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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师傅进去又被赶出来了?”
黄亭一副很是老道的模样道:“这是必然的,被赶出来还是轻的,起先我还以为冥夜会让南宫师叔跪搓板呢?”
央宗不解道:“搓板是什么东西?很可怕吗?”
黄亭平时就是一个喜欢嘻嘻哈哈的人,此时难得有央宗这么个“忠实”的说道对象,胡编乱造道:“搓板啊,是我们中原女子惩罚男人的一件很有杀伤力的武器。”
央宗皱眉道:“那,柳虹会不会也会用啊?”
黄亭点头道:“肯定会用的,在我们中原,女人基本上都会用的。”恐怕黄亭在说这话的时候,连女子洗衣服用搓板也算上了。
央宗苦恼道:“那如果以后柳虹让我跪搓板我可怎么办?”
黄亭看了央宗一眼道:“你和你说的那柳虹八字还没有一撇,你担心什么?”
央宗正然道:“我和柳虹一定会在一起的,黄哥你就教教我该怎么应对这一招吧。”
黄亭诡异的一笑道:“教你可以,但是你必需帮助撮合我和你姐姐。”
央宗为难道:“可是一般我姐姐是不听我的建议的啊,更何况是这种有关终身幸福的大事,恐怕…”
黄亭挥手打断央宗的话道:“相信我,女人说到底都是女人,她们都是希望自己的未来能够幸福,你看,我黄亭不就是这样一个能够信赖的人吗?”
央宗看着黄亭皱眉道:“你?没有看出来。”
其实央宗这人老实,一般都是不会刻意的奉承别人的,说的话九成九都是实话,但是如果在柳虹面前就不得而知了。
黄亭被央宗气的在他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道:“你这个没有品味的家伙,怪不得那柳虹都不理你,要是我是女人,也不会看上你这个笨蛋的。”
央宗揉了揉刚才被黄亭敲的地方委屈道:“我向来都是这样的,一时恐怕也改变不了,不然我也不会让你黄哥教我怎么有品味。”
黄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唉!你这孩子要想开窍是难喽!”
央宗有些不知所措的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啊?如果我不能追到柳虹的话,我情愿死了的好。”
黄亭也不知道这央宗口中的柳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只是从央宗口中知道她是西凝圣母的弟子,但是央宗却已经在黄亭面前把柳虹的好给说的天花乱坠了。
黄亭装作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道:“放心,你黄哥我在这方面是老手,自然有办法,只是你要先答应我帮我撮合我和你姐姐。”
央宗又想了一下道:“你说你是这方面的老手,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以前有很多的女人啊?如果我帮助你撮合我姐姐和你的话,那不是把我姐姐推进火坑了吗?”
黄亭一时愣在了那里,但是马上又回过神来敲了央宗一下道:“你这小子,平时看你傻呼呼的,怎么现在就想那么多呢?”
央宗再次捂着头委屈道:“可我说的这是事实啊!如果你以前没有很多的女人的话,又怎么会说自己是老手呢?”
黄亭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一副不务正业的模样,但是内心却是十分的清明的,可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初次涉及,被央宗这么一问,马上就在脑海中措辞,很快道:“我那是理论丰富,你小子不要以为我是个花花大少,你黄哥我好歹坐下也有几十号弟子,怎么会做那种把女人推入火坑的事情,告诉你,我的一个弟子喜欢林师姐的一个女弟子,都是我给他出谋划策,最后他还不是抱得美人归?听我的,没错的。”说完还摆出一副吃定你的模样看着央宗,他就是想着,小子,我就不信你不答应。
如果让黄亭的那个弟子听到他这么说的话,指不定心里有多郁闷呢!
央宗左想右想,但是却没有想黄亭所说的那个“理论丰富”的具体意思,只是觉得,黄亭说的很有道理,最后一咬牙道:“好的,成交,但是我不保证我姐姐真的能合你在一起。”
唉!老天啊,原谅他吧。
黄亭见央宗答应,也爽快道:“好,既然你答应了,我也不会藏私,以我的智慧,肯定能让你争取到你说的那个叫柳虹的心。”
央宗算是豁出去了,见到黄亭说的这么肯定这么有把握,顿时喜上眉梢,不住的对黄亭傻笑,好像现在在他的身边坐着的不是黄亭,而是柳虹一样。
黄亭看着央宗都快要流下口水的表情皱眉道:“你看你小子没出息的样!”
