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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上界。
成千上万的山峰倒悬天空，几乎每座山峰都生长着青翠的生命树。
一条看不见的河流在山峰间环绕流淌，这条河流只有在靠近山峰的部分才可以看到分出丝丝白气流入山峰，也有可能是丝丝白气从山峰流出。
这条神秘河流被称为天启河。
在其中的一座山峰上，有位老人正在用油膜法测量分子的直径。
这个人叫丹宁，他相当于地球上的德谟克利特，现任天庙大长老，如今掌管天启下界文明引导和改造工作已经两百多万年了。
正是丹宁建议抽取和隔离下界的灵气，把下界的灵气变得枯竭，在此基础上打造一个新生的文明——科技文明！
这种文明注定不会孕育出强大的个体生命，他们善于利用外物，但是个体生命力极其弱小，据说唯有这样的生命体才能发现并破解宇宙最底层的规则。
“虽然只是一个很粗糙的测量方法，但确实有一定的成效，奇怪的是这么简单的方法为什么长期以来都没有人能够想到呢？”丹宁长老心说。
是不是天启文明已经达到了极限，无论再怎么努力都难以往前推动了？
下界给出答案的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感应到的对方灵魂波动数据变幻多端，即便是天庙长老也无法准确锁定对方。
他也注意到，元长老的一个后代似乎在文学上取得了一定的突破，还注意到到龙山郡下面的江龙镇被下放到了天启炼狱。
他并不当回事，一首简简单单的诗也就那么回事，文学艺术上的成就曾经在推进天启众生的思想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也仅仅如此罢了，如果换成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他还有些兴趣。
……
天启炼狱。
高空的发光体消失了，白色的雾柱尽头是一个漩涡。
周围所有的植物都泛着微光，照亮了这个世界，让人能够看清附近的景物。
还活着的人，都朝白色雾柱方向而去，不久都聚在了雾柱附近，活下来的人大约还有五六百人。
从白色雾柱上流出白雾具有治疗的效果，只要靠近雾柱，身上的伤势就会迅速愈合。
驿马村人十去**，陈员外也死掉了。
“我就知道会出问题，我就知道！”陈有福口中念念叨叨。
“这是天罚！”李书福神情恍惚。
“李老师，什么是天罚？”林小白问。
李书福的目光有些躲闪，他不知道林小白是什么时候变成正常人的，他不敢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
如果告诉大家，因为有人用一首诗欺骗了天庙，试图获取不当的天恩，结果上天降下惩罚，连累了整个山镇，活下来的人会怎么想？
“天罚就是上天的惩罚。”有人回答。
“我还以为是天庙的惩罚呢。”林小白说。
“天庙代表的是上天意志在下界的化身，每一个天庙都是上天意志在下界的耳目。”李书福回答。
“你知道天庙有个叫元九的人吗？”林小白问。
李书福摇头。
“他的地位很高，比张伯颜神官的地位还要高，我听见他和张伯颜说话，他最近创作了一首诗，心情高兴，就把我们小镇送到这里来了。”林小白说。
李书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天启王朝中，有极少数王朝被称为神朝，元氏王朝是众多天启王朝中最强大的神朝之一，你说的元九应该是元氏王朝的后人，你说的那首诗……”
“那首诗叫《悯农》，我也是无意中从别处听来的，后来有人改名叫《怜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