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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巴山剑派之内,解雨将一碗鸡汤往地上一扔,对几个守门弟子道:“你们说李群山他独自下山了,一个人都没有带。”
汤剑将头低下,解雨平时没有发过怒,平日里,有谁惹了上辈的师叔们,便自去找解雨求情,汤剑上巴山派数年,这亦是第一次见到解雨发怒,胡一达不知不觉间就按解雨说的做了,解雨的话是最为有效的。
解雨转身便回,不多时,提着剑便要出门,汤剑上前道:“解师姑,李师伯出去肯定是不想让人跟,师姑还是让李师伯独自一人静静罢。”
解雨虽然急,但是仍然对弟子们道:“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李师伯杀的魔教妖人没有一千亦有八百,若是让魔教妖人知他下山,定然对他不利,你们去的告诉一下胡师兄,我独自先下山了。”
说罢,提起裙摆,施展轻功,如同一绿影般,从众人头上飞过,汤剑看了道:“好像一只大鸟啊。”众弟子皆言,快快去告知于掌门罢。
胡一达听到这个消息,不说什么?只是道:“你们几个,自下去,不要乱传,知道么?”
汤剑几个怎么敢乱说,转身去守山门去了。
胡一达转身回到了内室,将自己的剑抽出来,暗自叹了一声,心道:“这一次,我非得让李群山给她一个交待不可。”
召来弟子,道:“我欲上山向向师祖请求几个武学问题,你自告知于你师娘,要她不用寻我。知道了么?”
那弟子道:“谢师叔刚刚回来,掌门不去召见么?”
胡一达沉呤了一会儿道:“不用了,我回来以后再找他问话,你不可多言我的去向,明白否?”
那弟子应声去了,胡一达亦将手中剑拿好,转身出门,看似要上后山,到了没有人之处后,转身亦向山下而去。
自然是去追解雨。
这时山下到处是流兵乱民,朝庭与安氏之战虽然暂停,但仍有小规模的战斗。
解雨下得山来,施展轻功,不多时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不方便再高来高去,便只得步行,想到了镇集之上,再去购马。
在集镇上走了一圈,现下打仗,牛马早被征用光了,镇上连驴都没有,解雨找了半天,只看到一队兵士骑马而来,这是一队朝庭的兵马,看样子这一带是刚刚让朝庭收复,是以众兵皆面露警色,手执兵器。
解雨看到有人骑马,心中大喜,上前道:“这位兵爷,小女子要借兵爷的马一用,?望行个方便,小女子感激不尽。”
解雨说话和和气气,只是说的内容却不和气,那带头的伙长一狗见,心中大妙,暗道:“好个标致婆娘,竟是痴心疯了,要借军马,正好将她拿下做老婆,看样子是大户人家出身,不知外面世情,也好,正便宜我秦老三。”便笑道:“小娘子,你要跟我借马,那可不成,不如你跟我到军营里,那时我再将马借与你。”
解雨低声道:“不好意思,我,我只好抢了。”
那伙长亦是大笑道:“兄弟们,今天太阳出西边出来么?来,给你们老大抢媳妇啦。”
却不料他一句话说出,解雨一指点出,后面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便一头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发声。
众兵皆惊,解雨翻身上马,大声道:“马我会还的,你们不要追。”
众兵大惊之下,欲张弓射箭,不料这时几段树枝飞了过来,打断众人马上,众兵一时惊乱不已,无暇去追。
胡一达隐于树后,向解雨去的方向追去。
胡一达悄悄起身,亦不惊动众兵士,向解雨追去,如烟一般悄悄吊在其后。
此时两湖之内,战乱未平,路上硝烟处处,解雨不知李群山到底在何处,每到一处,便要四下打听是否有与李群山身形相似之人,解雨武功虽高,但无防人之心,好在胡一达跟在身后,几个不开眼的,也都让胡一打悄悄发了。
解雨一路打听,终于到了来凤一带,这时,再也打听不到李群山的消息,这来凤一带,正是土司兵与朝庭府兵大战之地,百里之内没有人烟,这一场大战,近处的人都死绝了。
解雨长于照料小动物,巴山之上,解雨养了十多只小狗小猫,对身下的马亦是爱惜,到了这来凤之后,这里已然没有了人烟,想打个地方打尖,根本没有客栈之类可以容身之处,解雨打了上一次问消息,得知李群山做了一军医,跟着一队兵士,到了这来凤之地,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奔了两日,那马也累了,解雨下了马,解雨将马放开,让马儿自去吃草,自己刚提剑到处走动,便见绿野丛中,一个绿衣女子,手提了一把长剑,大眼中带着惶急的目光,四下寻找,这里,便是李群山所在的那一队兵丁最后消失的地方了。
