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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脖子，伸出一只黝黑的手。
“当然可以。”
关欣疑惑，自己不是给前面每个人都发了吗，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
就在她快要将东西放在他手上时，边上的人认出他是一直跟在李飞身边的人，连忙叫道：“不能给他，他和李飞是一伙的。”
李飞？是刚才那个男的？
她打量起眼前这个瘦弱的男人，那怯懦的眼神接触到她时，男人随即惶恐地缩回手，就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
关欣叫住他，“你还没拿吃的。”
矮个男人惊讶地转头，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物，慢慢又朝她那边靠拢。
“你叫什么名字呢？”关欣一面将食物给他，一面问。
“马……栋。”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接过东西。
“那你和……李哥什么关系？”
“我……我，我……”
马栋眼神乱飞，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旁边有人便替他回答：“就是他帮李哥抢东西。”
说话的人之前身上仅剩的馍片就是被他抢走的，他叉腰怒瞪着马栋。
“哦？”关欣皱眉。
马栋立马下意识地蹲下，用手抱住脑袋，虽然他刚才非常痛快地打了李飞，但他的骨子已经习惯了屈服，不做任何抵抗。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打你。”
关欣在心里反省，难道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凶了，看把人都给吓成啥了？
“我不打你，你就先说说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吧。”
马栋抬眼，见关欣真的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也放下了警惕直起身子。
“我和李飞是一个基地来的。”
说完这一句，他又瞧了一眼关欣，发现她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往下说。
“我们一起走到这里，想要再找一个基地，却没想到遇上的，全都是从别的破产了的基地出来的人。
马栋顿了顿，“他以前其实挺友善的，只是自从觉醒了异能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蛮横又粗暴，仗着自己的异能到处抢东西，他一直骂我是个废物，连异能也没有，把我当狗一样对待。”
说到这时，马栋眼眶发红，想起了李飞让自己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捡吃的，缓了好一会自己激动的心情。
“后来，别人都开始怕他，他就让我去收那些人的食物。我试着逃过好几次，但都被他抓回来一顿狠打。”
关欣听完这一番话，转头看向之前说话的路人：“你的东西是他抢走的，还是拿走的？”
那人心虚摸了下鼻子，他也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只是看着两人是一伙的。
“拿……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