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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往是埋在心里，但彼此都心知肚明，而现在是摆在明面上扯开来讲的。
毕竟在凌老先生这样的老狐狸面前，隐瞒什么的实际上已经算是徒劳。
凌老先生慢悠悠的说完自己想说的，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看到对面两个小辈表情都没有变化，反而还有一种“要不是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否则我早就走了”的神情。
凌老先生沉默了一下，第一次感到无语凝噎。
“算了算了，事情也说完了，下面宴会才是你们年轻人的主场。”这就算是变相的逐客了。
卿舟也向来不是那种走形式的人，站起身来语气淡定：“那好，我们便先下去了。”
“……”凌老先生无奈的摆了摆手，“快去吧。”
走廊外一片安静，林一湛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实际上他有一种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或许是无奈也或许是其他，总之相当复杂，卿舟比他想象的还要了解他，就像是自然而然的那样，从灵魂深处觉得契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沉默了一下，最终问出了口。
卿舟停下了脚步。
走廊寂静毫无声息，连带着林一湛的心底也莫名沉静了下来：“你对我这么了解，我却有很多关于你的事情都不知道。”
他语气淡淡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消毒，就表现的很熟稔的模样，是不是早有预谋？”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一如既往地无辜：“你是有什么目的吗？我讨厌……”
他话最终没有说完，因为后半句被堵在了喉咙里。
一个亲吻解决不了问题，那就两个试试。
大佬解决问题的方式向来这么直接。
“你讨厌欺骗利用，我也讨厌，所以我不会去做。”
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有些喘息，但卿舟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波动，然后抬手就像是揉小狗一样揉了揉林一湛的头发，“至于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不是第一次。”
林一湛：“……”
他开始怀疑自己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了。
林一湛看了卿舟一眼，比他还要矮小一点的少女，却强势将他抵在墙上，手腕力道之大让他无法挣脱。
她眼眸也很黑很深，就像是一团漩涡一般，又像是一滩平静的死水。
林一湛微吸了一口气，突然就想开了。
有些事情其实没必要那样在意，只要是她就好。
这边两人说开了，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然而他们正下方的宴会厅里，气氛却有些诡异。
因为刚刚下来了一个人，是凌老先生的贴身助理。
他宣布了一件事。
——是卿舟和凌老先生刚刚谈好的事情，五年之约说的明明白白，但是协议的具体内容依旧有所隐瞒，可这些已经足以引起众人哗然了。
有些人甚至当场就失了风度：“凌老先生他不能这样做，那许卿舟是个狼子野心的，五年之后凌盛绝对不可能完完整整从她手中出来！”
况且那个时候，若是许卿舟已经势力通天，那就算所有人都知道这所谓的五年之约又有什么用？已经没人能阻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