央宗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道:“我这不是高兴吗,有你这么高明的师傅在,柳虹肯定会和我在一起的。”
黄亭傲然道:“那是,别的不说,就说南宫师叔这事,如果能够让我给他出主意的话,那肯定是迎刃而解了,我跟你说,南宫师叔那样根本就不行…”
两个家伙一直在那里讨论的兴奋非常,却不知道月魂已经在他们身后把他们所说的一字不露的听了去,气的月魂都快要吐血了。
月魂心中也很是郁闷,自己被冥夜的事情搞的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却把自己的事情当作了反面教材在这讨论,一个“高级”讲师,一个“好学”的的徒弟,世间还真是不好找。
黄亭和央宗正说的带劲的时候,忽然两个人的耳朵被月魂给揪住,两个人都不得不站起来,直喊疼。
月魂揪住他们两个人的耳朵,把他们拽出了花丛,铁青着脸看着他们两个。
黄亭和央宗见事情败露了,表情也很是尴尬,心中则是惨叫:完了,被发现了。
月魂看着他们两个,没好气道:“好啊!你们两个臭小子,说什么事情不好,偏偏说这些,长大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竟然敢在背后编排我,我…”说着就抬起手来,作出要打人的姿势,吓的两人都赶紧往后退。
月魂倒并不是要打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吓吓他们罢了。
黄亭脑筋转的快,马上陪笑道:“嘿嘿!南宫师叔你别生气,我们之所以在这里那是因为我们哥俩凑巧路过,并不是有意偷看的。”说完还看着央宗一直猛向他打眼色。
央宗虽然看到黄亭的眼色,但是却不能明白他的意思,而是傻呼呼道:“是啊,黄哥说了,师傅和冥夜姑娘的事情是一个经典案例,如果能参透其中的奥妙的话,那么追到柳虹就指日可待了。”
黄亭听了之后是直拍额头,一副你这个笨蛋的表情。
月魂则是被气得差点吐血道:“好好好,你们还真是好学啊?刚才你们不是在讨论跪搓板的事情吗?央宗不是不知道什么是搓板吗?不如让你们见识见识。”
黄亭一听要跪搓板,想了想道:“南宫师叔,我知道搓板是什么东西的,是不是我就不用跪了啊?”
月魂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理论丰富吗?我看这实际经验还是欠缺了,你也一起去。”
“啊!”
第二天早上,央金一早就起了床,要到院子里练练剑,但是当她走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客厅的正中背对着门口跪着两个人。
这下央金就奇怪了,为什么一大早有两个人跪在客厅当中呢?而且看着背影还这么熟悉,带着好奇心,央金走进了客厅。
走近客厅之后,她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两个人跪的膝盖下边竟然各有一块带着一条一条边棱的板子,这跪着该多难受啊。
央金绕过他们前边,惊讶的发现,这两个人正是黄亭和央宗,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这么跪着了,此刻都低着头,好像是睡着了。
央金赶忙上前去摇晃他们道:“央宗,黄大哥,醒醒,快醒醒…”
黄亭和央宗被摇晃的醒了过来,睁着迷蒙的睡眼看着央金。
央金赶忙扶着两人站了起来,但是因为月魂昨晚让他们跪的时候,不让他们用真气护体,所以两个人现在膝盖都是酸痛,刚一离开搓板就又跪了上去,痛的两人呲牙咧嘴的。
好不容易央金把他们两个都扶了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两个人这个样子,央金不解道:“你们这事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大早就跪在这奇怪的板子上啊?”
黄亭揉着膝盖有气无力道:“不是一大早,而是一夜了。”
央金讶然道:“为什么?”
黄亭摇摇头道:“一言难尽啊!”
央宗也揉着膝盖辛酸道:“姐,你知道这板子是什么东西吗?”
央金摇了摇头。
央宗辛酸道:“这板子叫搓板,黄哥骗人,说这搓板只有女人会用,没有想到师傅也会。”
央金更是不解了,这事怎么又和月魂扯上关系了,听他说话的口气,难道是月魂让他们跪搓板的?但是也不可能啊,月魂无缘无故让他们跪什么搓板啊?
央金皱着眉头道:“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事情惹师傅生气了。”
央宗委屈道:“那有,我们昨晚只是…”
黄亭赶忙抢过话来道:“我们昨晚只是无意看到南宫师叔被冥夜姑娘赶出了房间,南宫师叔可能正在气头上,看到我们两个就让我们跪搓板的。”
黄亭之所以抢过央宗的话,就是怕他把昨晚说的有关要央宗撮合他和央金的事情给说出来,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快速的说完之后,黄亭对央宗传音威胁道:“你要是敢把我们昨天所说的事情告诉她,我就不帮你去追柳虹了,记住了。”
央金有些不相信的看了黄亭一眼道:“真的?”
黄亭陪笑道:“真的,不信你问央宗,他最诚实了。”
央金又把目光转向了央宗。
黄亭胳膊戳了央宗一下,央宗看了央金,又看了黄亭一眼,然后又看着央金断断续续道:“黄…黄哥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
央金还是半信半疑,但是既然央宗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问什么,而是淡淡道:“最近师傅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你们还是少惹他生气了。”说完就拿起剑走了出去。
黄亭看着央金走了出去,对央宗赞赏道:“不错,有前途。”
央宗想了想不解道:“黄哥,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对付跪搓板这一招吗?为什么没有用出来?”
