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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的元褚枫。
一旁的沈洲打着伞幽幽道:“毒素攻心,经脉混乱,她体内的武功倒是全被那毒融个一干二净,好在殿下把她扔进这药缸里,救回一条命来,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寻死。”
“不会。”元褚枫笃定道,“她现在不像之前,如一个没了灵魂的木偶人一样了无生气,起码这一次她自己乖乖吃药了。”
“她应当是失忆了。”沈洲道,“整个人虽然还是浑浑噩噩,但起码有情绪,像个人,还会为那个死去的孩子说对不起。”
元褚枫眼底隐隐阴鸷,袖中的手紧了紧,最终没有再提什么,抬腿步入雨中,沉声道:“继续盯着,本王被她骗怕了。”
宁流莺一改往日的模样,变得尤为安静恭顺,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怀有不轨之心的宁流莺了。
尽管这模样元褚枫乐意见之,但其他人并不愿意。镇南王府后院姬妾众多,大多都是各国亦或者朝中大臣送来讨好镇南王的美人,他一概不挑,悉数收下,只是光留着人,从未留宿过。
宁流莺却是一个意外,不知用了手段让镇南王上了套,更是怀了孕,尽管后来孩子没了,事情败露,但镇南王似乎为了报复她所为,时常强迫宠幸。
所以她在其他美人眼中完全就是个劲敌,巴不得早日被镇南王赐死了。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宁流莺正坐在床前,绣着一块帕子打发时间,抬眸看去,来人一身精美华服,步摇晃动,面容精致倨傲。
这一位乃是当朝首辅送来的美人竹绣,依仗着自己以首辅义女的名字,在后院里颇受阿谀奉承,便也得意得尾巴都翘起来了。
“贱人,在这装什么闺中大小姐呢,不过是个放荡形骸的下三流罢了!”竹绣嗤声讥讽,眉梢之中皆是鄙夷。
宁流莺冷眸扫去,不由回驳道:“你我皆处镇南王府的后院,若说我是下三流,岂不是在说这镇南王府是窑子不成,那镇南王殿下…”
话未说话,但所有人都知道后半段是什么。
竹绣脸色铁青难看,俨然是在说她侮辱镇南王府,侮辱王爷。
“好一个尖牙利嘴,又回到以前那个宁流莺了呢!听说你失忆了,我看又是你这贱人使得把戏。”竹绣居高临下的盯着宁流莺,被她眼神一剐,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
曾经她也是来挑衅,结果差点被毁容,那暗器偏了几分,划伤了她的耳朵。
而如今,她打听到宁流莺中毒颇深,武功皆废,她还怕区区一个废人不成?
竹绣眸光阴沉,抓起一旁的银片朝着宁流莺脸上划了过去,饶是宁流莺身体本能的反应,依旧在脸颊上划开一道轻薄的口子,留下了一串血珠。
“姐姐,你若要除了她,不必如此心急。”见竹绣还不甘心,一旁随行而来的月芷拉住了她,转而在耳畔耳语几句。
竹绣眸光一亮,宁流莺心底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当天傍晚时分,宁流莺被几个粗使婆子一把擒住,压着去了善宁堂,一把踹在了地上。
“宁流莺,你可知罪?”最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