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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乱了他所有的防备,无从躲避。可他却偏偏无法探寻出,岑黛是何时闯进他的视野中来的。
直到某一刻,荀钰眼眸一眯,思绪回笼,忙收手将画卷卷好收了起来,冷声:“子锦。”
身后传来少年苦恼的哀叹:“大哥的后脑勺难道也长了眼睛不成?怎么每次都能发现我?”
他从荀钰背后绕出来,瞪着眼睛一个劲儿想要往那副画上瞅。
他认得那画轴所用的纸,是歙州制造的澄心堂纸。荀钰珍惜这些纸张,平日里几乎从不曾用过澄心堂纸作画,今日却是破例了。
至于那纸上的画……乖乖,他却才可没看错罢?他家大哥竟在画人像?若是方才那一瞥没有花眼,那画像上的还是个女子?
荀锦小公子差点以为自己瞎了。
不然怎么可能呢?他家院子里的那棵铁树五年了都没没点开花的迹象,荀钰竟然能比铁树还早开花?
荀钰抿紧了嘴唇,瞧着小少年够着脑袋看画,取了细绳将画卷绑好,搁在了一旁八宝阁的最上一层。
荀锦抬头仰望着那画轴,眼角抽抽。
“有事?”荀钰并不答话,反问他的来意。
发觉自家大哥的声音似乎冷了几个度,荀锦顿了顿,忙站直了身再不敢偷看:“是关于下午那小郡主的荷包的……母亲说荀家与岑家一向没有往来,为了送还一个荷包便指人特特过去一趟,怕是会让人误会。”
他垂头,将袖袋里空空瘪瘪的荷包取出来,递予荀钰:“母亲说总归大哥和宓阳郡主是同门师兄妹,不如让大哥哪日去上课时,将这荷包还给郡主。”
荀钰垂眼看着那藕粉的荷包,音色冷淡:“既是你接的东西,自然该你去还。”
他不愿再同岑黛接近了,他还有很长很远的路要走,岑黛于他而言,是缘还是劫尚未可知,最好少些接触。
荀锦吃惊地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只是还个东西呀,大哥这也不帮我?”
他狐疑地盯着荀钰的表情,忍不住问:“大哥不帮我,难道是因为我却才瞧见了那画上的人?”
荀钰眼神一凛。
荀锦浑然不觉,嘀咕着:“合着竟还是我的错了呗……”
“行了。”荀钰一手接过那藕粉荷包,布料细腻轻软,足见价格不菲:“东西我给你送过去,今日这画的事,你切不可与外人说。”
还要封口?
荀小公子眨了眨眼,忙捂了嘴,闷声道:“我不说,大哥难道还不信我么?”
瞧着幼弟的“真诚”眼神,荀钰的眼神这才舒缓下来:“除却这件,再没事了?”
这是准备赶人出去了。
荀锦小公子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瞥了一眼那八宝阁上的墨轴纸卷,顶着长兄的冷淡目光出了书房。
荀钰闭了闭眼,捏紧了手里的荷包。
当真是……避无可避。
另一边,荀锦小公子行过亭台水榭,直往荀大夫人的宅院里赶。
出来时还撞上了正好从院子里出来的荀钏儿姐妹,二人笑斥:“小泼猴儿慢些走,小心被祖父瞧见了要挨训!”
荀锦朝着她们做了个鬼脸:“我要去办大事情哩!”说罢,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厅堂。
身后荀家姐妹对视了一眼,目光狐疑,却是没多在意,转身走了。
屋内,荀大夫人正在饮茶,身后有妈妈正在给她捏着肩。
荀锦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笑嘻嘻在荀大夫人面前站定:“给母亲请安!”
荀大夫人睨他一眼,温声:“怎么突然往这儿过来了?往常这时候不都溜出府去顽了么。”
荀锦笑眯眯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饮一口:“子锦方才去大哥房里了,将宓阳郡主的那只荷包交予了大哥,托他替我还给小郡主。”
这事荀大夫人是知晓的,并不多惊讶,轻轻颔首:“然后呢?”
荀锦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我瞧见大哥在作画,画了一个女儿家。”
荀大夫人表情一顿,坐直了身,好奇问他:“女儿家?可看清了模样,你认得不认得?”
“我瞥了一眼,”荀锦寻了一旁的楠木金丝椅坐下,皱眉:“虽是看清楚了几眼,但是奈何大哥压根就没给那人像画脸,我不晓得是谁。”
荀大夫人垂眼思索了片刻,忽而又听一旁的幼子嘀咕了一句:“不过瞧着那姑娘的发髻和衣裳,倒是和今日与会的宓阳郡主像了个九分。”
宓阳郡主?岑黛?
荀大夫人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