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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轻轻一动,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痛让他忍不住冷哼一声。
莫晓生的声音,让女孩猛地抬起头,她回头看着莫晓生,惊讶地说:“你真的活过来了,我爹真行。”
“我差点死了吗?”莫晓生虚弱的问了一声。
女孩轻哼一声:“你来时和死了一样,多亏遇见了我爹,要不然,你的命早就没了。”
莫晓生望着女孩,女孩大约十七八岁,乌黑的头发扎成两条大辫子,一条在身后,一条垂在胸前。
她柳眉细眼,齿白唇红,美中不足的是,黑红的肤色,令她秀气的瓜子脸,黯然失色。
“这是哪里?”莫晓生问道。
“这是黑瞎子沟,老林子中的,没有人能找到这的,你安心的养伤吧。”
女孩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一球雪白的棉花,放在水碗里浸湿:“你渴了是不是?”
她用浸湿的棉花,擦拭着莫晓生干裂的嘴唇:“我爹说你伤的太重,不能马上喝水,忍忍吧。”
女孩看到莫晓生点点头,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和莫晓生说起了话。
女孩很健谈,她告诉莫晓生,黑瞎子沟距离靠山岭差不多有一百里地,距离她们栗子沟也有六十多里。
她的名字叫栗春妮,十八岁。
9.18事变后,小鬼子烧杀抢掠,她的父亲栗兴为躲避战乱,将他们一家人带到了这里,隐居起来,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你一家人都隐居在此?”莫晓生好奇地问。
栗春妮嘴角一挑,俏皮地说:“是啊,我奶奶和我父母就住在旁边的山洞,这个山洞是我住的,现在归你了。”
莫晓生惊讶地说:“你们住在这深山老林,怎么生活?”
栗春妮咯咯笑道:“你傻呀?我爹是个郎中,时常会在我老家栗子沟附近的村寨里给人看病,有诊金的。”
莫晓生恍然大悟:“哦,我把你爹是郎中这事给忘了。”
栗春妮一抽鼻子,娇嗔道:“忘恩负义,我爹刚救了你,你就忘了他。”
莫晓生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栗大叔的恩情我怎会忘了呢?”
栗春妮微微一笑:“不跟你闲唠了,饿了没有?我爹说,等你醒后陪你唠会磕,然后才能让你吃些东西。”
莫晓生羞涩地笑着说:“我还真的有些饿了。”
栗春妮站起来:“我娘早就给你熬好了棒子粥,我给你拿去。”
她去了一会儿,就端回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棒子粥。
“要我喂你吗?”
莫晓生的脸腾的红的像一块红布:“不不,我自己来。”
当他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时,光溜溜的身体让他极度恐慌。
这种恐慌不是来自赤身裸体的羞涩,他在离开靠山宗时,虽然处在昏迷中。
但他还是清晰地听到了李保田对他说的话,明显地感受到李保田向他怀里塞东西。
那是一面战旗,一面系着整个特工队员灵魂的旗帜。
他惊恐地瞪着眼睛,心中暗想:“战旗呢?我怀中的战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