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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的严肃与愤愤不平,换成了一张笑脸。
防止女人无理取闹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她说出更多的连环问句胡搅蛮之前,先发难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将错误推到她们的身上,使她们在问题中感到内疚与错误,暂时放弃追究她们想要纠缠的那个问题。
这个难关暂时是渡过了,他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如胶似漆地跟杜鹃在一起甜甜蜜蜜。在真正确认杜鹃的身上是人类前,即使杜鹃的躯体再诱人,他也不可能与之共赴巫山。
想到从前跟杜鹃有过的肉体关系,他心里一阵隔应,如同喝汤喝到一半,突然看到汤面上飘着白色的米粒大小肉1虫,再想起煮汤的红枣生了虫,而自己吃这种红枣差不多半个月。不清楚自己是否吃进去过这些虫子,吃进的量又是多少,既恶心想吐,又好像没什么好吐。
杜鹃的发难正好给了他一个理由,他可以冷面相对杜鹃一段时间,又不至于使两人的关系彻底断裂。
三心二意是自古以来的人类通病,韦枷不想自己蒙受损失。杜鹃若是一只恶鬼,他的暂时隔离可以确认自身安全。这只鬼一年多时间没有害他,在这个时候却想害他,他暂时想不清楚原因,那些诡异的灵异现象,他同样没有头绪。若杜鹃不是恶鬼,也能解释得通。《聊斋志异》里括有香艳的书生与女鬼的爱情,有些人也会白日做梦拥有一个美艳女鬼老婆。
就如叶公好龙一般,若某一天有鬼在他面前出现,并且要做他的老婆,他跑得比谁都快。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只不过是句笑话。补充一句,《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它生前也许是位女士,又或许是位男士。其改编的真实事件中,那位“贞子”是个长得像女士的拥有特异功能的阴阳人。
韦枷另有一种建立在有鬼存在的猜想,那就是他被某个鬼看上了,它做这些事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拆散他跟杜鹃的感情。它受限于某些制约,还不能直接对他出手。
如果真相如他所想,那这件事就有点耐人寻味。杜鹃不仅不是威胁到他生命的存在,反而是他的护身符,因为杜鹃的存在,那只鬼才会投鼠忌器,不能直接对他动手。
现在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可以提供一段有效的保险期,用来验证他的猜想。他骨子里有种冒险因子的存在,可能继承自他的父亲,他父亲年轻时曾经孤身一人,用自己的双脚钻遍了国内的那些颇具盛名,诞生过各种故事的神秘之所。
他儿时的睡前故事,就是他父亲的往昔冒险故事,还有途中的异闻异见。
在他的母亲出轨并死于火灾之后,他就更加亲近父亲一些。他亲近的是酗酒前的父亲,那个女人的死亡留下了一个失魂落魄的不合格父亲,跟酒精打交道的频率高于他跟儿子的聊天频率。
韦枷换好衣服后,看见的便是眼睛红红的杜鹃,她抱着员工制服,隐忍着眼泪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仿佛在企求着他的原谅。
韦枷铁石心肠地没有看她一眼,用浓重的鼻音代替自己的回答。
经过杜鹃时,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杜鹃身心一震,没有说话,小跑着冲进卫生间,并且关好了门。小声的压抑哭泣若有所闻,韦枷的心有些软化,但是与他自己的性命相比,他不能这么轻易地浪费大好的制造出来的“安全期”——安慰杜鹃会使这个安全期的时间无限缩短。
“你好。”
韦枷对着走来的一个商场员工打招呼,就如在此上班三五年似的。
那是一个相貌不甚出众的商场女员工,她似刀割开的一双眼睛,挑剔而剜了一眼,冷淡地点头走开。
脸皮够厚的,这种男人真恶心!
她跟韦枷逼走的两个商场女员工关系不浅,平时都以姐妹相称。她跟安保室的保安打得火热,跟他们的队友上过几次床。因为替辞职的姐妹打不平,她查看了当天的监控录像,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把纸巾弄倒,然后若无其事地跟经理交谈。
呵,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顶替掉他人的工作,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世间罕见。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经理,事已至此,两个姐妹跟商场经理已经闹翻。以商场经理那个死胖子的小气记仇,她做再多那两个姐妹也不可能回来上班。
而对于这种无耻的男人,她不屑于跟他打交道。
韦枷没有过多在意,他相信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在这里打工,做一个遭人眼轻的商场小员工。跟这些商场里的人打好关系,他认为并不是非常必要。
以那个女人的姿色,跟杜鹃相比,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口味经杜鹃的陶冶,已经养刁不少,像是他以前单身狗的岁月。只要是个母的类人生物,他都能荤素不忌地渴望与之发生不正当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