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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吃完饭,韩庭山让他们都回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陪老伴。可夏娅坚持要为外婆守灵,想要多陪陪外公,最后同意了她陪在一旁。
韩星磊看着跪在棺材边的夏娅,第一次被她的倔强引起了注意。
夏娅看着虚弱的外公坐在躺椅上,手慢慢地抚摸着棺材,像是记忆里他们相处的画面。
“外公,你也要注意身体”
“老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外公,我只有你了,我想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可你外婆也需要我,不知道她离了我怎么办”韩庭山低语着,可能是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小,穿着大大的旧衣服。胆小的跟在媒人身后,不敢抬头,……”
“但外婆很幸福”
“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你以后一定也要幸福…要…快乐…”
“我会的”
夏娅没有听到外公的声音,抬头看着他闭着眼睛。小声叫唤着“外公,你累了就上床睡吧!”
看见外公没有反应,她起身走进,推了推外公的肩膀。
夏娅很疑惑,怎么会睡得这么快,这手还搭在棺材上,于是加大了力度。
外公的手从棺材上滑了下来,僵直着垂吊着。夏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呆滞着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起夜的韩国强想到大厅的爷孙俩,过来看一下。
韩国强看着这不寻常的一幕,连忙跑过来叫醒了夏娅。“这怎么呢?”
夏娅惊愕地看了周围,想起了外公已经去世了,哭着对韩国强说“外公走了,他走了”
“什么时候啊!有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
“那你外公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
“我记得我们说起了外婆,外公说他担心”
“好了,你也别再哭了”
“舅舅,外公是想去找外婆,能找到吗?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会的,一定会的”
韩国强跑进去把杨雪兰和韩星磊叫了起来,有跑出去找人帮忙。
夏娅看着外公僵硬的身子,感到他手里的温度变得冰冷。突然意识到她没有了亲人,曾经这屋子一点一滴的回忆涌现。
天好像塌了下来,她昏倒了在韩庭山的脚边。
韩星磊刚被叫醒,迷迷糊糊的走到大厅,看着倒在地上的夏娅。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查看,慌张地叫着杨雪兰。“妈,你快点过来”
“又怎么了”杨雪兰有点不耐烦的走了过来,“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出来就看到这样了”
杨雪兰看着夏娅面色苍白,摸摸她的头,感觉温度正常。“她可能是太伤心了,把她抱到床上睡会”
夏娅清醒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了,看着屋梁,突然意识到情况。她慌忙地跑出去,看着院子里围着很多人,还有刚来做法的道士。
有人看着虚弱的夏娅,感慨着“这孩子真可怜,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谁说没有了,不是爷爷奶奶还在吗?”这里的人大多熟悉夏娅的情况。
“那也要管她才算,命这么硬,说不好就是克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刻薄着说。
韩星磊在一边听到了这话,边把夏娅推进屋,边嚷道“你这么大年纪了,乱说什么了”
他以为这样就没什么了,可杨雪兰和夏娅把这话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