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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她用什么理由将整条船都翻个底朝天呢?
不过,这个时候,苏致函倒是感谢起这个坏天气了。
因为暴雨的缘故,船上的人都不可能离开,所以,即便他们发现走漏消息,也不能在第一时间将阿欣他们转移走。
她还有时间。
到了这时,什么宇文南,什么组织,什么安危,什么柳青岩,统统都变得不重要了,她只要阿欣和元宝好好地,只要能够再见到他们。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用再计较——至少,此时,不会计较。
保安见苏致函的样子,便知道她是一定要留下这人了。
两人对望了一眼。
“如果小姐执意要破坏规定,我们也只能按规程办事,到时候如果对贵客不敬,还请小姐能见谅。”他们的态度依旧是恭顺的,可是态度的强硬,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苏致函沉吟。
苏致函这次来,只带了四个保镖,如果真的火拼起来,她没有丝毫胜算。可是,如果就这样眼睁睁地将人放走了……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痛快。
不能再失之交臂了。上苍不会再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她不会允许自己的余生都在后悔里度过。
“那只能对不起了。你们两个拦住他们。另外两个,把那个人给我带进来。”苏致函几乎当机立断,她只需要时间,哪怕一分钟,两分钟,让那个人醒来,告诉她地址。
保镖随声而动,他们本都是白管家精挑细选的,以前也是跟着宇文欣的,只是当初宇文欣去机场的时候,并没有带他们而已。专业水平当然毋庸置疑,在苏致函下达命令后,其中的两个人已经过去将保安制止,只是,保安也通过对话机,向其人求援了。
苏致函顾不上其他,抢过那个被电晕的人后,很快退进了房间里,将门锁上。
外面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已经彻底惊动了那些人,门外的两位保镖,无论他们的专业能力多强,都不可能撑过十分钟。苏致函已经按下了通知海警的按钮,可是,还有十分钟,她该怎么办?
那个人的名字,几乎在第一时间闪进了她的脑海。
苏致函想也未想,冲到了电话机旁。
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的内线电话,在刚才排除华商会会员的时候,苏致函站在伊老头的身边,她看着他一个一个介绍那些宾客,也留意了他们的房间号。虽然不能记住所有人,可是,苏致函却记住了其中一个人。
不知道为何,反正,就是记住了。
柳青岩。
冷淡也好,怨也好,不可理解也好,可是,在这个关头,如果这艘船上,还有一个人,她可以去信赖,那个人,就是柳青岩。
至少,他来提醒过自己。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青岩都不会伤害自己,就好像自己不会去真正去伤害他。——这种笃定是没有理由的,可是,她就是知道。
电话很快接通了,糟糕的天气,并不影响内线的质量。
接电话的人,确实是柳青岩。
“喂。”
很平淡的一声。
苏致函方才还狂跳的心却在此时变得安定起来。
“青岩,帮我。”
她说。
急切,低沉,如此熟悉。
“致函?”
柳青岩先是一愣,立刻也紧张了起来,“呆在房里别动。”
那些人,到底采取行动了吗?
为什么宇文家的人还没有赶到!!!
“嗯。”
苏致函很乖巧地应了声,然后挂了电话。
她转向已经被放在她船上的那个人,问跟着她进来的那两位保镖道:“有没有什么最快的办法,让他醒来?”
在事情还没有失去控制之前。她要知道那个地点。
柳青岩将电话一丢,便要冲出房外,可是,他将门一拉开,却发现宇文南早已经站在了门外。
“什么事?”柳青岩蹙眉问。
离演出还有一个多小时,而是,这样的坏天气,船身本来就有点摇晃,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宇文南怎么跑来拜访了?
致函那边明显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必须马上赶过去,实在没有时间与宇文南敷衍。
“没什么,就是过来和你随便说说话。”宇文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怎么,还是舍不得?”
“恩,舍不得。”柳青岩也没藏着,而是极坦然地回答道:“所以,难道真的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就算你们真的想做什么,也别在我的面前。我见不得女人倒霉。”
“知道你怜香惜玉。这次,还真不是我们的事情。”宇文南耸肩道,“好像是这个惹事精,得罪了船老大,现在,是那边的人要动她。”
“船老大?”
“也是s里的一员,但不怎么参与活动,平时做的,也就是这种跑船的正常生意,偶尔帮组织运运货。也不知道苏致函是怎么惹到人家了。那边正有好戏上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宇文南好整以暇地邀请柳青岩。
柳青岩皱眉问,“他和苏致函有什么过节?”
