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窝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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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新认识的同学里面，要想再找出一个交集多一点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因为我几乎是个没有朋友的人。

    开学没几天，听说隔壁班有个男生长得很好看，叫王墨。我有些好奇也加入到了去他们班偷看的队伍当中。我是假装去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来回时从窗户里不经意的看，有的人则是爬在他们班后门偷看。那个男生瘦瘦的，皮肤比大多数男生要白一点，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五官长得很端正，确实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王墨跟开学前一天就让我不高兴的那个家伙不是一种风格，他更阳光一点。在我们成年后的一次聚会上大家还笑说过这段往事，王墨说其实在入学之前就听过我的名字，知道有我这个人了。

    我和王墨正式认识是在初一下半学期。学校成立了广播站，每个班选出一名广播员，两人一组。好像是根据班级的顺序来组合的，我跟王墨成了搭档。依稀记得我们第一次广播那天的情形：“天气晴朗，阳光透过银杏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到地面，树荫下光斑散落，银杏叶在微风中摇曳并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中午放学后我和王墨并肩穿过这片树荫走到了对面老教学楼的广播室。”我和他都是第一次接触广播，两个人都很紧张，估计他跟我一样，当时根本没有心情关注什么天气之类的。现在回忆起来倒还觉得那画面有点小美好！

    已经过去二十六年了，记不得我们当时是如何筹备和分工的，也想不起那天播的什么内容了。只记得开场：“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中午好！这里是校园之声广播站。我是王墨，我是关雪。今天的午间时光由我们陪大家度过！”好像还放了一首郑智化的《水手》。广播站只做了一学期，加上班级又多，我们才找到点感觉，都还没做出一期令自己满意的广播就结束了，跟猪八戒吃人生果似的。

    那时候我和王墨的交集也仅限于广播，并没有交流过其他信息。后来我们参加学校的朗诵比赛时，一起接受过两次曾老师的指导。上学、回家的路上有时候会遇到，互相看一眼就算是打招呼了。三年级分班，我们成了同班同学。作为毕业班的学生大家都在埋头学习，也没有太多交流。同窗三年，我对王墨最深的印象就是：小酒窝，经常穿一件蓝色夹克，偶尔会边走路边打响指，学习成绩好。

    王墨自己说他在中学的时候是个话包子，我当时还觉得他有些腼腆呢，没有发现他话多。也许是那个年龄段的学生会刻意跟异性保持距离，很多人的真性情便被掩盖住了。后来才发现王墨确实比较活跃。我们微信群的群主就是他，现在的很多活动也都是他发起和组织的。

    和王墨其实并不算是朋友，但回忆起来，中学三年里他已经是和我说话比较多的男同学了。我只有万玉一个朋友。连余老师在开家长会的时候都跟我妈妈说我很孤僻。我能说那是因为我没有住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