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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开始。
身为助理的曾洁，负责在白板上记录投票情况。
十六个人的投票情况，很快出了结果。
给李新若投票的人说：“参展的本身，就是要聚人气的，我认为霓裳可以‘鲜活’一点，所以这一票，我投给李新若吧。”
投给先前一份策划案的人则说：“我认为先前的布展方案，更加吻合霓裳的定位，而且那面墙不该被废掉，它是最大的亮点。能表达霓裳形象与主张的墙面，不能称之为死物。不是只有能走动、会说话的人，才能称之为‘鲜活’。”
“不然也不会有‘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这样的诗句出现。”
包括曾洁那一票在内，竟然是八比八票持平。
接下来就是刘传投票了，他说：“两个方案都各有优点，是很好的布展方案，我很欣慰大家能为霓裳而竭尽全力，这是霓裳的荣幸，更是我的荣幸。”
然后他以双方都不得罪的做法，各投了两个布展方案一票。
于是，票数仍旧持平着。
决定权就这样完全转到了苏辞的手上。
李新若笑着看向苏辞，柔声道：“苏总监，你支持新思想吗？”
新思想？好会戴帽子啊，苏辞笑笑。
如果她不给李新若投票，就是思想不先进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苏辞，都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因为大家都觉得，苏辞对李新若的态度挺好的。
然而，苏辞却没有多少犹豫，便道：“我很欣赏新若的能力与勇气，我一票投给她，非常感谢她对霓裳献计献策，两票给之前的布展方案。”
“我的理由和支持第一份布展方案的同事们一样，具有表达能力的墙面，并非死物。形象墙如果被推倒的话，霓裳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是哗众取宠吗？我认为这不是霓裳该有的样子。”
李新若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她一度以为，苏辞不敢冒大风险来否定自己的方案，毕竟刘传也在这里。
可她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自己……
会议散了，刘传并没有说什么，身为老板的他，自然是要信任相关专业的权威人士，毕竟他不是做策划出身的。
苏辞是策划部总监，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哪怕李新若是他带进公司来的。
回到策划部，苏辞道：“新若，之前是你联系主办方，要延迟时间的，所以，等会儿布展方案，你来发给对方。到时候别忘记抄送一份到我邮箱里。”
李新若点头答应。
五分钟后，办公室内的苏辞，就收到了李新若的邮件，群发的邮件，她可以看到李新若的确发给主办方负责人了。
下一秒，李新若从外面进来，“苏总监，你让我抄送一份布展方案给你，目的就是要监督我，是否真的将这份方案，发给主办方负责人了，是吧？”
“新若，职场上将话说得这么直白，对你没有好处。我是总监，我有权力要求你抄送一份你发给别人的邮件。万一你发错邮件了，我也好及时提醒你，其他同事可是犯过这种错误的。”
“对，你是总监，你说什么都有道理。但是苏总监，你真的不觉得这份布展方案太老旧了吗？思想这么保守，怎么跟得上潮流？你不怕到时候‘庭前冷落车马稀’吗？”
“我怕啊，但是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呢，现在就下定论说人气不行，会不会太早了？”
李新若冷笑两声，“好吧，那我到时候就看看，我们霓裳的人气有多差，希望到时候苏总监不要后悔今天的固执。”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说实话，我现在的确质疑你的目光。至于威胁，那倒是不存在的。往后的路还长着，先看着吧。”
说完之后，李新若看了苏辞几秒钟，见苏辞没有要辩驳的意思，她抿了抿唇，随后道：“苏总监，我先出去了，希望霓裳真的能够借此机会好起来，不然我们都是白费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