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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梵宫身上了,但看到对方狼狈逃窜的模样也实感有些滑稽可笑,不少人为这些敢于蚍蜉撼树的蠢物流露出会心一笑,期待着一会他们还会干出什么糊涂事来。
但另次吉颇为尴尬的是,车队为首那辆马车因为车厢内没人坐镇的缘故,护在马车周边的侍从僧侣们倒是没事,可拉车的白马被流矢射死了。
这下可好了,拉车的白马一死,首席马车上无人的消息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次吉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大手一挥,就要飞掠出车厢,好生普渡普渡这群毛头小贼,让他们到地藏王菩萨听禅去。
没想到前脚刚掠出车厢,只见那箭矢“嗖嗖嗖!”的如流星般从眼前划过,毫无征兆的射入那马匪队伍,顿时是一片人仰马翻。
那马匪也不恋战,只听为首那汉子大喝一声:“走!”就这样赫然抛下十多具尸体,加速远遁而去了。
次吉细细思量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向那伙马匪消失的方向追去,比起超度那些小毛贼,眼前这队骑兵更是让他头疼。
只见那队轻骑俱是黑马黑甲,佩制式松赞快刀,手中统一被拿着一把劲弓,身后负箭二十八只,一个照面就能将骑术精湛的马匪毙敌十数人,不肖说,这不是那松赞家赫赫有名的“黑翎卫”还能是谁?
次吉在心中暗暗叫苦:“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啊!”
只见那轻骑中为首一名骑士快速翻身下马,跑至次吉身前一丈之地,也不顾满地的泥泞,单膝跪地拜倒在次吉面前,口中朗声道:“松赞家黑翎卫游击校尉卓银速巴拜见上师大人!奉呼雷大将军之命,特护送使团行至王城。”
他身后那五十余名黑骑也跟着一口同声的说道:“松赞家黑翎卫拜见上师大人!”那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如同绵延的海潮。
次吉心中还在盘算着以何种说辞将小师叔偷偷溜走,现如今不知所踪的事情搪塞过去,心中想着,“能拖一时赚一时,能拖半刻是半刻”,所以也就微微有些分神,嘴上便随便应了一句,“哦,速巴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那“卓银速巴”朗声诺了一声“是!”,在身形微微躬起瞬间,后脚猛然发力,如同一只猎豹一样向次吉扑去。
只见那“卓银速巴”浑身气机瞬间攀升至巅峰,右手猛然拔刀,斩出了他生平最强的一刀。
次吉刚刚略微有些失神,故而着实被那“卓银速巴”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心中下意识的念了一声“喃!”,左手结印,右手瞬间的作了一片白芒,五指成爪,迎向了那道匹练刀锋。
那“卓银速巴”的巅峰一刀可谓是以有心算无心,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然如同难以逾越的天堑,无论何种心机手段,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只见那同次吉肉掌接触的刀锋如同滚烫的铁块遇到寒冰,还不等发出被腐蚀的“嘶嘶”声,就瞬间被蒸腾的干干净净。
那泛着光辉的恐怖肉掌依然毫不停滞的继续前进,直至扼住了那“卓银速巴”的喉咙。
与此同时,“卓银速巴”身后那五十余名骑士也同样是毫无征兆的向梵宫车队射出了手中的箭矢,此时梵宫车队刚刚摆脱了上一轮刺杀,本以为面前这些黑骑是松赞家负责迎接使团的护卫部队,也就完全放松了警惕,加之当下守护着两匹马车周边侍从僧侣的次吉正迎向那“卓银速巴”递出的巅峰一刀,想要回身救援已是不及,只见一片血红飚射而出,竟然有两名修为刚刚低下的年轻僧侣被当场格杀,还有五名侍从僧侣也受了轻伤。
次吉震怒,刚想要施法搜刮那“卓银速巴”的记忆,只见那“卓银速巴”脖颈一歪,一缕缕黑血自口鼻处蜿蜒而下,竟然是服毒自尽了。
而他身后的那些黑骑也都深知今日必死,竟然驾驭战马悍不畏死的朝着车队冲杀过来。
直到此时,一众侍从僧侣终于在同伴鲜血的刺激下反应过来,纷纷快速结出法印,配合着口中念诵的梵文真言,向着那些骑士遥遥指去。
每指一下,那些黑甲骑士竟然纷纷坠下马去,宁神细看,只见那骑士胸口位置均被灼穿出一个拇指粗的窟窿,当真是神明的手段了。
半息之后,伴随着其余车厢内几位白眉老僧暴喝声响起,一些尚未被不知名火焰洞穿心口的剩余三十名骑士,更是直接被点燃成了一支支火炬,连痛苦的嚎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一句,就连人带马变成了一捧飞灰,连火化的银子都省了。
仅仅两息时间,整整五十余名黑甲骑士全部死绝,短短十丈距离,他们中竟然无一人能够将刀锋递到这群和尚面前!
即使敌人已经化为了满地飞灰,众僧侣也依然觉得苦闷羞辱致极。一支有六名“释因果”境界的上师坐镇的车队,就算抛开那些侍从僧侣不谈,也几乎能够在千余名骑兵面前横着走了,结果仅对上五十余名骑兵,还被人杀了两个?
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先前这一前一后两场刺杀,安排之巧妙,可谓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尤其是对人心算计更是到达了丝丝入微的程度。
对方先是利用西土佛国多年来无人敢对梵宫僧人动手这一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梵宫众人放松警惕,而后以三两不开眼的毛贼的蹩脚手段激起众人的轻视之心,再以黑甲轻骑取得驱赶毛贼获取众人信任,最后以黑骑倒戈一击一锤定音,如果不是双方实力差距太过巨大,今天可就不是死两个年轻僧侣就能交代过去的。
对方这份心机手腕,可是着实让人背脊发凉啊。
车队前方,刚刚为两名牺牲僧侣做完超度法事的次吉阴沉着脸,望着前方阴郁的天空,久久无言。
片刻之后,他低头远远的瞥了一眼松赞家封地的界碑,喃喃自语道。
“这松赞家怕是要变天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