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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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事情变得超出周子淇的预料。
周子淇是大早上被助理从被窝里拖起来的。
头还顶着乱糟糟的鸟窝，眼睛眯成一条缝，眉头却已经先皱起来了。
他有起床气，自从当了演员后因为工作作息混乱，其实已经变得好了很多，但是因为昨天刚和秦芸栀闹了不和，所以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周珅，你干嘛啊！”
被叫周珅的人没有理会周子淇的怒气，把平板放到他身前。
“你昨天不让我干预，今天想降也降不下去了。”
周子淇揉揉眼，勉强地抬起眼皮看向平板。
等他了解了情况，迟缓的脑子也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金钱控制话题的时代，热搜词条更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是一个一般人气的新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他而拒绝其他大价钱的买卖。
反正很快就会有别的话题上位，周子淇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昨天的事并没有随着十几个小时的过去而散去，反而热度被发酵地越来越高，有营销号从他这件事开始说，一直说到了几个名声扫地的艺人，把他们的性质捆绑在了一起进行了点评。
还有某些营销号说手里有关于周子淇的大爆料，正在和相关人士对接中。
黑料？他才演了一部电视剧的人哪来的黑料？
这根本不像是一时兴起为了泄愤而进行的报复，更像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专门对付他来的。
周子淇看向周珅。
周珅点了点头，全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对方是谁？”
“正在查，”周珅推了推眼镜，“但是估计作用不大，就算我们起诉成功，这段时间丢掉的口碑也救不回来了。”
“…既然对方敢做，就肯定不会留下痕迹的，怕是找出来的也只是替罪羊罢了。”周子淇接口，“这个哑巴亏我只能吃下了？”
周珅点点头。
靠。
周子淇郁闷地扒拉两下头发，最近碰上的尽是不好的事情。
“现在就尽量先避开风头吧，所幸之后没有什么工作，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影响。还有个星辉比赛可以供你发挥，我们现在就把目标放到星辉比赛上，在那里重新开始，拉回人气。”
“哦……你今天很冷静嘛！”周子淇没头脑地夸了一句。
“不，我现在很生气，所以你不要再给我惹什么幺蛾子了，你之后的行动必须要和我汇报！”扯起了一抹僵硬的笑。
“求你了，别笑了。”好恐怖的。
周珅走之后周子淇在床上坐了一会，手里的平板还没有关闭，他打开自己的消息列表。
他发的最后一条微推是参加星辉比赛的公告，现在那下面的评论都已经沦陷了。
小圆圆没糯糯：“太恶心了！我要对你路转黑！”
车程和：“你也好意思发公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老鼠屎在，这个圈子才这么乱。”
成哥威武：“唉，国事无人知，戏子闻天下。”
佳姐：“我看电视剧的时候就不喜欢他，长这么丑都能当演员，现在门槛这么低了吗？”
“楼上别尬黑，他的脸我还是服的。”
“楼上＋1，他脸是真的好看。”
“哈哈哈哈你们歪楼了！”
“什么时候可以封杀这些娘娘腔？”
“脱粉了！”
……
周子淇退出去看了看粉丝数，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在变少。
他有点心堵，想发点什么，到又想起周珅走之前的话，又点了回去，往下滑着评论。
突然，有几条评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