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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爷心领神会,虽然肉痛不已,但还是掏出来一沓银票。
李伏青摸着大约有一千多两,将银票揣进怀中,在葛老爷眼巴巴的不舍目光之下,说道:“贫道可以勉力一试,但是效果不敢有十分保证。”
她话未说完,院中便传来震天般的响声,一道野兽咆哮的声音传来:“你这贼道,我一定要杀了你!将这府上所有人虐杀至死!”
“道长救命——”
葛老爷两腿一软,又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来,比上一次还厚。
李伏青一收银票,顿时红光满面,气势凌然道:“葛老爷放心,贫道定为您除了这妖邪!”
她以英雄一去不复返的英勇姿态闯入院中,眼前是一个形容可怖的黄皮妖怪,惨绿色的眼瞳,尖利的满口獠牙,猛地撞破法阵朝她袭来。
顿时,院中传出不绝于耳的打斗声与野兽的嘶吼声,外边人听着,默默远离此地。
李伏青被一爪子挠到,哀叫一声,外边人听见,顿时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迅速高声吼一句:“孽畜,我与你拼了!”而后飞快压低声音道,“随便打打,你这么认真干嘛!诓到那王八蛋不就好了吗!”
“你这么拼命打我,我当然要反击了!”黄皮子精眼中精光一闪,它可是从来不吃亏。
少顷,女道长缠斗大妖的消息不胫而走,飞快传遍了整个猪笼丘。
这个时辰,正好是大多数百姓收工回家吃饭的点儿,有的人为了看热闹,端着饭碗拿着筷子就出来了,饭吃到一半,看见葛老爷家大门一开,道长丝毫无损高人风度大步踏出,虽然衣衫破烂了些,但是手中提着的那只约莫一人高的黄皮子还是让所有人又惊又怕,连呼:“道长真乃高人也!”
有的百姓还给李伏青送了一些珍贵的果子和干米,李伏青推辞不过,还是收下了。
直到这时,葛老爷才战战兢兢露了面,看见那满口獠牙的妖怪哆嗦了一下,但见周围百姓看着,依旧拿出了地主老爷的架势挺起胸膛,咳了两声对李伏青道:“多谢道长为我猪笼丘擒了这妖怪,百姓们都要感激您啊!”
“葛老爷过奖了。”李伏青依旧端着一副高人的架子,心中却腹诽不已。
这葛老爷果真是贼精,分明是为他自家除了害,他却偏说是给猪笼丘平了妖邪,一来拔高了自己的颜面,同时将那些所谓的亏心流言平息,好让人觉得这不是他自家出的事,而是整个猪笼丘出的事;二来他无端端给李伏青戴了顶高帽,只怕是觉得她女人家家面皮薄,看在为百姓做事的份上,便不好意思找他伸手要酬劳了吧。
李伏青左手捏着黄皮子妖怪,右手拂尘一甩,道:“贫道受葛老爷之托,为老爷诛妖除邪本是分内之事,葛老爷愿为小观捐一份善缘,已是三生有幸,今后必会福泽绵长,子孙安康啊!”
葛老爷一听这话,面皮子动了动,一张脸又青又黑,活像是被人刨了祖坟还在坟头蹦来蹦去,他一想起自己刚才掏出的那些银票就觉得肉疼,现在还让他掏钱,他简直就要吐血三升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葛老爷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这道长口中的好话,每次她一说这种话,准是要钱。
“都散了吧散了吧。”一见老爷面色,那群狗腿子们立即领会,开始驱散四周百姓,不耐烦地将人群推搡走。
百姓们看过了妖怪也很满足,都捧着碗回了家。
葛老爷这时才开口:“道长,咱们进屋说吧。”
“也好。”
“道长啊,您也看到咱们猪笼丘是何等贫瘠之地,您为咱们猪笼丘除了大害,老夫一辈子都感念您的大恩呐!”一进屋子,关上大门,葛老爷立即就变了张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自己为猪笼丘付出了多大心力,可是那些刁民永远都不明白他的付出与苦楚,话头说来叙去,就是一个意思——“现在手头上比较困难,要我这条命也拿不出银子”。
李伏青料到像他这种人在解决问题之前说什么都好,等事情完成了,立马就能翻脸不认人,要不是自己手里捏着这只妖,看起来还没死绝,这厮绝不会是这副凄惨嘴脸,说不准叫恶仆挥着棒子就将她赶出去了。
“所以说,葛老爷是不愿与贫道结此善缘了?”
“怎么会?就是……咱们猪笼丘实在不容易啊!给您的这一千四百五十两银票,已经是猪笼丘百姓的口粮钱了,您再要,我们都得饿死了啊!”葛老爷一大把年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细雨打芭蕉,叫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李伏青不忍直视,撇过视线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乃修行之人,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俗物,又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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