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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黎庆儿以为任务完成,谁知安姿阳又朝另一桌走去,虽不太认识,但她知道这些都是各个部门有头有脸的角色。黎庆儿影影绰绰的看着那些东倒西歪仍硬撑着门面的领导,被一些自己可能都不认识的员工祝着酒,她傻痴痴地发笑,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依我看,这“敬”本身就是在“罚”了!接着她又庆幸好在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
“庆儿,祝你新年快乐!”
听到身后传来独特而魔性的声音,黎庆儿笑眼迷离地回头望去。刘习涛轻柔地从后面走来,右手扶着她的肩膀,他发觉她有些醉意,于是忙放下自己举起的酒杯,把她扶靠在了自己怀里。场面很混乱,谁也分不清谁,黎庆儿抬头向刘习涛呢呢喃语着。但吵吵嚷嚷的大厅显然不适合这么温和的语调,他靠近并凝视着她,依然一个字也没听清晰。他静静看着黎庆儿,突然,刘习涛为自己脑海里产生的想法而心跳加速,倏忽之间,他吻住了黎庆儿微张的红唇,他们即刻缠绵在了一起,那画面如梦如醉。
“刘大哥!祝你新年快乐!”不知何时,安姿阳带着微微醉意伫立在他俩身后,面对着他们的背影将酒杯定定的举在了半空。
在这松弛而喧闹的场面,酒精作用下,黎庆儿并没有忸怩作态,刘习涛一只手仍稳住双目紧闭半睡半醒的她,使其身躯紧紧贴靠自己。他缓缓起身向安姿阳碰了下杯,
“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说完他便仰头一饮而尽。
“我说,你俩还是先撤吧,这里不适合你们郎情妾意,太喧闹!”
安姿阳试图盖过厅里嘈杂的声音大声说道,尝试失败后,便哈哈爆笑起来。她不再言语,只一个劲地推着两人向门口走去,刘习涛因为护着黎庆儿,险些被推倒。最后没法,刘习涛拦住安姿阳,自己扶起黎庆儿主动离去。
远处的珊瑚全程注视着刘习涛和黎庆儿,她暗自喟然:他们多么般配,黎庆儿的优秀自不用多说,而刘习涛更使她泛起涟漪阵阵,可他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他和黎庆儿就该拥有最好的。此时,珊瑚感觉自己了无生趣,权宜之计,她想赶紧见到安姿阳的表哥。即便最后可能会不得已而为之,她也要博上一博。
刘习涛一口气拉着黎庆儿上到了宿舍大楼的天台,皎白的月光照耀在这个城市上空,给冷清的屋顶带来了一缕温暖。南方的冬天严寒潮湿,虽然没有下雪但温度低得也足够使人感到冰凉,相比厅内闷热难耐,刚走出来的室外反而像炎热夏日时凉风习习,瞬间万般的舒适和惬意。刘习涛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瞬间,但是几个月来黎庆儿始终没给自己机会,今天不能再让她逃了,他要吻个够。他霸道的揽着黎庆儿,唇又重重叠合。黎庆儿感觉到两人口腔里残留下的淡淡酒香,她竟然很喜欢这个味道,重点是他的味道。现在她正被他极富技巧的吻着,她也采取了延绵的反攻。有人说,男人要想获得女人的心必须先索取到女人的吻,而黎庆儿从没像此刻这般,如此贴近过自己的内心。
第二天珊瑚回了老家,她特意赶回去是因为自己跟爸妈谎称过年要值班,父母跟她约定的期限还没到,所以他们破天荒的也并没谈及她嫁人的话题。只有两个懂事的弟弟拉着姐姐央求着,他们不要她离开也不要她出嫁,珊瑚明白爸妈是铁了心让她嫁人,不然弟弟们不会知晓这件事情。
安姿阳家离A市200多公里,比珊瑚的家乡近许多,交通也更为方便,无论火车汽车都能直接抵达。两人年28下午出发,傍晚便到了安姿阳家里。第二天也就是二十九号,安姿阳和珊瑚起得很晚,吃完中饭后才不疾不徐地去见表哥危建荣。
今年的寒冬一直不曾下雪,阴冷阴冷的风,飕飕地吹在脸上,像刀刮一样的疼。街上,买好年货的人们提着大袋小袋急匆匆往家里赶。
走过几条巷子,在一条路的尽头,安姿阳老远就看见倚在院门铁栏杆旁的危建荣,她立刻冲他喊了一声。危建荣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蓝色冲锋外套,衣服宽大到完全显示不出他的体型。见她们来到,他交叉抱臂的双手立马垂了下来,笑容可掬地跟表妹打着招呼,随即领她们走进院内。。
这一代的民宅都修有庭院,围墙外边紧挨着城中闹市区,出入相当方便。这栋三层楼房住着危建荣与他三哥一家,西边归他,东边属于三哥。两边单独楼梯上下,一楼厨房,二楼两卧室一客厅,三楼如今空着。以往过年危建荣会带着侄子们在院子里放烟花爆竹,今年他三哥一家都去了北京过年,留下他静静的守着这大栋房子。正因如此,安姿阳才极力劝说珊瑚来跟他们一起过年,一开始珊瑚踌躇不定,经过安姿阳多次交涉才同意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