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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科出具现场痕迹鉴定和尸检结果:死者,皮海涛,35岁,胸部被捅了三刀,一刀左侧刺入,刀刃伤及肺部,一刀刺中心脏下方五公分处,第三刀正中心脏。刀子为双刃匕首。现场采集到足迹却无指纹,很普通的运动球鞋。
如此风格简单粗暴的杀戮,仇恨中带着决然的气息,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
要多恨一个人,才能这般痛快淋漓的杀死一个人?
要恨一个人恨多久,才能如此没有一丝害怕的决绝?
小区调出监控,疑犯很快锁定为一身材瘦削高挑的年轻男性,脸上带着蒙面口罩,鼻子嘴巴都被遮住,头上戴着顶鸭舌太阳帽,遮住了眼睛,所以,整个面部特征基本模糊。
皮海涛的嫂子、父亲和儿子都在,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尤其老人,两个儿子都死了,所受打击可想而知。
三个人里面,相对镇定的是罗淑梅,即便如此,古北依然看出她的哀伤是真心的。他想,这个女人对皮海涛的感情应该很深才对。
古北先从她问起。古北问:“皮海涛生活或者工作中,有什么跟人结仇怨的地方没有?他有跟你提过这方面的事情?”
罗淑梅道:“海涛人很好,在他这个年纪的私营企业主里,算得上是很正派的人了,比他哥哥为人善良正直得多,你别看他哥哥是老师,骨子里都是渣,可是,海涛不同,有担待,也很有责任心。”
古北问:“他在生意上有没有跟人结过仇怨?”
罗淑梅道:“应该没有,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公司虽然不大,可是,我们也是经营多少年的家族企业,我公公也是善良忠厚的人,生意上从来都是和气生财的。”
古北跟皮海涛的父亲道:“公司有没有年轻的职员,最近跟你儿子起过冲突的?”
皮海涛父亲道:“我现在基本上不去公司的,都是教给他打理,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古北道:“我们明天早上去一趟你们家具厂,你把所有的职员都集中起来,你们公司有多少员工?”
皮父道:“公司三十多个人,我一会儿通知人事科的,明天早上所有员工全部到公司,我也去公司,等着你们过去查询。”
古北又看了皮海涛家里,他个人的所有用品,一点点细细搜寻了,出来他特意走的原来的楼梯下来,走到六楼和五楼的转角地方,他站在那里仔细看了一下。
古北顺着栏杆,一点点细看,终于在栏杆的铁栅栏外面看到一小块充分咀嚼过的口香糖,黏在扶手和栅栏交接的缝隙处。古北戴着手套,小心地撕下来,放进证物袋里,交给跟在身旁的闻纹。
闻纹道:“这个应该是比较有价值的了,嚼口香糖可以缓解紧张,凶手应该有嚼口香糖的习惯。“
古北道:“希望是凶手留下的。先拿回去检验。”
皮氏家具厂离佳家里小区不远。早上九点,古北和局里一帮警员按约定时间到达厂区,展开全面搜查。皮海涛父亲和罗淑梅都在厂子里,三十多名员工被叫来一一排查,对照着小区视频上的信息,从身高体型和走路姿势上注意甄别,也没找到相符的。
古北亲自搜了皮海涛办公室,在他抽屉里搜出一沓借条,借款人是他哥哥皮海波。古北觉得奇怪,拿给皮海涛父亲和罗淑梅看,两个人都说不知道。
皮海涛父亲叫来公司财务经理和出纳,问那笔欠条是怎么回事?钱是不是从公司账面提走的?
财务经理和出纳告诉古北:皮海波生前是经常到家具厂拿钱,但是具体做什么他们不知道,平时入账,财务是作为费用列支的,而且费用都是皮海涛名下发生的,但是领钱的是皮海波。这些借条,财务部并没见过,应该是私下打给皮海涛的。不过皮海涛曾经嘱咐过财务部门的工作人员,提醒他们不要将他大哥在公司账面上支钱的事情告诉他父亲和大嫂,怕他们知道会生气,引起家庭纠纷。
古北问:“为什么会生气?”古北将那借条打开,有一笔竟然是三十万,时间是六年前,六年前三十万,那可是不少的一笔数字。古北将那张借条拎出来,递给财务经理看,问她道:“这笔钱你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