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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也就罢了。为何又被囚入这剑谷?”
“因为──”
“苏见闭嘴!”门口忽现弯折光线,木门再次被粗鲁打开,守卫嗓门还是那般粗鲁难听:“苏见!把你的脏身子挪开!眼泪淤血一堆,也不怕脏了贵客之眼。”
木牢距离门口距离甚远,邵郁将馒头用步包好藏好,鼻子里一哼,扬高声音道:“不知贵谷是哪里的规矩,把人关在牢里,这就是待贵客的规矩?”
苏见忽然小声,声音略显委屈道:“我不脏。”
“嗯,你别理他。你不脏。”邵郁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苏见看起来比她年纪还要小上一些一般,整张脸上有些许稚气,有时候说话也难脱纯稚。
“既唤我作贵客。”邵郁又扬声道:“可否能放我出去透透气?这木牢里太闷了!”
“公子真是聪明。”那守卫满脸堆笑,声音里满是谄媚:“我此行便是来请公子的。您快出来罢。随我一道去见公主。”
“别去见她!”苏见忽然揪着她的衣角,馒头失手落到席子里都不顾:“她很凶。会打人,会赏耳光,还会关人禁闭,更会囚禁人。”
“我知道。”邵郁看着他笑:“我不怕她。”
“我也不怕。”苏见道:“可是我怕你走了就不会被放回,回来了。上次那个爷爷也是这样被,被带走,之后便许久也不得见我。”
“那个──”邵郁忽然想到什么:“爷爷?那个教你做活的,很厉害的爷爷?你们是一起被关进来的?”
“是。其实说是捉进来的,更,更贴切些。”苏见道:“他们骗我。每次都骗我。说我教他们涂了墙壁便能见爷爷,可是没有;还说我把图纸中无法联系无法突破无法想通的地方给,给琢磨好了,解决了,便也能见,见到爷爷,仍无;又说我再把惊弓完全还原,能见到爷爷,我这次不再信,也不再做。他们便打我,还饿,饿我,关起来。”
邵郁眼睛倏然睁大。
可是来不及她再问什么去确认所猜是否正中,守卫却嘈嘈浑语起来:“苏见!你是皮痒了!拦住人家公子胡言乱语什么!还不放人!是想被吊起来打么!”
“休再骂他!”邵郁站直,声音越发含怒:“我等下可是要见你们公主的,若你再打他虐待他!小心你的狗命!看到时候你的公主是饶你还是不饶!”
那人不知从哪儿听来传言,知道眼前这位多半是要成为公主“那个”的,敢怒不敢言,公主两个字更是让他直不来腰板,吓的腿软:“少侠饶命!可不要告诉公主。小的自把苏见当神来供,当神来供啊!”
邵郁刚好走至门口,扭头,冷笑,一笑甚美,因她是男子装扮,头钗玉冠,堪称美如冠玉,融冰化雪,那守卫一双腿却被这冷笑吓地趴下,不打自招:“真的真的!除非公主下令,在下再也不敢用私刑!”
“这就是承认以前用过私刑的意思了!”
邵郁狠狠一脚踹过去,嘭一下那守卫像破布一样飞起撞门。
木牢内,苏见扒着牢架,狭长昳丽的眼角眉梢皆是震惊,睫毛在昏暗的灯影下轻微颤抖。
虽是女子,邵郁却是有武功底子的,三拳两脚全挑要紧地方,再揪起守卫衣领子,照着鼻梁骨狠狠一闷。
嘭──
那守卫当即捂着出血的鼻子哇哇大叫,却不敢再嚣张:“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不止你不可以,你那些狐朋狗友也不可以!”邵郁扭头,远处一众原本看热闹的守卫忙做鸟兽散:“我看谁还敢再欺负苏见!”
“不敢不敢了!”那守卫捂着鼻子,随手扣上门,被打一顿却恨不得给邵郁舔鞋之态:“公子交代,在下自当谨记,谨记!”
苏见松了那攥着牢架的手,重新捡起席子间滚落的馒头,却半天也送不进嘴中。
一颗心暖到不能再震撼,一边喃喃自语:“还从没有人如此为我出头过。”
才走两步,就有另一个相同打扮的人点头哈腰,说明来意,给邵郁双眼蒙上了黑色罩布。
此时她脑内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邵郁心想,眼下若说还有谁知晓她陷入险境的,怕是只有一个巧爷爷,可那兵诡老者不知在这波澜诡谲的剑谷中被关了多久折磨多久,早恨死了这个地方,当时情况又如此危急,怕是早顺着树洞出谷。
若说能来救她的,怕是只有醒来的紫契和小月两人而已,兵营远在百里之外,怕是远水无法救到近火赶回去搬救兵都不现成。只怕这七人并不是为她而来。是否认识还是陌生人也未可知道。苏见竟以为此七人是为救她而来,只可有一个解释,便是苏见希望她能出去。
──真是一个傻乎乎的美男子。
苏见自己何年何月能走出这鬼地方都犹未可知,却先来替别人着想。
她心内不由得一叹,也不知紫契与月儿是不是醒来从树洞穿行到安全地带。还有,两次听到“惊弓”,那“惊弓”是否巧爷爷所作?那晚树林和谷中打斗,她两次被“惊弓”所救,背后操作“惊弓”之人又是谁?
只有再见到巧爷爷,一问便知。却不知人已经跑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