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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边的谈话却并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顺利，因为林父发觉到——卿舟对待他好像并没有所谓的爱屋及乌，反而是比其他人还要冷淡。
“我是后转学来的，林一湛照顾我更多一些。”
听到这里的时候，林父还笑容加深，想继续交流，将话题引到赌博或者是商业上，却听着卿舟继续不冷不淡开口：“不过在公言公，我们先要上去见一下先生。”
卿舟的口中的先生别无他人，正是宴会的举办者，凌盛集团的那位老先生。
林父张了张口：“那我与你们一起去吧，你们两个小辈……”
“先生他没说要见外人。”
少年拒绝的果断，她淡淡的转头看了过来，眼眸之间冰冷毫无感情，就像是一个冷冰的机器或者是出鞘的寒刃。
林父居然被这个眼神吓到了，他背后蓦地有点发凉。
下意识的便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们这边声音并不大，众人只看到林父表情难看，却也不知道卿舟到底说了什么，只看到卿舟与林一湛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大厅，向楼上走去了。
白光悄悄从林父身后窜出，尾随卿舟上了楼。
而剩下的人却都神情各异。
这个许卿舟……还真是……与众不同。
众人一时间想不到好的形容词来，他与谦逊两个字肯定是毫无关系了，但说有多乖张傲慢倒也没有，比起自负来说，处事风格更像是自信——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总之，是一个矛盾的人，也是一个绝对不能惹的人。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只能交好不能交恶的。
不少人心中暗暗的下好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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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二楼的隔音很好，与下面的热闹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不轻不重的钝响。
卿舟前面走了一位佣人，那位佣人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带路，看到卿舟多带了人上来，连表情都变了一下。
反倒是两人到了书房之后，那位老先生的表情变了一下。
老先生姓凌，长相十分和蔼慈祥，眼角深深的鱼尾纹表明了对方的年龄，一双眼睛虽然已经下垂浑浊，但老人家精神气很好，并且——
林一湛一进来就有一种被洞察的感觉，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心里有轻微的不适。
这位凌老先生，虽然年岁已大，但心里恐怕清明的很。
“卿小友，先坐。”凌老先生没有直接问话，反倒是热情的开了口，看了一眼林一湛，表情没变，“这位是林家小子吧，也坐。”
林一湛问了声好，还没坐下，便听着卿舟慢吞吞的开口了。
“凌老先生，他叫林一湛，我男朋友。”
“……”凌老先生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卿舟，过了一会才道：“与狼共舞很危险。”
这里的狼指的人必然不是别人，而正是林一湛。
仅仅是见过几次面，近距离接触这么短暂的几分钟，凌老先生便一眼看破了林一湛无辜外表下的狠戾。
或者说，听他的事迹就能了解到几分，小小年纪在商业上就能有这样成就的人，怎么可能真如表面那般纯粹好欺？
林一湛表情变了一下，却没说话。
他指尖微微捏紧，力气大到整个的手都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