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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大的谜团。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似乎那才是他最后关头决定帮助自己的原因。
五人不知秦唐因为剑阵一词联想到那日种种,此刻已然神游天外,见他苦笑连连,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想起流山提及的失忆一事,此时看秦唐的表情来,纷纷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在苦恼想不起剑阵之事。
却是流云掌教和颜悦色得开口宽慰道:“剑阵的事想不起来也不着急,倒是你那身虎皮是从哪来的,可还记得?”
“虎皮?”
被流云掌教一问,秦唐回过神来,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道:“老虎身上扒下来的。”
“老虎是你杀的?”
之前古大娘也问过这个问题,秦唐回答她是自己晕过去了,不知道天波虎是谁杀的,其实是个谎话。
天波虎的确就是秦唐自己杀的,也不关符启什么事,当日他被追赶到走投无路时,随手将手中的木剑扔了过去,谁知道那雪虎不闪不躲,仍由木剑砸在它身上,然后它就死了。
估计它致死都不明白,为何这根烂木头会有这样的威力?
秦唐那时才知道手中木剑的不凡,之后才会有持木剑斩断殷羽手掌一事。
和古大娘扯谎倒不是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的确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而且他也不想让人知晓木剑的秘密,那时他当时最大的保命依仗。
眼下秦唐仍旧是按着当日的说法,回答道:“不是,是有别人杀的,我只是扒了一身虎皮而已。”
只有这般说,才不用和人讲述木剑的存在,如今秦唐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潜意识中,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木剑的存在,除了已经知道的古大娘和古沁雪之外。
“对了,流山长老,古大娘怎么样了,还有沁雪呢?”回答完后,秦唐转向流山问道。
流山道人挠了挠头,神情似乎有些尴尬,“你放心吧,古氏在玄月轩内疗养,性命无忧,小姑娘陪着她娘呢。”
秦唐听到古大娘保住了性命,重重地松了口气。
突然之间,一声轻轻地冷哼从前方传来,似乎有些不满秦唐在众人询问他时,还有闲暇谈其他的事。
“且不论你有什么样的贵人帮助,才在天波虎口中逃生,你说你扒的虎皮,可是真是假?”
秦唐一惊,被对方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话语中的一个漏洞,也顿时明白对方依然察觉,暗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天波虎皮坚肉硬,一般人没有利器,根本不可能扒的下虎皮。
抬眼望去,问话的却是清风的师父,洛山剑派二长老流松道人。
他的神情语气,似乎对自己的来历十分怀疑,秦唐顿时留了个心眼。
除了流云掌教之外,其余三人似乎不知晓流松为何要纠结于如此小事,话语却有些咄咄逼人。
但是他们都清楚流松长老一向冷静,也很少会无的放矢,便纷纷将目光向秦唐投去,看他如何回答。
秦唐脑中急转,向着如何圆谎,但是明知此处是坑,眼下也不好反复,只能硬着头皮道:“的确如此。”
流松眼皮一抬,面无表情,果不其然地问道:“听流山说你毫无修为在身,那你又是如何能将虎皮扒下的,可是有利刃在身?”
此人好生难缠,一步一步,将自己可能想到的理由都先拦路堵死,语速又快,顺着他的节奏走,自己思路全乱,怕是很难想出圆谎之法。
秦唐顿时有些头疼。
不过他还未说话,流山道人忍不住就出口道:“谁说一定要用利刃的,说不得那虎被人震得五脏六腑骨肉尽碎,自然刻轻轻松松将皮取下。”
流松瞥了流山一眼,意味深长道:“天波虎乃二阶妖兽,是天波山中的一霸,一身筋骨皮肉,寻常刀剑难破,即便是死了,也不是谁都能扒得了它皮的。更何况要想做到你说的那样将其震死,恐怕是要玄灵境巅峰的实力才行。”
流山长老犹不知觉,其余两人却有些回过味来,有些惊疑。
“那又怎样?”流山回道:“你问些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做什么,不就扒了张虎皮吗?你要是喜欢,我也去给你扒一张。”
天波雪虎对于普通人或者普通仙门弟子来说,是绝对不能招惹的对象,但是对于流山来说,也并非那么难对付。
流松见流山这副浑不吝的模样便有些来气,声音不自觉得高了两个调,“这是一张虎皮的事吗?”
“那不行就两张。”流山接口就道。
“事关仙门百年大计,你别胡搅蛮缠。”流松瞪了流山一眼,只是流松的眼睛不大,便是这么一瞪,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
流山不以为意,鄙夷道:“一张虎皮能关仙门什么事,我看你才是胡搅蛮缠。”
“好了好了。”流云掌教似乎早已习惯两人的针锋相对,只是见两人有越吵越烈的架势,便摆了摆手,劝慰道:“你们两就不能安生一天,也不怕秦公子看了笑话。”
见掌教开口了,两人自是偃旗息鼓了,流山道人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没有尽兴的感觉。
流松也不再开口,但是他先前所提的疑问,却停留在其余几人的心间,不过的确如流山道人所言,这都是些不重要的事,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剑阵一事,其余之事,都要往后放上一放。
就算隐瞒修为那又怎么样?谁还没有点小秘密了。
在几人的询问下,秦唐便将那日林中所发生的事一一交代了一下。
不过秦唐脑筋转的也快,知道殷羽一事,仍旧脱不开木剑的干系,不然也无法解释自己如何能从殷羽手中逃脱。
只是秦唐李代桃僵,将神秘木剑隐去,转而交代成一柄利剑,乃是之前杀虎之人留下,自己剥虎皮,重创殷羽皆赖其功,只是后来逃脱之时,慌乱之中不知遗失在了哪里。
心中暗暗感激了一番流山道人,要不是他一番胡搅,他还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如此一来,九成真,一成假,自然前后接通,将之前不小心留下的窟窿,也填补了上去。
五位洛山剑派的抗鼎之人听闻秦唐的讲述,除了流山眼观鼻鼻观心之外,其余四人相互看了几眼,也不知信了还是不信。
最后还是流云掌教开口道:“秦公子对剑阵之事,可曾有些许记忆,哪怕是一丁半点,还望不吝相告。”
几人还以为秦唐仍旧会以失忆当作说辞,不料秦唐却是思索了一下,眼光一闪,淡笑道:“倒还真是想起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