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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便也跟了进去。
不归进去就看到她们睡的大土炕上躺着四个人,不隐和贵子睡的土炕上躺了两个人,火墙下躺着一个正半支着上身看着不归她们,几人身上都血迹斑斑,身下的褥子已经被晕脏。
一身着玄墨色锦袍的人坐在她们平时吃饭用的小马扎上,衣衫下摆撩起绑在腰带上,一腿向前伸直,腿上扎着布条。先前那五人此时正立在那人身后,俨然以此人为尊。
还有一人正在给躺在炕上的伤员换药。
他们应是用了锅灶煮过饭食,洗过的碗直接放在灶台上,没有放进碗柜中。新做的被褥被他们堆放在火墙那儿,想来他们昨晚也是用了的。
“扶我起来!”为首之人在身后两人的扶持下站起身,先是对她们拱手一礼,复又道:“康某在此谢过几位。”
不归几人有些哂然回礼。
“还请几位见谅!我这几个下属深受重伤,不得已才占用几位的住所。”那人又施一礼。“给几位带来不便,实在抱歉!”
“无碍无碍,病患要紧。”不归回道。
“你背上的孩子可是在发烧!”那正在给伤患包扎的人问不隐:“可否让在下看看。”
安榕和不隐看向不归。
“小可是大夫,医术尚可。”那人又说道。
昨日在山中奔波,又在水下呆了那么长时间,贝叶儿的脸现在又烧的通红,整个人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不归探了探贝叶儿的额头,很烫。“劳烦先生帮忙诊治。”
那人吩咐一人在火墙跟前铺上两层褥子,安榕和不归一人解带子一人将贝叶儿放到褥子上。
那人从炕下的包裹里取出银针袋。“这是小儿急热,需得尽快治疗,若是晚了这孩子就要烧傻了!这孩子遇上我那是你们运气好!”
“不归!”安榕听得那人这般说已是被吓出了眼泪。
“嫂嫂莫急,先生这样说了定是有法子的!”不归拍拍安榕手臂与她依偎在一起。
不隐三人也是心焦,但听得不归这样说心里也是有个底。
“嫂嫂莫怕,贝叶儿会好起来的。”不悔也过来和她们抱在一起。
那人取出银针在贝叶儿中指扎了一针,鲜血直接飚到那人脸上那人也不在意,压着贝叶儿的指头挤了一些血出来后,又在她头上施了十几针。
“哥哥,她们不理你了哦!”默言悄悄对着为首之人说道。
那人瞥了默言一眼不说话,只是打量了不归几人一番。
不归几人用来掩面的布已经取掉搭在脖颈上,她们的鼻子、眼嘴角都被灰烬晕得发黑。
听下属说她们先是查看了田地里的庄稼,进到院子后又直奔粮仓查看储粮的受损情况,再看窑洞里的布置,她们应当是在此居住了很长时间。
“好了,你们可以放心了!这小姑娘已经无碍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安榕双手合十跪在地上。
“大夫,多谢你出手相救!”不归冲着那人行了份大礼。
“不敢当不敢当!比起你们对我们的恩情那可真是算不了什么。”那人连连摆手,“认真算下来,我们一行十五个人可还差你们十四条命呢!”
“吭吭!”为首之人假意咳了两下。
那人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噢~不对,这个人的命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也没法用钱财之类的阿堵之物衡量,他欠你们欠大发了喽!”那人用手指了指为首那位姓康的人。
“唉!只可惜善医者不自医,不然你这蠢驴脑袋早被你自己治好了,要不是看你医术过人,我哥埋你三千回都不算少的!还容你在那聒噪!”默言白了一眼那人,又拉着不归的手对她说:“不过姐姐,那笨驴子有一句话还真说对了,我哥的身价啊那可是真真的高,想我们在家的时候,那帮我哥说媒的人可是连我家门前的路都堵满了。”
不归看了一眼为首之人,猜测那人面无表情定是相当恼火,可是碍于不归几人在场不好说教。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