“谁知道。过去看看?”宇文南仍然继续盛情邀请。
柳青岩本来就打算过去,索性随了他的意,率先朝那边走了去。
宇文南则慢了一步,若有所思地看着柳青岩的背影。
柳青岩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即便是组织那边,也不敢肯定。
最开始,似乎是他欠了赌场的钱,所以慢慢地参与其中的生意。然后,不知怎么,越来越深,竟然被发展成为了组织里的一员——整个过程是无懈可击的,可是,宇文南却觉得:似乎,也太无懈可击了一点。
太过完美,多少会让人有种人为的感觉。
他始终对柳青岩有所忌惮。
而且,上海那几日,柳青岩对苏致函的态度虽谈不上多温柔,但确实是在乎的。
所以,他想亲自看看,到了重要的抉择关头时,柳青岩到底会选择站在哪边?
他对组织的忠诚度,真的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吗?
……
……
……
……
苏致函将冰块化在冷水里,终于将那个倒霉的,被电晕的人给浇醒了,待那人醒来后,苏致函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所有他们的情况,然后,立刻拿着你的三十万离开这里。——你放心,我会保你安全离开。”
他们针对的人是她,应该不会把一个小人物怎么样。
只要等海警一来,事情就能好转了。
说话当口,她已经将支票伸了过去。
那人想了想,伸手将支票接了过来,然后,将这些日子,宇文欣的情况,元宝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只是,他知道的情况并不多,可只是那些零星的片段,已经让苏致函心疼难忍,又痛又喜了。
不管怎样,活着就好。
这才说了一半,门外已经传来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
前来支援的保安已经赶来了。
苏致函没法,只得让年轻人先别说了。
关于阿欣与元宝的事情,苏致函已经了解足够多了,她也很清楚,两年来,只能在魂梦里相见的那两人,此刻正在她的脚下。他们在同一艘船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即便仍然不可见,苏致函已经觉得分外踏实,喜悦快要溢出来,沉甸甸地,压着她。
可是,近在眉睫的事情必须先解决,她还要防着别人提前将阿欣转移——阿欣现在视线不太好,又行动不便,一定处处受人限制。
元宝虽然没有受伤,可是,那个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在正常的环境下呆过,苏致函对他的担心并不会因为他的平安而少多少。
这样想着,苏致函更加急躁了起来,今天海上的风浪很大,原定的二十分钟,大概要变成半个小时。苏致函不住地看表,从她预警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分钟,放在平时,十几分钟似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时间,而现在,每一秒都宛如一生那么长。
她不能就这样等着。
就算柳青岩来了,其实苏致函也想不出,他能怎么帮自己,也许,只能包庇一会?
……所有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任何事情,但凡能将那些人拖延十八分钟,不要让他们急着将阿欣转移出去,她还是有胜算的。
想了想,苏致函的视线重新挪向那个年轻人。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都能平安,成功后,我还会另外给你五十万。——到时候,你只要稍微配合一下就可以了。”苏致函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也是为了你好,他们那样的人,对告密者都不会手软。”
年轻人本来还沉浸在飞来横财的喜悦当中,可是,听苏致函这样说,也是吓得一哆嗦。
刚才被电晕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考虑一下?”苏致函的神情,口中说着让他考虑,其实,根本没给他多少选择余地。
那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富贵险中得,前前后后加起来近一百万了,让他演场戏,有什么难的?
“征求”他同意后,苏致函拉着他走到了门前。
门外已经乱套了,守在外面的两个保镖正在将那些试图过来开门的保安拦住,不过,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他们渐渐有点拦不住了。
也在此时,苏致函的门却拉开了。
外面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却见苏致函将那个年轻人一把推出来,顺手甩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异常响亮。
那人也被打蒙了,捂着脸颊,不明所以地望着苏致函。
“你当我蠢是不是?这种谎言也拿来骗我!我告诉你,这两年来,用三少爷的消息来骗我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如果我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怎么能在这个位置做那么久?你以为我身边的人,哪个是善男信女!要想骗人,多修炼几年再回来!”
苏致函似乎是真的气极,几乎有点义愤填膺的样子,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个人哪里还记得演戏,等蒙过一阵后,不免讷讷道:“我真没骗你……”
“闭嘴!你还想说什么?就算你要骗人,也得去打听一下,三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瞎子瘸子,他如果真的是那种人,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他?来,我告诉你真正的宇文欣是什么样子。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英俊,最完美,最睿智的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随便诋毁他。我不希望别人再用那种瞎猫瞎狗来骗我。你们随便拉一个残等人,就想骗我说是我丈夫?你当我傻啊!——亏我刚才还信了你!”
“可那个孩子……”年轻人倒不全是演技,而是真的有点回不过神来,他的脸颊还在发着热,脑子里闹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