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继母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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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继母吐沫横飞的谩骂着，漆黑的夜里有些冷，杜小婉坐在台阶上，靠着门边，门缝透出的那一丝灯光让她感觉很暖，黑暗中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影走了过来。

    “你怎么坐在外面？”小婉抬头隐约看见，一个个子高高，穿着西装的男生，光线有些暗，只见一个口罩若隐若现，那男人声音特别好听，“我被撵出来了”“你妈呢？”男生追问，“我不知道我妈在哪……”小婉怯生生的摇着脑袋，男生没有再多问，递给小婉一些吃的，“这个给你，我用不到了，还有这个……”男生从裤袋里拿出一打钱，放在小婉身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谢谢，”小婉看了一下那袋好吃的，和那些钱，看着远走的男生，身影高大，小婉心想如果让我嫁我希望可以嫁给像他这样的男生，也许真的是天意弄人，杜小婉注定与他在相遇。

    清早继母打开门，见杜小婉睡在门边，上去一脚踢醒小婉，小婉一吓醒了，慌乱站了起来，东西瞬间掉了一地，继母一眼就看见了散落的钱，推开小婉，全部拿走，“死丫头，这是不是你藏的？”小婉结结巴巴说了昨晚的事，继母心想走了狗屎运了，死妮子这要是能嫁给他我岂不是发了？

    转眼四年过去了，父亲去世已有四个春秋，杜小婉在没见过那夜出现的戴口罩的奇怪小哥哥。

    杜小婉一早做好饭，站在一旁等着继母来吃，继母看见她就没有好气，小婉心一横，“妈，只要同意我不嫁，我出去做工养你，”继母一听，耸拉着的脸立马变了，“呦，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杏眼瞟了一眼小婉，从那以后，继母眼里只有钱，杜小婉成了赚钱的机器。

    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娃，哪有什么合适的工作，为了不让继母将自己像卖猪一样将自己卖了，杜小婉再脏再累的活也做。

    擦皮鞋，送报纸她忙个不停，忙的一天连口水都喝不上，天黑刚到家门口，继母就站在门口黑着脸，伸出手掌，小婉拿出三两个毛票，继母大声吼道，“就这三瓜俩枣，够干啥的，今天不许吃饭，”继母摔门进了里屋。

    杜小婉又累又饿，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拿水瓢咕咚咕咚喝一肚子凉水，“磨蹭什么，还不赶紧睡觉，你个死妮子，一天就这么点钱，明天再挣不到钱，就别回来了。”继母扯着嗓子一通牢骚。

    小婉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轻轻关上自己的房门，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累的一头载倒在床上，眼泪从眼眶夺眶而出，她多想母亲，父亲此时此刻能陪在自己身边，眼泪浸湿了枕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婉，宝贝闺女，”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扑通一声坐了起来，“爹？你回来了，”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闺女啊，这是你亲妈，”父亲看向身边站着的女人，身材清瘦，感觉如同自己一般，“妈？”小婉下床扑向母亲，“闺女，保护好自己，我和你娘走了……”谁知随着父亲的声音，双亲随风消散，“爸，妈，不要走，别离开婉儿……”杜小婉猛的起身，睁开眼睛，屋子里空空荡荡，并无父母的影子，只有孤零零的自己，哭泣着，小婉抓起被子捂着自己的嘴，她怕自己的哭声惹来继母，为什么会是个梦，“爸，妈，婉儿好想你们”。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工，还想不想吃饭了？”屋外继母一通牢骚，小婉赶紧拭去眼泪，整理好出了屋，“妈，我还没吃饭呢，能不能给口粥喝？”小婉害怕的拽着自己的衣襟，结结巴巴蹦出几个字，“吃饭？拿来？”继母伸出自己的手，“拿什么？”小婉更加胆怯了。啪的一声，继母把筷子摔在桌上，“钱啊，没钱你吃什么饭，我养你是白养的吗？”继母骂着小婉，手也没闲着，噼里啪啦一通打，小婉躲着跑出了门外，“死妮子，拿不回来钱，就给我滚”咣当门关上了。

    杜小婉饿了一夜，早饭没吃上，又被打了出来，揉揉肩，擦掉眼泪，背起箱子去做工。“小婉，杜小婉。”小婉听见有人叫她，小婉向四周望了望，墙角边有人在那向她招手，她仔细一看，蓉蓉？

    蓉蓉邻居李伯伯家女儿，两人情同姐妹，小婉快速几步走到蓉蓉身边，蓉蓉拉过小婉，生怕被人看见，“怎么了蓉蓉？”蓉蓉从怀里掏出个馒头递给小婉，“快吃吧，赶紧吃啊，愣着干啥。”蓉蓉催促着小婉快点吃，小婉咬着馒头，眼泪完全不受控制，蓉蓉用袖口擦掉小婉的眼泪，自己也落泪了。

    “你哪来的馒头？怎么知道我饿死了？”馒头塞满满嘴杜小婉吐字不清的问着蓉蓉，蓉蓉一乐，“傻子，我从家里偷的，昨晚我打算看你，屋外看见你被那老女人骂，我没敢靠前，你不会怪我吧小婉，”蓉蓉有些难为情，撕扯着衣角，“怎么会呢蓉蓉，自从我爸走了，就剩你陪我，我怎么可能怪你，你家我也知道，你爸把好的都留给你弟了，你还给我馒头吃，蓉蓉我……”两姐妹搂在一起，彼此安慰。

    “吃饱了，我去做工了蓉蓉，”小婉擦掉蓉蓉脸上的泪水，蓉蓉偷偷向四周望了望，“我也赶紧回去了，不然又要挨打了，我在想办法给你偷吃的，”蓉蓉一溜烟跑回来家，小婉心里一阵酸楚，拭去眼角的泪，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继母闲在家里，那双杏眼来回的翻转着，心里盘算着怎么能杜小婉赚更多的钱，这么漂亮的一副脸蛋，可不能白长了，死妮子你可是棵摇钱树呢？继母在房间里来回挪着脚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放松，突然，那双杏眼一转，一拍大腿，“有了。”继母的嘴角露出了丝丝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