黄亭为了包裹他那所谓的“善意的谎言”,想了想道:“南宫月魂是你什么人?”
央宗老实的回答道:“是我师傅啊!”
黄亭又问:“那他又是我什么人?”
央宗又回答道:“是你师叔啊!为什么你这么问?”
黄亭看了央宗一眼道:“这不就结了吗?你管他叫师傅,我管他叫师叔,他惩罚我们是天经地义的,难道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能够出招对付他吗?那不是大逆不道吗?”
央宗一听觉得黄亭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也觉得黄亭这个人十分的尊师重道,所以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就这样,黄亭这么一个理由,又让央宗深信不疑,而且又在他的心中多了几分崇敬。
唉!可怜的人啊!原谅他吧!
一连三天,月魂和冥夜持续的冷战,两人之间只是见了一次面,但是见了那一次面还没有说话,形同陌路,一般情况下,月魂都是一个人坐在小湖边发呆,而冥夜则是呆在房间里,旁人看了都是直摇头,因为无论怎么对两人劝说都是没有一点的用处的。
又是一夜过去了,这天清晨,小同庄外来了三个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和一个躺在担架上十岁左右的男孩,他们都是穿着平民服饰,上面满是泥土污垢。
那老汉和那女子抬着担架上的男孩,一到小同庄的门外就跪了下来。
那女子看了看小同庄门外的一块石头上刻着的小同庄三个字,又看了看小同庄的匾额,最后怯生生的对那老汉道:“爷爷,你确定这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吗?”
老汉马上低声道:“彩霞,别乱说话,小心神仙听到怪罪下来就不给大同治病了。”老汉又看了看那小同庄的匾额道:“那采药的老刘不是说他经常看到有神仙落入这山中吗?你弟弟的病现在也只有神仙能够救了。”
彩霞又道:“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吗?”
老汉赶忙嘘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乱说话,如果不是神仙的话,常人又怎么能够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建造这么大的一所庄园?”
其实彩霞还不信的,半年前她的弟弟单大同得了一种怪病,即使是请了镇上最好的郎中也说没治了,要单老汉料理后事。
单老汉的儿子儿媳死的早,单家现在只有两个孩子,而彩霞又是女子,是迟早要嫁人的,如果单大同病死了的话,那么单家就算是绝后了,世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单老汉怎么能够接受,所以是东求医西求医,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但是单大同的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越来越重了,最近甚至只是剩下了微弱的呼吸,眼看人就要不行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经常在这山中采药的老刘头告诉单老汉,说他经常看到神仙落到这山中,如果能够找到神仙,而神仙又开恩的话,说不定单大同的病就会好的,所以这单老汉就和彩霞一起抬着单大同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寻找了五天五夜,第三天他们的干粮就吃完了,还是没有见到仙人的影子,但是为了给单大同治病,他们就在山中找了些野果充饥,又过了两天,就在他们身体已经支撑不住绝望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了小同庄的所在。
彩霞看着单老汉低声道:“爷爷,为什么我们不去敲门?这样跪我们要跪在什么时候啊?”
单老汉道:“这里是神仙居住的地方,现在大清早的,恐怕神仙还没有起床,要是我们惊扰了神仙的话,神仙一生气就不给你弟弟治病了。”
彩霞伸手为身边躺着的单大同擦了一下脸上的灰尘,着急道:“可是弟弟不能再等下去了。”
单老汉看着面色苍白,犹如昏睡的单大同,心中也是十分的着急,一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道:“彩霞,一会儿我去敲门,如果神仙生气的话,即使用我这条老命换也要换了大同的命,以后你把大同好好的拉扯大,记住了没有。”
彩霞一听单老汉要用自己的命来换单大同的命,眼泪顿时留了出来道:“爷爷,让我去吧,我是女儿家,反正也不能为单家做什么,就让我去换大同的命吧。”
单老汉语重心长道:“彩霞,你听我说,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活不长时间了,留着恐怕也不能再照顾大同多长时间了,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把大同拉扯大,你要记住爷爷的话,以后要好好的带着大同过日子,好孩子,我知道这样苦了你了,但是大同是我们单家唯一的希望啊,记住爷爷的话。”说完,单老汉就站了起来,向小同庄的大门走去。
彩霞看着单老汉走向小同庄的大门,就向是走向鬼门关一样,但是自己却偏偏不能做什么,只能眼泪不断的流出来。
单老汉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彩霞和单大同一眼,微微一笑,算是给彩霞的安慰,然后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叹气,抬起手就要敲门。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又何况是祖父呢!
就在单老汉刚刚抬起手要敲门的时候,门自己“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站着一个一身道袍的长发男子。
单老汉马上跪了下来磕头哀求道:“神仙老爷,恕弟子该死,搅扰了您的清幽,但是请神仙老爷无论如何要发发慈悲,我愿意一命换一命啊!”
忽然看到这架势,门内的人一时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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