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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辛骕骦抱拳躬身:“谢公子!”
季凝诚愈觉不妙。
可瞅此人对少年毕恭毕敬,他又糊涂了。
难道少年是雄州刺史的儿子?
辛骕骦却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堂门一关,便用二人自己的衣衫塞住他们的嘴,再从袖中摸出一根乌黑短鞭,什么话都没问,先狠狠猛抽、喂顿鞭食。
那鞭子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抽到身上,能痛至心里,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再倔强的铁汉,也受不住此种酷刑,两人被打得鬼哭狼嚎却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之前在穆本素面前表现得很有骨气的伙计更是满地打滚,没受绑的两腿不断踢蹬,就像被拦腰斩断的蚯蚓。
人说官刑好过,私刑难挨,两人被赏顿下马威,掏出塞嘴布、回答问题时,果然没敢梗着脖子顶撞犯倔。
一个时辰后,辛骕骦站在厢房门外:“公子是否已睡下?”
洛麟羽淡淡道:“进来吧。”
辛骕骦推开没上栓的门,进去后认真关上,单膝跪地:“公子!”
坐在桌边看小彩凤它们睡觉的洛麟羽摆摆手:“如何?”
辛骕骦起身微躬:“季凝诚并非他的真实姓名,此人原是犯事后逃走、落草为寇的罪民加山匪。
过了十几年劫财劫色的匪徒生活后,他结识一人。那人不仅生得一张巧嘴,且能耐大得很,一头通着雄州黑道,一头通着雄州官府,两边都给他面子。
于是他离开山头,跟那人来到雄州,奉上无本买卖积累的金银,由那人为自己洗白,之后又通过那人关系,用更名换姓的新身份和剩余钱两在奇草阁转租这套门面……”
洛麟羽静静听着。
辛骕骦说到最后面露疑惑:“公子所说的大鱼,莫非就是帮他洗白的人?”
“继续审,”洛麟羽并不看他,“还没吐干净。”
辛骕骦双眉一凝,立即告退。
出了厢房门,他那张原本儒雅的面容顷刻间变得冷酷。
他一向睿智,这次却在太子面前显得有些无能,如何不郁闷?
带着怒气回到厅堂,只见伙计不知从哪里衔来一柄短匕,正直接用嘴巴含咬着帮季凝诚割绳子。
辛骕骦快步上前,一脚踢过去。
匕首横着扎进伙计的嘴,透进至耳根。
伙计疼得两眼一翻,倒地晕死。
季凝诚却趁机使劲一挣,将只剩细细一丝的绳索猛然挣断,用单手快速脱掉,垂着废手往门口跑去。
从衣袖落到辛骕骦手中的短鞭陡然变长,蛇般飞出绕住季凝诚的脖子,一圈又一圈。鞭主人往后一拉,便越缠越紧,带得人犯噔噔噔不迭后退。
“竟敢隐瞒?嗯?”辛骕骦在他将至自己面前时,一把薅住其散乱发髻,“说!还有什么没说的,都给我吐出来!”
他虽生气,却只是用鞭,不敢太过滥用私刑。
太子仁德,据说从小到大都没鞭打杖刑过宫人,即便断案那么有名,却多用智慧,很少用刑逼供。
如今无刑破案,已成刑部和大理寺解决案件的最高境界,谁能达到,谁才是牛人。
两人身上没有任何用刑痕迹,太子却说他们还没吐干净。
这说明太子已经通过蛛丝马迹和提问了解了一些事情,只是不直接告诉他,让他用自己的能力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