望他搂的自己更紧些,“你爱我?”
渐暗下来的天色里,丁承森眉眼温温柔柔,“对,我爱你小西。”
顾氏的工作人员办事很周到,从灵堂布置到请来高僧超度,连招待前来吊唁亲属的豆腐饭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整个丧礼隆重而肃穆,按着当地的风俗习惯,该有的环节一个不差。乔西省了不少的心。
丁承森傍晚的时候接到家里的电话,说丁易闹了一整天的别扭,不肯一个人睡。他只好赶了回去。
一进门,丁承森妈妈就迎上来,“小西怎么样?伤心坏了吧?”
丁承森怕妈妈担心,没提起乔西下午那场大哭,只说她当然很坚强,“丧事主要是青山来办的,因为姨婆那边已经没什么亲人来往了,所以这次人情往来一概不收,你和爸爸就不要去了。”
丁承森妈妈点头,“我会跟你爸说的。”
“小易呢?”丁承森因为出差,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宝贝儿子了。
“楼上你爸爸书房里,小家伙今天很不高兴哦!早上他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被妈妈送过来了,他妈急匆匆的走掉,他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好久。中饭和午饭都只吃了一碗饭。”丁承森妈妈心疼的说。
丁易活动量大、食量更大,只吃一碗饭的话,确实说明小家伙“很不高兴”了。
丁承森放下包和大衣,上楼去找他。
书房里点着檀香,香气宁神。
丁承森爸爸在看书,丁易站在大书桌前的一张小凳子上,小腰杆挺的笔直,正绷着脸一本正经的练大字。
见丁承森开门进来,丁承森爸爸放下书微笑打招呼:“承森回来了。”
丁承森点头叫人。丁承森爸爸颇为得意的指指孙子,“你来看,你儿子的毛笔字写的真是好!哪里像是国外长大的孩子。比你小时候强多了!你和承岩的字就是到现在了也都不到火候。”
丁承森妈妈送糖水上来,正好听见这段话,“那是因为小西教的也好,什么都没给他落下。况且我们丁易聪明,能文能武,当然比他爸爸小时候厉害多了!”她对于乔西这个媳妇是喜欢到了心坎里。
丁承森过去看,小家伙临的是白居易的长恨歌,虽然没有父亲夸赞的那么神,倒也真是一笔一划学的很像。
再往下看,他忍俊不禁,原帖里白居易写的几个错别字上涂了黑圈圈,丁易竟然也有样学样的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