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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南瞻部洲边界
千浮海前,盼渔镇
千浮海,顾名思义,可浮千物,饶是金银铜器,乌木石矿置于海上,亦是不会下沉。故而海中也无鱼虫虾蟹。
李羽霜二人为渡千浮海,去往西牛贺洲,决定就近到盼渔镇上,备些食粮。
未时
二人在城中采买了些干粮腊肉。
李羽霜腹中馋虫作怪,对泣难释子说道:“释子,既已到此地,你我二人不如寻个食肆,用些吃食再上路也不迟。”
“也好。”泣难释子应道。
二人闲逛时,问询了镇中菜贩,那菜贩面色灰黄,红肿着眼,大抵是终日受海风侵袭所致。见李羽霜不买菜,菜饭面上也生出几分厌意,所幸他今日生意好些,就告知了几家盼渔镇内出名的食肆之所。
几番权衡,李羽霜最终就近选了家名为“宾海楼”的食肆。
此时已过正午,宾海楼内倒也颇为清净,小二对李羽霜二人到来颇感惊奇,究其原因,还是这盼渔镇地处偏远,少有生面孔光顾,何况还是道士与和尚这等本不搭边的人一同前来。
话虽如此,小二还是颇为热情的接引了二人进到楼内,在大厅内落座,点过几道菜之后,李羽霜闲来无事,又将松木阴阳环拿出把玩。
“释子对西牛贺洲的传承者可有耳闻?”李羽霜低声问道。
“巫宗避世不出,我所知消息甚少,不过那神宗传人,我倒是常听人提起。”泣难释子答道。
“眼下无事,释子何不说来听听。”
“也好。”
“神宗传人——昆奥,号称掌罚神子,在传承者中算得上颇为高调的存在,传言他为西牛贺洲至强者,曾令踏天宫四任龙子易位,世人皆以半神称之。”泣难释子缓缓说道。
“有此等强手助阵,也是平添了几分胜算。”李羽霜喃喃道。
“不过他这昆姓,我倒是没听过。”李羽霜问道。
“北俱芦洲,东胜神州,南瞻部洲常有来往,唯独这西牛贺洲外有千浮海相隔,非大能之人不可渡,难与三洲互通,故而有‘西一洲,外三洲’的说法,西牛贺洲内万族林立,自是另一番景象。”泣难释子答道。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宾海楼掌柜笑盈盈的踱步而来,说道:“想不到盼渔镇这偏僻地方,今日竟来了道长与法师两位稀客。”
李羽霜瞥那掌柜一眼,并未作声。
“小老是这宾海楼的掌柜,今日得见二位,实乃三生有幸。”那掌柜见李羽霜不理人,仍是自顾自的抱拳说道。
“掌柜可是有事?”二人此行隐秘,自然不愿多生事端,李羽霜言语间已是有了赶人的意味。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小老艳羡修行之人,今日见道长同法师二位,气度不凡,遂心生结交之意,不知二位来自哪处仙府,佛寺。”掌柜拱手道,语气颇为谦卑。
“小门小派,不提也罢。”李羽霜心怀戒备的说道。
掌柜见李羽霜不愿透露,倒也识趣,说道:“小老僭越,还望二位海涵。”
“无碍。”李羽霜说道。
“小老就不打搅您二位了。二位若是有什么事,知会小老一声即可。”掌柜说罢便转身向后厨方向走去。
李羽霜望着那掌柜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道长可有觉出什么不对?“泣难释子似是也有所发现,出言问道。
“那人步声后重前轻,不似寻常店家。”李羽霜分析道。
寻常人行路,有两声,脚跟处着地,是为一声,脚掌处踏地,是为第二声。步声为后重,前者更重。
修行身法之人,多以脚掌发力,步履轻盈,一跃十数丈。步声为后轻前重。
然而那掌柜既非平常人行路那般前后皆重,亦非修行之人,那般后轻前重,在李羽霜的推算之下,那掌柜可能是有意隐藏修为,却还是在不经意间的暴露了多年的身法习惯。
“以我心感观之,那掌柜确实身兼不俗修为。”泣难释子赞同道。
“道长,你我可要离开?”
“那倒不必,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
“慢回身,上菜咯。”两刻钟后,店小二手捧着一乔木托盘,走至二人身前。
“红虾滚粥,白灼菜心,五蔬斋菜煲,椰丝糯米粑。二位慢用”
小二上齐菜,又取来两盏瓷碟,折了壶花茶,放在二人身前,这才到一旁歇息。
李羽霜拿过瓷碟,盛了些滚粥,递与泣难释子分食。
“多谢道长。”泣难释子谢道。
“释子不必客气。”李羽霜说罢,举起瓷碟,刚放到嘴角处,轻轻一嗅,神色立马变得冷厉起来。急忙喝止道:“释子且慢!”
“道长可是有所察觉?”泣难释子问道。
“粥里下了离功散。”李羽霜低声说道。
离功散,无色无味,服后可使人经脉阻塞十个时辰,药劲随着服用者修为强弱递减。
“离功散无色无味,道长如何能发现。”泣难释子不解道。
“这下毒之人应当不是老手,离功散内含硅石,这硅石量虽少,但与盐混合后,便会生出一股酸味。”李羽霜解释道。
“原来如此,道长认为这下毒之人,是否就是先前的掌柜。”泣难释子问道。
“这种事,一试便知。”说罢,李羽霜拿起二人瓷碟,将粥泼洒在桌下死角处。随即喊道:“掌柜的,掌柜的。”
呼喊几声过后,便看到那掌柜自楼外走来。
“道长,找小老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掌柜拱手问道,那眯成丝线状的笑眼,不时打量着桌上菜品。
“我说掌柜的,你这粥可不新鲜啊。”李羽霜故意做刁难状说道。
听闻粥有问题,那掌柜倒也不慌张,脸上笑意愈浓,说道:“道长,我这粥用的是今年的新米,红虾也是今早渔家新从河里捉来的,不知您今日是否吃过橙果,那橙果味道与这虾粥混在一起,确实有股怪味道。”
“法师今日未进粒米,他吃过这粥后,可也说不新鲜。”李羽霜假意不悦的说道。此时有外人在,李羽霜自然不能透露泣难释子的身份,故而以法师称之。
“你若是不信,那便尝尝,看我二人可有作假。”
那掌柜一听李羽霜二人都吃过这粥,面上笑意更甚,但李羽霜让他尝粥时,确是连忙拒绝道:“那倒不必,二位高节,小老我信得过,这几日小店厨子成婚,昨日刚招了位新厨子,菜品味道做的差些,怠慢之处,还望二位海涵。”言至此处,掌柜深鞠一躬算作赔罪,又说道:“小店后院处有一间雅阁,专门接待这盼渔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请二位移驾到雅阁,我去隔壁食肆请位厨子来,再做一桌好菜,分文不取,全当给二位赔罪了。”
“法师意下如何。”李羽霜故作矜持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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