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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西没有认出自己,厉思承松了口气,但依然紧张,拽着安小暖的手在颤抖。
“你……你滚开,竟然大庭广众耍流氓,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听厉思承说要报警,裴凌西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又是个小辣椒,我喜欢,叫什么名字,电话留一个,改天一起出去玩。”
“做梦,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更不会给你电话,嫂子,我们走。”
厉思承拉着安小暖准备从裴凌西的身侧绕过去,却又被他拦了下来。
他饶有兴味的说:“她是你嫂子?那你就是厉少承的妹妹咯,还真没看出来,那个吃软饭的家伙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妹妹,哈哈,我叫裴凌西,记住我的名字,我们一定会再见。”
裴凌西冲厉思承挤了挤眼睛,然后拨拨刘海,甩甩头,潇洒的离开。
目送裴凌西上了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厉思承才算平静下来。
难道他就是安小暖的奸夫?
这个想法闯入脑海,厉思承吓了一跳。
若真是这样可得赶紧回去告诉哥哥,以免他继续蒙在鼓里。
遇到裴凌西之后厉思承明显心不在焉,难得安静下来,不再刁难安小暖。
安小暖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看她的神情就能猜到准没好事。
唉,没好事就没好事吧,这些年经历的坏事还少吗?
不都好好的挺过来了。
厉思承需要做B超,安小暖去排队缴费。
跑上跑下,累得满头大汗。
而厉思承盖着小毯子,端坐在座椅上,捧着平板电脑看电视剧,时不时的补补水,吃点儿小零食,完完全全就是女王大人的做派。
安小暖一开始不知道,给厉思承挂的普通号,做B超排队都已经排到下午了。
被厉思承骂了一顿,连忙多花两百块换成专家号,很快就可以去做检查。
做完B超又抽血,忙活完已经是中午了。
厉思承吃了零食和水果,一点儿也不觉得饿,倒是早上没好好吃饭的安小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血糖偏低,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就感觉头晕晕乎乎,难受得厉害。
想起手袋里有厉思承的巧克力,安小暖准备拿一个出来吃,却被厉思承制止:“这是专门给孕妇吃的巧克力,你是孕妇吗?”
“我低血糖,头晕。”安小暖解释道。
“你头晕就能吃我的巧克力了?”厉思承不依不饶:“放回去,不准吃我的巧克力!”
安小暖气坏了,狠瞪她一眼,剥开巧克力就往嘴里送。
孕妇巧克力怎么了,难道不是给人吃的,她今天还非吃不可了。
“你还吃?”
厉思承勃然大怒,伸手去抓安小暖手里的巧克力。
顾及到她是孕妇,安小暖没和她拉扯,让她把巧克力抓走。
抓巧克力的时候厉思承趁机在安小暖的手上挠了一把,将她烫伤的地方抓破了一大块皮,血水直往外渗。
“嗤……”
安小暖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遇到厉思承这种奇葩,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火冒三丈。
狠狠瞪向厉思承,安小暖言辞犀利:“你刁难我有什么意思,幼稚,看不惯我就去鼓动你哥和我离婚啊,如果你哥同意离婚,我立刻从你面前消失,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你们贺家一步!”
厉思承冷笑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告诉你,别让我抓到你偷人的证据,到时候我哥就是再护着你,我妈也容不下你这种贱人继续在我们贺家作威作福。”
“随你的便!”
安小暖只觉得好笑。
若厉思承知道她外面的男人是齐政霆,不知道她还敢不敢这么气焰嚣张。
恐怕会像一条哈巴狗,对着齐政霆摇尾乞怜了。
离别墅越近,安小暖的头越晕乎,车厢里空气憋闷,她把窗户打开一点儿透透气。
厉思承一直在旁边骂骂咧咧,嫌开了窗户,冷风吹进来,会把她吹感冒。
她现在怀着孩子,感冒了怎么怎么不得了,影响她事小,影响孩子事大,一点点病毒感染就有可能害了孩子的一生,像安小暖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就不配当母亲。
再听厉思承唠叨下去安小暖感觉自己都快成千古罪人了。
头晕得厉害,没心情再吵。
她默默的关上窗户可耳边还是不清静。
小姑子尽得婆婆的真传,安小暖很佩服她们母女俩,怎么这么能糟蹋人呢?
