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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就直接吐出了血，于是赶快弯腰用双手捂住了嘴巴，一簇簇的血花从手掌按压的缝隙当中到处乱喷。
鼻子因为弯腰和用手捂嘴的动作受到了更大的压力，本来势头就相当猛的鼻血，这时候更是变本加厉地狂喷，像射水枪……不，射水炮一样，在高空中画出了一道夸张的红色弧线，一直喷到了二十米开外的距离。
好可怕，换成一般人肯定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能够控制真气让体内细胞迅速加班造血，估计自己都会死。
出血量都快超过体重了喂！
赶快结束吧。
和前几次一样，流血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总算是苟到了自然解除的时候。
皇太一很确定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流过这么多的血，真是天道好轮回，欠了的终究要还。
“那个……你好……”
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和正在紧紧盯着自己的那个少女讲话，总之先问好应该没错。
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恶意，但这绝对不意味着没有恶意。
“……”
满脸阴沉的少女，继续盯着皇太一不放。
好吧，满脸，不，全身都是血的模样，的确非常值得围观，皇太一也承认，就算换成自己，这时候也应该会选择围观。
但你不能就这么围观下去啊！好玩吗？
嗯，某种意义上可能的确挺好玩的。
“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别盯着我看了，我也很忙的……OK？”
皇太一两手比划了几下，同时慢慢的后退，准备找个机会跑路。
把女孩子丢在这里自己跑路好像很没节操，然而，在对方没有亮出态度之前，还真想不出除了跑路以外的办法。
“你……快要死了吗？”
阴沉少女终于开了金口。
清冷的声音倒是相当好听，比外表要更成熟一些，不过有你这么和别人交谈的没？
好吧就算现在看上去的确好像是快要死了的样子，甚至还表演了一把鼻血喷泉，但你不能就这么直接的问啊。
更可怕的是，接下来只要回答“是”，就没办法聊下去了，绝对立刻冷场信不信？
聊天可能不大擅长，但皇太一非常擅长冷场和聊崩，这都是亲身体验之后才得到的知识。
“没，我很精神，大概暂时不会死。”
皇太一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实话。
在对方表露出态度之前，这边还是稍微谨慎一点比较好，不要搞什么大新闻贺朝展开，当然也要稍稍表现出一点诚意。
“不会死啊……”
阴沉少女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感想。
“不会死。”
皇太一点了点头，静等着对方的答案。
你看说什么来着，果然冷场了，这都是经验之谈，不会错。
“为什么……不去死呢？明明已经这么辛苦了？”
阴沉少女以奇怪的动作歪着头，问道。
这什么奇怪的哲学问答？
要是认真回答了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好吗？而且正常人是不是也不会一见面就来讨论或者如此痛苦为何不早死的问题，相比之下还是直接用拳头轰过来的对手比较容易沟通一些。
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好，你想知道答案是不是？那就给你一个答案好了。
“因为……未曾经历，未曾目睹的事物如此之多，生命才不能轻易终结。”
皇太一故意眺望着远方，神棍气息十足地胡诌道。
正好，起风了。
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将本来已经够冷的冷场衬托得更加冷。
反正大家都不说人话，这很合理，耗下去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