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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一个女子那样做,她绝对还没出门就被自家爹娘打回床上,当然,如果出了门,不到一刻钟,她也会自己滚回床上——实在是尚阳的天儿冷啊!
但是,在归云,这种情况却屡见不鲜。更何况,现已是夏季,那样露着还能散热。
至诚看着马车从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女子身旁擦过,偶尔的一眼过后,她立刻放下窗帐,红了脸,垂了眼。
公羊逸尘和颂可心察觉至诚情绪不对,两人对视一眼,颂可心拉过至诚的手,问道:“阿姐,怎么了?”
“……没事!”至诚死死低着头,鼻音模糊。
“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颂可心弯下腰,从下面仰头看她,“你脸怎么这么红?这一会儿就热着了?”
至诚伸手把她的头推上去,不耐道:“说没事就没事,哪这么多话!”
“行!”颂可心点着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也看看,这镐阳的天气很奇怪吗?”
颂可心刚要掀窗帐,被至诚一把抓住了手腕,“外面热,不准掀开!”
“没事,我不怕!”
“我怕!”
至诚固执的不肯放手。
两人眼神对视着,都不肯让步。
“行!”好大会过去,颂可心感觉被至诚抓着的手腕开始出汗,她妥协了。“我不掀了,阿姐放手,我手腕都出汗了!”
至诚轻咬下唇,讪讪放下手,哪里是可心的手腕出汗,分明是她的手掌出汗了!可可心还小,那种东西怎能让她去看呢?说实话,归云这些女人个个袒胸露臂的,真不知羞吗?以后出嫁了面对自己夫君,该如何自处?
至诚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公羊逸尘和颂可心也各自疑惑着,事出反常必有妖。至诚怕热?可歇着吧。
五年前冬季,颂可心在逸京和至诚相识,玩得熟了后,至诚就开始向颂可心倒苦水,说冬天的尚阳如何如何的冷,冷得她一点儿都不想出被窝,可不出被窝又要被苍冥骂,出了被窝就得冷上一整天。颂可心问她,冬天他们不烧炭取暖吗?至诚说烧,但是,苍冥那人呀,可会折腾人,他是见不得她休息一会儿的,即使大冬天,他也有各种活指使她干。除了住在尚阳王宫,远离苍冥,可她又不是王室中人,总住在王宫里到底还是不妥的。可出了王宫,她又要挨冻挨累了。
于是,说到这,颂可心就很同情那会儿还没成为她义姐的至诚了。她那小脑袋瓜就开始给出主意,自己否定了好多个之后,她终于想出一个她认为是绝好的主意——在至诚身上装个“火盆”!
怎么装“火盆”呢?颂可心表示,这还不简单嘛!屋里取暖不是用燎炉么,那就在至诚身上也挂一个呗,只不过这个“燎炉”要轻点的,坠在至诚肩膀上,垂在腰的左右两侧,还得不影响至诚的活动才行。颂可心对至诚说完这个主意后,期盼的望着她等着她点头。
苍冥是师傅,师傅的命令不能违背,该干的活得干,可想个法子避免自己受冷挨冻,可不算违背师命吧?想通这层,至诚就点了头。一看到至诚点了头,颂可心当时就兴奋地拉着至诚往公羊逸尘的宫殿里跑,她在想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就想到了她曾在公羊逸尘宫殿中见到的一个盘子——一个蟠螭纹立人拔剑形足盘。颂可心端过那个盆,比一般的要轻上许多,她想,至诚拎着那盆跑两圈,应该没问题的。
果然,到了公羊逸尘宫殿,颂可心把那个盆里的东西倒在桌上,拿过盆递给至诚,让她试重量,至诚就三个字“可以吧”!于是,就这么定了。
颂可心欢喜的拎着盆,拉着至诚就去找公羊逸尘,让他找人在盆边镶上四条半身高的长链,要能挂起来的。
公羊逸尘问她们,好好的一个盆,镶链条做什么?两人只一个劲的说她们就是玩呢,要他别多问,只管镶上就是。公羊逸尘无奈了,拿他供赏的青铜盆玩,还要他亲手破坏?
但是,再无奈不舍,也得干啊,谁让发话的那两人是他的心头肉呢?莫说一个盆,就是把他的宫殿四角给镶上链条,他也得干!
太子殿下发话,只用一下午时间,镶了链条的盆就被送到了两小姑娘手里。
于是,第二天,公羊逸尘就为他的无底线纵容付出了“代价”——他亲眼看着他家小姑娘在火里打滚。
那是个什么场面啊,差点没吓死他!
等到公羊逸尘心惊胆战的把火扑灭后,将他家那被烧的一副昏昏糊糊的焦炭模样的小姑娘抱进怀里,叹息心疼着呢,就听怀里小姑娘糯糯的一句,“有点热过头了!”
他可真是好气又好笑。
事后公羊逸尘从颂可心嘴里得知,人两人挺能耐的,还真把那个“身上火盆”弄出来了,至诚也挂着那个火盆在花园中走了半圈,感觉也挺良好。可偏偏一个意外——至诚走路时,只看火盆了,竟被衣角拌了一下,人跌到了,火盆翻了,大火烧起来了,至诚一点也不冷了。
若非公羊逸尘及时赶到,只怕至诚一辈子都不会冷了。
想到这,公羊逸尘就感觉那时当真万幸。从那以后,他可不敢让至诚单独和颂可心在一起鼓捣了。
不由得,一个冷眼就冲颂可心甩了过去。
大概颂可心也想到了此事,讪讪低头,可不敢和公羊逸尘去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