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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海因茨的手,他还是太年轻,容易冲动。”
希特勒看向陈道,发现陈道紧握着水杯的手竟然在发抖,对戈林的话顿时信了八分。
希特勒心说自己的老战友说的应该是真的,当初自己还疑惑那两个少校为什么会在那么恶劣的天气里驾机升空,他们难道不怕坠机吗?现在看来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只是,自己的老战友为什么不提前通知自己,害自己为这件事还训斥了他一顿。
陈道在希特勒的注释下好不容易才遏制住把杯子砸到布劳希奇头上的冲动,将颤抖的右手缩到桌子下面。
妈-的,竟然又发作了,还有完没完?陈道发觉自己的那颗悍匪之心又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连忙打起精神,压制心中那股破坏的**。
“戈林元帅为了法国战役的胜利真是用心良苦,我失敬了。你认为我们多长时间能够打败法国?”哈尔德忽然问道。
戈林心说你这种小把戏竟然也用来为难我?哂笑着正要开口,便听陈道抢先说道:
“戈林元帅的看法和我一样,我们最多八个星期就能打败法国人。”
戈林垂在桌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抽搐几下,随即握成拳头。
“元帅,你也是这种看法?”哈尔德追问道。
戈林的脸再次涨的通红,瞪了陈道一眼后,戈林艰难地松开拳头,把手放到桌子上,压抑着心中的躁动,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我也认为我们最多八个星期就能打败法国。”
希特勒惊讶地盯着戈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军军官们不约而同地盯着戈林,会议室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
“哈尔德将军,你认为我们多长时间能够打败法国?”戈林双手握拳按着会议桌反问道。
“时间会比八个星期更长一些。”哈尔德说道。
“那只能说明你没有战略眼光。我最后说一次,最多八个星期,我们就能干掉法国。”陈道捂着胸口大声说道。
“如果不能呢?”哈尔德问道。
“如果我们不能在八个星期内打败法国,我愿意辞去一切军职,来惩罚我对战局的误判,同时也是惩罚我对陆军过度的信任。你记住我的一句话,我们必定能在八个星期内打败法国,如果不能,只有一种可能,因为你们陆军没有尽到全力。”
······
回家的路上,陈道捂着胸口努力克制心中的躁动,戈林阴沉着脸盯着轿车的窗外。司机不时地透过后视镜打量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走进别墅时,埃米正在一楼大厅和几个女仆逗弄艾达玩耍,见戈林和陈道进来连忙打招呼。
戈林沉着脸点点头,低声对陈道说道:“你跟我来。”
戈林的书房里,戈林等陈道一进门便碰地一声摔上房门,指着陈道咆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非得让我变成德**界的小丑你才甘心。你竟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小伎俩逼我说出那种话。”
戈林犹如一头受困的雄狮般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八个星期打败法国,你觉得可能吗?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总是纠结这件事?是被人催眠了?还是被波兰人的炮弹炸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严重,以后我们德国空军在陆军面前将永远别想抬起头来。
你竟然还拿你的军职去打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高度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你竟然这么轻浮地拿它去打赌,你要是不想干了尽早和我说,我随时可以找出一百个人来接替你的位子。”
陈道捂着胸口靠到沙发上,缓缓说道:“你最好不要这么和我说话,也不要逼我吐露心声,否则后果自负。”
听到陈道的话,戈林大怒,冲到陈道面前,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陈道喊道:“我只有这种态度,我不怕承担任何后果,你最好尽早跟我吐露一下你的心声,也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免得总是让我这么被动。”
妈-的,忍不了了,陈道一挺腰,从沙发上腾身而起站到戈林面前,一拳砸到戈林身边的墙壁上。
“你以为没有今天的事你就不是小丑了吗?你自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最喜欢的那副穿戴,脚蹬长筒皮靴,身穿牛皮紧上衣,波浪式的袖子,罗宾汉式的帽子,还拿着一根长矛,你以为你是谁?罗宾汉?
还有你在家时的穿戴更是让人恶心,丝织的长睡衣也就罢了,你竟然在脸上擦粉,还涂腮红,我差点忘了还有那令人作呕的红指甲油,这是男人应该有的喜好吗?
不要说我了,你知道在别人眼里你是什么形象吗?陆军的人都在背后说你最多只能干一个营长,海军的人都说你是一个演员。这些说法难道也是因为我?难道也是因为今天的事?”
陈道每说一句便在墙上砸一拳,雪白的墙壁上很快便留下斑斑血迹。
戈林是上过战场的人,看到陈道青白的面孔,血红的眼睛,敏锐地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我现在就跟你说说我的心声,我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的是为了什么?我在海军那边费尽心机的赢取名声又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只是为了一个布谷鸟计划?还有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办公司?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赚钱?你给我记住,我所做的一切,包括今天的事都是为了让我姐姐的丈夫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人,我不想我姐姐的丈夫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你要不是我姐姐的丈夫我管你去死。”
戈林被陈道的气势所震慑,半晌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下脸色煞白地指着陈道颤抖不已,随即尖声喊道:“你······你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马上,现在。”
“你要为你今天的话负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来求我的。”陈道随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门碰地一声关上,戈林身子一抖。盯着房门一阵发呆,戈林随即脚步虚浮地扶着办公桌坐到椅子上狂喘粗气。
“吱呀”一声,房门忽然被人打开,陈道探出身子,指着戈林命令道:“我走之后,不准打吗啡,那对你没好处。”说完陈道退出书房关上房门。
戈林看着房门又是一阵发呆。挽起袖子,戈林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布满针孔的左臂······
“吱呀”一声,房门再次被人推开,陈道探出身子指着戈林说道:“至少今天不行。”说完,陈道摔上房门扬长而去。
戈林盯着房门,期待陈道再次出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房门果然在戈林预料中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