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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作爱的多面性的东西,成功地建立了从此岸到彼岸的桥梁,只不过桥的两岸都是孤独。这些桥可能非常美丽,但很少能永远屹立不倒,而且经常因为不堪重负而倒塌。
——卡伦·霍妮《两性之间的不信任》
从外卖送到到吃完,整个过程我都在思考我的梦境,世德则边吃边看视频。我找餐巾纸,最后在世德桌上的杂物中找到一包,拿起时带出了一张纸片,是一张收据票根。餐巾纸来自Loft创意园的一间餐厅,过去我和大平梦露常去,但从不是世德会去的地方。我拿起收据,也是那间餐厅,上面清楚显示着消费日期与时间。
我走去厨房,世德在那儿煮水泡咖啡。我微笑,“还记不记得上上一次我们吵架闹别扭,你来找我和好,说会比过去做的更好,还说从你做起?”
他即刻脸上布满警惕,舀咖啡的手停了下来,不情愿地点点头,“怎么说起这个。”
我依然笑着,“请问你所谓的比过去做的更好、从你做起是什么意思呢?”
世德一边低头舀咖啡,冲水,搅拌,一边回答,“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我紧追不放。
他不理我,端起咖啡大口喝着。
“那一次不快你还记得?”看他一脸烦躁与无动于衷,我重现剧情帮他回忆。“那天你说累,七点多就睡觉了,我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直到十一点多——”
世德打断我,“我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你又说起这些。”他十分不耐烦,回身瞪视着我,严厉地说,“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相互让彼此快乐,分开的时间让我一个人安静和独处。你可以发信息,但是你如果还要用不安全感这些折磨你自己和折磨别人,那没有意义。如果你想让我变成一个平庸的玩物,这永远不可能。如果你不能战胜你的小我,别拉着别人陪葬。”
平庸的玩物?我完全不明白他何出此言。为什么这样的词汇和想法会钻进他的头脑与意识,是谁给了他这样的感觉,难道是我吗?他和我之间,难道不是应该反过来?他像我的玩物,简直不知从何说起。但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注意力盯牢在我要搞清楚的事情上。
“原来你所谓的比过去做的更好、从你做起,仍是坚持你原有的一切,而期望我做出改变来适应你的一切。”我保持始终未改的微笑,抛出一直以来的疑问与那个真正的问题:“可不可以请问你,3月16日傍晚七点我打电话你没有接,后来说在睡觉,但为什么你的肉身会出现在Loft创意园?”
世德瞬间身体僵了一下,握咖啡杯的手明显一紧,显然是因为听到最后一个词。但他立刻矢口否认,“谁会记得两个月前的事?我怎么知道那天我在哪儿,有没有去过Loft创意园。而且你为什么这样说?”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知道他会继续否认下去。并且他会有两种否认方案,一种是坚称餐巾纸不是他的,另一种是不承认在我打电话那晚去的那间餐厅。第一种很好拆穿,因为还有收据,收据可以查支付账号。至于第二种,在我刚才决定找他问清楚之前,已经预先核对了票根上的就餐时间与我打电话那天的日期,证据确凿是同一天,我打电话时他应该正在用餐。
还要继续看他表演吗?
我去桌上拿了那包餐巾纸和收据,递给他。
不,我不想看他表演,也希望他不要再试图演下去。
“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撒谎,我忘了什么时候去那儿吃过饭,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你打电话那天。”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很硬气,愤怒也很真实,仿佛我该为自己的无端猜疑而跪下请求他的原谅。
我深深叹了口气。他如此不遗余力撒谎,那么与女人有关是坐实了的。
我转身去拿手机,先给他看电话记录,然后是微信记录。所以,我个展开幕的前两天,他给人上完健身课没有过来找我,说很累,在回去路上,已经快要到家了,及至我问出“你是不是在陪别人”他也没有回复,打电话也不接,是因为那时他不方便。所以,十一点才多回我,简单用在睡觉来搪塞。
“七点到十一点也足够’睡觉’了,那么,你是和与你共进晚餐的那个女人一起睡的?”我冷冷说。
“根本没有这回事!”世德暴跳如雷。
“没有和她睡觉?”
“根本就没有什么你说的那样的女人!我那天只是遇见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女的,就一起吃了饭。知道你会问东问西,怀疑这个那个,所以才不想和你说。”
“哦?确定只是这样吗?只是因为你遇见一个女性’朋友’,打算一起’吃饭’,就编一套什么你累了、在回家路上,以及在睡觉的谎言?至于这样如临大敌?”
“如果我不这样说你会怎样?你不会问是谁、什么时候认识的、有没有过暧昧、会不会暧昧吗,难道你不会问这些?”
我知道我一定会问。
“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混淆因果?你承诺不再撒谎在先,既然承诺,就不该因为任何理由失信。因为你怕麻烦,不想被追问、怀疑,不想这个那个所以就对我撒谎,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就是不想你问来问去,也不想经受你的怀疑!”他咆哮。
“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呢?”我冷笑。
我们争执到下午三点,世德坚持他的行为与做法没有问题,也坚称没有任何我怀疑或想象的事情发生,他没有和任何其他女人怎样,但是我还怎么可能相信?
最后竟是他愤然起身,做出要离开的态势——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说得十分决绝,“我今天就要终结这一切,我不会再打扰你。”
又来这套?愤怒之外我只觉好笑。稍不如意就逃离,然后没两天又会来挽回。
“你令我觉得自己现在像在用无理取闹来要求爱和关注。”我说。
“要求关注和爱没有问题,饿了你需要吃,我有吃的我给你,冷了你要穿,我有穿的我给你,这些很简单,你想做爱我也想做,那我满足你。”世德开始长篇大论,“但是让你痛苦的东西是想象出来的,你执着于情绪并与它们同行,可是我不,我在撤销与世间万物的认同,我在卸下想象的负担,’我是超越一切的’这种认知已经发生,现在就在我的行动中一点点表达。我可以给予爱而不计较,也可以转身离开而不惧独处,生与死都不再是问题,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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