若是她心理素质不好只怕早就悬梁自尽了,哪还有勇气坐在这里继续听厉思承数落。
安小暖以前不知道,原来自己活得这么失败,这么惹人讨厌。
像她这样的人,活下去确实需要勇气啊!
不容易挨到目的地,厉思承气急败坏的下了车,安小暖在后面收拾东西。
她还没进屋就听到厉思承吵翻了天:“以后我不去检查了,都快被气死了还做什么检查啊,就没见过这种人,存心气我,太可恶了……”
安小暖本就头晕,手里提的东西又多又重,走起路来脚步迟缓,摇摇晃晃。
才走到门口就受不了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咚……”
齐政霆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他听到声音快步奔了出去,见安小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口一紧,连忙将她抱起来,进屋放到沙发上。
陈美云和厉思承看到齐政霆抱着安小暖进门都一脸的不悦,特别是厉思承,气得脸都绿了。
齐政霆对她们视而不见,放下安小暖之后便吩咐保姆去倒杯温水,放点儿白砂糖。
保姆不敢怠慢,连忙将糖水端来,给安小暖喂下去。
厉少承闻声下楼,知道安小暖晕倒了,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喝了糖水之后安小暖休息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儿来。
刚才她虽然晕倒了,但神智还算清楚,知道是齐政霆将她抱进了屋。
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柠檬香。
睁开眼,看到的是焦灼的厉少承,他握着她的手,眉宇之间满是担忧。
“少承……”安小暖有气无力的唤他。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听到安小暖的声音,厉少承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还好,就是头晕。”
安小暖撑着沙发边沿缓缓坐起身,甩了甩头。
嘴里还能回味出糖水的味道,她还记得是齐政霆吩咐保姆去准备的糖水。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她有低血糖的毛病。
刚刚谈恋爱那会儿她就因为低血糖晕倒过,差点儿把齐政霆吓哭了。
现在回想起来又好笑又感动,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竟然这么不经吓,一吓就红眼眶,丢人不丢人?
安小暖揉散眼底的泪花,握紧厉少承的手站起来。
“我想上楼去躺一会儿。”
厉少承说:“先吃点儿东西再去躺吧!”
她摇了摇头:“不想吃。”
“不吃可不行,刚刚才晕倒又想晕倒吗?多少吃一点儿。”厉少承让保姆给安小暖把饭菜端上楼,她去房间吃。
“谢谢。”安小暖松开厉少承的手,迈着虚浮的步子上了楼。
楼下四个人,望着她的背影各怀心事,神色迥异。
安小暖躺在床上,等着保姆把饭给她端上来,终于有点儿当少奶奶有人伺候的感觉了。
唉……她就是劳碌命,躺着等吃饭也不能安心。
那股柠檬香似乎就萦绕在她的鼻端,淡雅的味道,闻着就舒服。
齐政霆的怀抱总是那么宽阔那么舒适,她真想躺进去好好睡一觉。
想起齐政霆就不能不想起昨天两人在客房里的对峙。
她还欠他八十八次吗?
不对啊,上次她算过,明明还剩八十七次的,齐政霆那混蛋,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连这点儿算数也算不清。
又或者是他以为她没有数,故意打马虎眼。
多糊弄一次算一次,糊弄几次下来就多几次了。
新社会的周扒皮啊……哦,不对,是齐扒皮,专门扒她的皮。
安小暖越想越气愤,果然无奸不商,和齐政霆这种超级大奸商做交易得多长个心眼儿才行,不然被他卖了还帮着数钱。
不一会儿保姆把饭菜装小碗里给安小暖端进房间。
她看了看菜色又不争气的为齐政霆担心起来,全是大麻大辣油油腻腻的东西,他的胃怎么受得了,还好有一个清蒸鲈鱼,他可以吃。
保姆放下饭菜就出去了。
安小暖没什么胃口,端起饭碗,扒拉了几下。
米饭煮这么硬让人怎么吃啊?