突然间,浓雾中,解雨突然看到一绿色的衣裙在雾中闪过,正是一个女子,解雨心中惊喜,道:“请问有人么?”语未落,便看到前面的绿衣女子闪身进了雾中,解雨也跟了上去,解雨的武功不弱,那女子竟然能快解雨一分。
突然间,一道小溪出现在解雨面前,便看到那静静的水流过,河床上雾气甚多,解雨突然张眼望去,一张脸突然印入眼中。
那女子一身绿衣,与解雨穿得一模一样,气质上也是同出一辙,同样湿婉可亲,眼神中都带有温和和坚强。
“他在前面、他在前面、他在前面……”
当语音传入耳畔之时,眼前之人亦然消失。
解雨心中略惊,她虽然温婉,内心却是坚强的,遇事不惊,扬手将剑扬起,捏一个起剑式,待细看时,眼前已然没有人了。
雾气散去,原来前面是一个小小的青石台,因为磨得光滑,所以似是可以印出人来。
解雨松口气,原来是自己吓自己,现今的武林之中,想必武功达到如此境界的人没有功夫来跟她开玩笑的,原来只是一场虚惊。
这一处小山村,莫说人,便是一只鸟也没有,静静的没有声音。
解雨大声道:“有人么?敢问有人么?”
声音远远传去,这寂静之中,只扰动了一下烟尘。这空旷的天地间,更加寂静。
解雨提起长裙,拉着马儿,让马儿喝了些水,然后牵着马儿,向村庄内行去。
这已是四月份,花儿正开,眼前似是杏花,黄白相间,立于村口,小风一吹过,花儿飘落在地,落在村口的小河中,解雨踏水到了村口,又大声呼道:“有人么?”
声音远远传了开来,没有人应声。
泥士似是还发出芬芳的气味,解雨看到这美景,暗道:“若是能与大师兄在一起,养几头小猪小狗,种两树桂花,早上起来看听一听河水的声音,夜时两人看看落日,然后一生便这样过去,师兄再也不用听到魔教妖人做恶便要追杀,自己再也不用在巴山门口去等,那当真是太平的日子。”
想到此处,不由脸红,便向这小村深处行去。
不对,为何有一丝血腥味。
解雨在这小村中转了几个弯,来到村中间的场坝处。
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坐人头堆成的佛塔,高约三丈,如同一小山般,立于场坝的小间。
这些人头,都是朝庭的兵士,还有附近的妇儒,这一座佛塔,只怕不下于两千人头。
死去的士兵们张大着嘴,舌头被割了下来,许多人的眼睁着,望着苍天,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死去的老人,白胡子上沾着血
仿佛却是十分安详,孩童们不知死为何物,临死的眼神,透着不解,妇女们还带着惊恐。
解雨扑到路边的石头边,将刚刚喝下去的清水全都吐了出来,眼中也涌出泪水。
是谁干的?
第一次,解雨对打仗,如此痛恨。
马儿嘶叫两声,转头便路了,这战马亦是久经沙场,知道这里杀气重,待不得。
解雨吐完之后,心中募然想到:“师兄莫不是在这人头堆中,当下强自忍住,要上前去看查,心中道:“万万不要看到师兄,万万不要看到师兄。”
一道人影人天而降,伸出手来,将解雨双眼蒙住,严声道:“不准看,听到了么?”
解雨大惊,正待抽剑,听到是胡一达,惊道:“二师兄,是你么。”
胡一达将马拴住,道:“若是让马走脱了,那你可是难以行走了,这百里之内,你想用脚走么?”
解雨轻声道:“我也是一时失态,师兄,你怎么下山了,门内的事情,都由谁掌管?”
胡一达漫不经心道:“没什么?老是呆在上山,会生出病,李群山这老小子若是出了问题,对我们巴山派颜面大大不利,我也不能看着我们巴山派首徒,剑断长空李群山让魔教妖人捉了去,那让我们一干人脸都往那里放。”
胡一达将一包馒头拿出来道:“就着水喝下去罢,你刚才看了那么多死人,不能吃肉。”
解雨道:“师兄,里面真的没有大师兄。”
胡一达叹道:“你放心,真的没有,我仔细看了。”
就是刚才,胡一达一把大火,将这人头佛塔化为灰尘,胡一达放火之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其实他那里有时间一一去看,只是安慰解雨罢了。
放火之后,胡一达将解雨带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胡一达早将马拉了回来,拴在外面,若不然,以后解雨有的是难处。
胡一达见到解雨不乐,笑道:“你不用担心,李群山命大,师父给他算过命,八个字,命中大苦,终有定然,?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寻他,还如小时候一样,他就是会躲,老是让我们找不到,你还怕找他不到不成。”
解雨道:“师兄,是谁杀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大家和和气气不好么?”
