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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殇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自然而然就没有注意颜瑞卿什么时候将电话挂断。
待他悠悠回过神时，发觉颜瑞卿坐在正对面的办公椅，灼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怎么？听到他跟我说实话，你很难过吗？”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颜子殇吸了吸鼻子，感觉就连呼吸胸口都感觉到疼痛。
“玩玩而已，很正常。”脱口而出的违心话，让他心尖一颤，浑身散发着冷意。
颜瑞卿自然而然感觉到他的变化，乘胜追击地继续嘲讽。
“同性恋这种恶心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出现。就算你们至死不渝地在一起，也如同过街老鼠，见不得光。”
颜瑞卿是个钢铁直男，打从心底讨厌有这样的词汇存在。现在得知颜子殇是同性恋后，自然而然会抓着这一点不放。
“林天赐肯定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晦气，所以才宁可选择去偷窃公司文件，也不敢对外公开你们之间的关系。果然是跟你母亲一样，是个贱人。”
“闭嘴！”
似乎是出于本能反应，对于颜瑞卿过激的言语，颜子殇冷不丁地呵斥了一句。
颜瑞卿倏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跟前，伸手禁锢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我难不成说错了吗？当初你的母亲想方设法想爬上我爸的床。一直以来，你就像是一个小羊羔一样待在颜家。现在好不容易长大，翅膀也硬了，也学会跟我叫板。”
感觉手上力道逐渐加重，颜子殇冒着怒火的眼眸，紧紧盯着颜瑞卿，恨不得烧出一个窟窿来。
他最讨厌随意揭别人伤疤的人，特别是那种看起来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高尚的男人。
“怎么，这个录音，你觉得应不应该发出去？”
颜瑞卿拿着手机在颜子殇跟前晃了晃。
原来，他刚才跟林天赐打电话时，特意按了通话录音，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对话从头到尾都被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