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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然而眉间,却仍是郁郁的。
白浅予看着他,温声道:“卫潇,你不高兴了?”
“嗯。”卫潇低低应了一声,将头埋入双掌间。
“怎么了?”白浅予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臂,卫潇却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卫潇的双肩轻轻颤动起来,他却极力克制着,不想让人察觉。
“卫潇,你……哭了么?”白浅予蹲下身,拉了拉他:“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还用说吗?”三叶草慢慢的走了过来:“那只信鸦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大祭司名义上是送来解药,实际上是拿你在威胁他,只要卫潇败一场,你就会死。”它的叶片脑袋耷拉了下来,两手一摊:“以十七万对一百三十万,何况对手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百战百胜的杀神夜宸,卫潇他,纵然是天界的武神将,也没有每场必胜的把握啊!”
“别人拿他的生死威胁他,或者他还不惧,可是换了是你,卫潇心头的压力,可就太大了!”
那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令白浅予心中彻亮,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巨大的心痛,连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卫潇,只好倚在他的脚边,静静的陪着他。
此时,一切的言语都是乏力的。
过了良久,她忽然感觉一只手慢慢的伸了过来,慢慢的揽过她的头,靠在卫潇的胸口,卫潇的上身慢慢倾了过来,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
“浅予,我一定会赢的,相信我,”他慢慢的,一字字的道,象是在说给白浅予,又象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白浅予在他的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怀抱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踏实,安稳,可是天知道,那个男人,为了给她安定,自己默默承担了多少。
他们就那样相拥着,默默坐了一夜。
星光从窗外照了进来,谁也不知道,这一刻的静谧美好,还能维持多久。
直到火盆中的炭火,终于化成白色的灰烬,完全熄灭。
天,终于亮了。
一大早,慕容垂便着人在城下叫骂:“卫潇,你是个女人吗?为什么躲在城中不敢出来应战?我们慕容将军正好还未婚配,要不要我们慕容将军送你一套新娘子的衣裙,将你娶过来啊?”
他们也不知从哪儿寻来的一套女人的红衣裳,将它挑在枪尖上,骑着马在城门下来回招摇。
城下的士兵皆哈哈大笑。
慕容垂坐在帐中,也是一手举起酒杯,瞅着城头,笑道:“我就不信这样子,卫潇还不出来!”
卫潇站在城头上,一手按剑,虽然被敌军来回挑畔,却面无表情。
他身旁的副将忍不住,便要张弓搭箭,一箭射下那个枪尖上挑着红衣裳挑畔的敌军军士,却被卫潇一把按住。
“卫将军,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楼烦一把取了自己的兵刃冷偃烁金刀,噔噔噔的往楼下走去:“我可不想我的顶头上司,变成个女人!”
不一会儿,果见城门大开,楼烦单手提着冷偃烁金刀,骑着黑鬃马,嗒嗒嗒的踩上吊桥,冲了出来,将马一勒,大刀在胸前一挥,刀尖指着对面:“慕容垂,你个叛国小儿,敢不敢跟你楼烦爷爷走两百回合?”
慕容垂生平最恨就是有人提他叛国之事,当下眼神一冷,重重放下金杯,杯中的酒水溅洒了出来,他一手提起傲月狼牙刀,几步跨出大帐,飞身一跃骑上赤血舞阳驹,提马来到楼烦面前,上下打量着他,面色冷冷:“我道是谁?原来是那个号称将军世家的楼烦将军么,听说你家世代为将军,皆战死于沙场之上,”他眼睛一眯:“难道你也是想替卫潇死在战场上么?这个,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楼烦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将烁金刀一举,驾起跨下的黑鬃马,就向慕容垂冲了过来:“贼子!骂人还带骂人家祖宗的么,气死你楼爷爷了!来来来,骂人,我不行,打架,你可就不行了!”
他冲势极猛,慕容垂倒也不敢大意,当下将马头一带,略略避开锋芒,这才举起手中傲月狼牙刀,迎了上去,两刀交击,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连大地似乎都为之震了一震,两个人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中透出一丝惊讶,也有了一丝隐隐的英雄惜英雄之意。
两个人拨转马头,绕了半个圈,再动发起攻击,双方冲在一起,又是一声巨响,两方的士兵皆捂起了耳朵。
眼看着两人来回交战了数百回合,打到日头偏西,这两个人却仿佛还有使不完的劲,楼烦一边打一边大叫道:“痛快!痛快!老子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来来来,再与你家楼爷爷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