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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乾宇的一句句讲述，叶凌看着远处那个还在用本源鬼力养剑的邋遢男子，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怜悯。
“这样么……”
干将铸剑入魔，将自己关在铸剑炉里长达十月之久，妻子莫邪肚子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夜里晴天霹雳炸响。
一道雷光劈开铸剑炉，干将看着炉火中的宝剑仰天狂笑，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劈中宝剑，直接将其劈成两截。
干将当时就疯了，可没等他将剑取出，一道身影飞扑过去，融入炉火，带着对干将的无尽眷恋，以生灵之血祭剑，最终令神兵现世……
之后的事情乾宇没有再说，可叶凌也能大致猜到，妻儿祭剑的打击，令干将变成了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数千年前，干将就来到了地府，那时可谓是地府震动，高层尽出，因为他一成鬼，便是鬼王！”乾宇说着，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的场景。
叶凌则是一惊，难怪连恶灵都畏惧他，他以前居然是鬼王?！
“一柄长剑横空，连当时的任何一位阎君都不是他对手，只可惜到了如今这副境地。”乾宇摇头叹息一声。
“为什么?”叶凌问道。
“他想复活附身宝剑的莫邪。”
这时青鬼开口解释道：“他疯魔般相信莫邪还活着，至少魂魄还在剑中，所以在这几千年时间里，他不断用本源鬼力养剑，希望保住莫邪的魂魄不散，至于代价……则是一路从鬼王跌落到怨灵。”
直到这里，叶凌才明白干将为什么要用魂飞魄散为代价来养剑。
他这是在赎罪啊！
“干将对自己太狠了，狠到连那些厉鬼都心惊，他每天都用本源鬼力维持那莫须有的莫邪魂魄，忍受无尽的本源消散之痛，这份坚韧和心智，堪称地府顶尖。”乾宇佩服的说道。
叶凌点头，本是至高无上的鬼王，却因为那一丝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放弃一切去拯救与救赎。
“大人，干将如今并不适合做魂灵卫，小人也建议大人换一个魂灵卫，以大人的实力，选一个厉鬼都有可能。”青鬼建议道。
魂灵卫起点更高，培养起来的难度就更低，更何况对执令人的好处也更多。
干将等级低不说，还明显心有死意，活不久了，选择他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就不说他那荒诞的要求和执着了。
“我知道了，多谢。”叶凌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往那群鬼王走去，最终还是停在了干将身前。
附近的鬼卫都是一愣，叶凌刚才明显是去问干将的事情了，可为什么问完之后还来干将这里?
虽说干将以前是鬼王，但他如今不过是一介区区怨灵，就算实力比一般的恶灵还强又怎样，命不长，有何用?
“我想让你做我的魂灵卫，你可愿意追随我?”叶凌站在干将身前，直接开口。
“哼，无知小儿。”
“先前本想追随他，现在看来也是一个没眼界的执令人。”
“这个决定不佳啊……”
叶凌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引起了多大反应和嗤笑，他依旧看着干将，这位曾拒绝过高级执令人的鬼卫。
听到叶凌的声音，干将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目光和叶凌的双眼对视。
良好，那漆黑的双眸里竟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芒。
“复活莫邪，我……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