楼上的安小暖在为齐政霆担心,楼下的齐政霆吃着保姆煮的东西难以下咽。
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盛了汤来喝。
保姆炖的猪蹄膀,汤的表面飘着厚厚的一层油。
齐政霆只喝了一口就放下汤碗,去院子里打电话。
同样食不下咽的安小暖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走到落地窗前,隔着窗纱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隐隐约约她听到他在问:“烫伤的地方破皮了抹什么药效果好不留疤痕?”
烫伤?破皮?
安小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背,一股酸涩涌上头,鼻涕眼泪齐刷刷往下坠。
察觉到安小暖的视线,齐政霆回头望去,只看到窗纱动了动,并不见安小暖的身影。
他紧密着唇,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连谢也不道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齐政霆转身的刹那,安小暖转身背靠着墙,咬着下唇拼命抹眼泪。
她爱他,可是没有机会再对他说。
那种绝望已经渗透了她的心,化作数不清的泪珠滚落。
吃了饭,安小暖就躲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以免再和齐政霆打照面。
她躺在床上想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一会儿厉少承进了屋,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躺下,手圈住她的腰,柔声问:“小暖,现在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安小暖闭着眼睛说。
“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厉少承伸手抚摸安小暖的脸,将她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后:“今天思承又让你受委屈了吧?别难过,就当她是小孩子,不要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难过。”安小暖淡然的说:“能让我难过的人必须是我在乎的人,少承,请你原谅我这么说,你妹妹确实不是我在乎的人,不管她对我做什么我都觉得无所谓,她说的话再难听也别想伤害我。”
厉少承吻上她的额头,喃喃低语:“我不在乎你在不在乎她,只要你在乎我就行了,小暖,你在乎我吗?”
“嗯,我在乎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安小暖实话实说,不是敷衍更不是安慰,厉少承有能力伤害她,但他永远不会伤害她。
所有有能力伤害她的人都不会伤害她。
因为当她将伤害她的能力赋予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必定视她如珠如宝。
下午厉少承去做理疗,让安小暖就在别墅休息,等他接了牛牛回来。
安小暖头重脚轻,也没有逞强,乖乖躺床上休息。
司机载着厉少承离开后不久安小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开门,她微眯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瞪大眼睛定睛一看,还真是齐政霆。
他面无表情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你进来干什么?”安小暖坐起身,有气无力的说:“你出去吧,不然让思承看到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齐政霆冷冷的开口:“本来就是脏的怎么洗得清?”
“你这么明目张胆在自己未婚妻家里勾引她的嫂子,你觉得合适吗?”安小暖皱着眉,脸上完全没有血色。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齐政霆挑了挑眉,不屑的问。
“就是现在,你在我和少承的房间……你……你就是勾引我。”
安小暖明显底气不足,有点儿贼喊捉贼的味道。
可她说的是实话啊!
齐政霆风骚的站在那里,就让她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思想。
那不是勾引是什么?
齐政霆冷笑:“原来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勾引,做了岂不是强……奸……”
强……奸……
真亏他说得出口,太不要脸了。
安小暖双唇直哆嗦,嗫嚅道:“你昨天说我还欠你八十八次,你想耍赖是不是,我明明只欠你八十七次了,每一次我都认真的数了又数,想蒙我可没那么容易!”
“原来你认真的数了又数……”齐政霆邪魅的一笑,眼神深邃暗黑,寒光阵阵:“回味无穷是吗?”