胡一达叹口气道:“李群山就是不想让这么多人死,这是我唯一佩服他的地方,他这人,就是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些事,其实,我们都做不了这些事。”
两人正说着话,村庄外一阵子喧闹,传来马的嘶叫之声,正是大队兵士过境,约在一里之外,胡一达当机立断,发出一道剑气,那剑气将门处拴马的牛皮断开,解雨的马儿嘶叫一声,独自跑了开,向村外有草的地方跑了过去,这时将马留在这里,会招来行军的兵士查看。
在这小村外的路边,一大队土地司兵向这边开来,这些土司兵皆身着蓝裤,头包头巾,护着中间一马车,向远方开去。这一队兵士中,亦有开头十几骑骑马的兵士,要知土司兵与朝庭交战,最为吃亏的,便是没有骑兵,而来人竟然有十多骑骑兵护送,
看得出来,定然是安氏土司中的大人物。
众兵士看到村口一马正在吃草,几个骑士围了上去,扔出索套,将马儿拴住。
数百土司兵干到了村口皆停了,烟尘一时落在下去。
那马车中传来一个声音,一中年头人,从马车上下来,大声吩咐道:”我们与朝庭的使者说好在此间见面,为何没有见到人?莫不是记错了地方。”
一边的书记官上前道:”堂官在上,朝庭的人说的便是在此间会面,这里便是八角村。”
这八角村,正是双方势力交界之处。
那堂官道:”也罢,我们便在此间等待罢,吴柄章的使臣想必便正在路上,你们务必摆好军容,不容朝庭的人小看了,这次能不能为死去的安大人讨个名号,便看我们了。”
原来,朝庭与安氏向氏等土司讨论众土地司的”归顺”问题,便是双方派出重要人物,在此间见面,这安氏土司派来的,正是
这姓牛的堂官,此人是安氏的大人物,而在众土司中,自从朝庭”处死”王思远,安家对朝庭的仇恨已然淡了下来,安从明虽然死于王思远的奸计之下,但继任的安高平,却一向亲近朝庭。自王思远逼反众土司之后,一开始,安氏,向氏,木氏大小土司皆跟着奢家与朝庭大战,并且一度取得了不小的战果,差不多快打出两湖之地了。
但是后面朝庭派出周士信等一批将领,先平山东流民问题,山东的流民在上个月与朝庭所调的边兵一场大战,其中陇右节度使掌下的铁甲陌刀阵大发雄威,上月在济南,朝庭收复了流民占去的济南城,将流民之首王开平斩首,首级传送三军,山东的流民一路败退,加上皇帝下令,山东受灾之地,三年不征,文武两手准备,山东流民军败退不已,?这一下,大大振奋了军心,加之宣恩一直没有攻下,吴柄章派出密使,对众土司分化瓦解,原来便对朝庭抱在好感的安氏立时派出人来接触,而向氏也开始态度动摇。
这安氏派出的,便是这姓牛的堂官,此人是安氏多年的老人,这次会面,是瞒住奢家土司以及其他的土司进行的,奢正安此时正在宣恩前线,不能明了此事,吴柄章也派出人精干人手,不接应这牛家土司。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小村落中,那村坝中间的数千人头,便是他们要等的人了,?他们等的人,先一步死去了。
胡一达带着解雨,低身伏于房梁之上。
底下众多土司兵来来回回,到处查看。
解雨小声问道:”师兄,村中间的那些人,不是这些土司兵杀的么?”
胡一达道:”我也奇怪,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照理说,刚才死去的,都是朝庭的兵,难道不是这些土司兵杀的么?”
胡一达转头回想一下,突然身影一抖,道:”不好,师妹,你刚才看到了那人头佛塔上,有一面旗子没有?”
解雨仔细想了下,实在想不起来。
胡一达叹道:”那面旗上面写的是“两湖招讨使“。是朝庭与土司议和的人马。这些人,是与土司接触议和的。这两队人马本应在此地会面。”
他们怎么死了?是谁杀了他们?是谁有能力杀上千的人众?
一兵士突然大叫起来:”快快来看,这是什么?“
数十名土兵到了村坝中间,那正是胡一达放火之处,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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