和这种说话抓不住重点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安小暖差点儿气得吐血,齐政霆要不要这么无耻啊,她明明在和他讨论次数而不是回味不回味的问题……
唉唉唉……算了,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他这么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安小暖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就算我还欠你八十八次,麻烦等你刀口好了再来找我讨债,我可不想看到你血溅当场,我会有心理阴影!”
“你的心理素质不应该这么差吧!”齐政霆讽刺道:“长期偷……情的刺激,也没让你的心脏强壮起来?”
气死了气死了,安小暖真的要被齐政霆气死了!
刚刚才说有能力伤害她的人都不会伤害她,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齐政霆不但伤害了她,而且还在使劲儿伤害她,太过份了!
混蛋!
她恨死他了,大混蛋!
安小暖凄楚的看着齐政霆,苦笑道:“齐政霆,你真是可笑至极,我会一直忍受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齐政霆冷声问。
“因为……”安小暖把心一横:“因为你是牛牛的亲生父亲,我和你分手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了给牛牛一个合法的身份,我和厉少承假结婚,我和他,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齐政霆倏然睁大了眼睛:“不可能……”
“你不相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安小暖也豁出去了,为什么让她一个人痛苦,隐瞒这个秘密。
齐政霆发了疯般的跑出门,心底的大石落了地,安小暖捂着脸,泣不成声。
第二天,齐政霆很晚才回来,他手里拿着亲子鉴定,牛牛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政霆,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历思承热情的迎上去。
齐政霆冷睨她一眼:“把孩子打掉,我不会娶你。”
“什么?”历思承不敢置信的看着齐政霆,瞬间泪崩:“为什么,政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政霆,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啊……”
齐政霆懒得理她,说完扭头就走。
“政霆……政霆……”不管历思承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
齐政霆去了牛牛上学的幼儿园,在那里见到了安小暖。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安小暖的身旁。
安小暖看到他,诧异的问:“你怎么拉了?”
“我来接儿子放学……”
“……政霆……”眼泪一涌而出,安小暖哭得稀里哗啦。
齐政霆将她拥入怀中,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接了牛牛,一起往停车场走,突然冲出来一辆车。
齐政霆眼疾手快,将安小暖和牛牛拉到了安全的地方,那辆车撞上路边的树,停了下来。
历思承摇摇晃晃的从车里下来,两条腿上全是血。
“贱人,我要杀了你……把我的政霆还给我……”
她就像疯了,扑向安小暖,齐政霆一脚将她踹飞出去,很快保镖冲出来,控制住了历思承。
齐政霆抱着安小暖和牛牛,慎重其事的说:“别怕,我会保护你们!”
“齐政霆,安小暖,你们不得好死,放开我……我要杀了她们……贱人……”
历思承拼命挣扎,保镖只能将她打晕了拖走,送去医院。
齐政霆立刻通知律师起诉历思承谋杀。
安小暖靠在齐政霆的怀中,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唔……”她干呕了好几下。
齐政霆紧张的问:“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齐政霆急得满头大汗。
看到齐政霆这么着急,她唇畔含笑,羞涩的说:“我怀孕了。”
“真的?”齐政霆又惊又喜,将安小暖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
牛牛在一旁看着她们,不高兴的嘟嘴:“傻瓜!”
转眼就到了安小暖生产的日子,第二次生产,顺利多了,医生给孩子处理了脐带,穿上衣服就送到齐政霆的手中。
他抱着自己的女儿谁要都不给,唯恐再被人换走。
“我的小情人儿,爸爸爱你……”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孩子软软红红的小脸,高兴得合不拢嘴。
精疲力竭的安小暖看着齐政霆,虚弱的微笑:“我爱你们……每个人……”
“我也爱你,小暖,嫁给我!”齐政霆握着安小暖的手,给她戴上钻戒,低头亲吻她的眉心。
今生今世,他们不会再分离。
(全书完)
因为太多人在催结局,所以月月加快了速度,提前结局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