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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阑打开包袱,取出那瓷瓶,往身后一倒,立时被药蛰得倒吸一口冷气。
心魔亦是痛得满头大汗,骂娘都不知骂了不知多少句,待艰难地将药上完已是冷汗涔涔。
艰难地坐在那里喘气,往前面前一望无边地密网阵无奈道:“都这样了还要闯?”
贺元阑沉默了一会,而后咬牙起身。
心魔:“……”
行吧,算你狠。
夜间吃罢晚饭的三人,干坐在房内,云娘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此刻早已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却还强撑着坐在那里陪他们干等,哈欠打了四五个,拾砚实在看不下去,写了张纸条道:「云娘姑娘你还是先休息吧,等王爷他们回来我再叫醒你们。」
云娘担忧地与宋和璧对视一眼,颤声问道:“王爷他……还会回来么?”
拾砚闻言一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写道:「会,我相信王爷。」
云娘见他这副笃定模样,心下宽慰不少,便阖眼睡下了。
屋子里想起她趋渐平缓地呼吸声,宋和璧偏头望向未婚妻的睡颜,笑得很温柔,这种笑容拾砚也曾在王爷脸上见过几次,也都是对着莺娘姐姐,自打她一出现,王爷当真是改变很多。
宋和璧回身时便见到拾砚脸上也勾起笑容,拾砚回神与他对视,宋和璧便试探着轻声问道:“您为何这般相信王爷?”
拾砚走到窗边倒了两杯茶端了过来,捡着能说的同他闲聊着。
「我同王爷一起长大,自是了解他的性子。」
宋和璧见字倒略有些诧异,在宫中长大的不是伴读就是内侍……
拾砚似有所觉地淡笑写道:「其实我是个太监。」
宋和璧又是一惊,自打他来刺州,便被知这位是在王爷身边做事的,和那位游大人一样,但后者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官威在,瞧着便不似他这般易与人亲近,可这位看着倒是比想象中的宦官有很大区别,书生素来厌恶权宦,将阉党之流批得是一文不值,说他们残缺便心理偏激,这位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拾砚瞧出他眼中的好奇和询问,便又随意同他一问一答着,正说着话,忽闻窗外刀兵声起,二人对视一眼,立时起身,就连云娘都从睡梦中惊醒,吓得杏眼圆睁,忙道:“这……这是怎么了?”
拾砚将窗口推出条小缝,便见外面不知何时又来了不少人,两拨人刀兵相向地正厮杀着,明显这帮山匪不是他们的对手。
硕大地庭院里众人战在一块,刀光剑影杀气腾腾,阵仗倒是吓人。拾砚在人群中环视一圈,终于找到一张略显熟悉地脸——他曾在念珣楼里见过一次便深深记住了的人。
湛瑜。
彼时他正拿着把长刀发泄似的劈砍着,方才地失职让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身为一个暗卫居然要王府来保护自己,越想越觉得自己当真是废物,若是连这件事也做不好的话,那他还是回去念珣楼给干爹干娘端盘子去吧。
这般想着,下手便就越重,一杆长刀振山撼岳般劈砍到对方刀身上,立时便见对方手下一僵,低头一望,竟是虎口生生裂出条缝来。
与他对砍的便是那二当家葛兴平,八尺大汉彪悍无比,没想到迎战对方却是不敌,一瞬间气势便弱了下来。
湛瑜看出他的气短,厉声问道:“我大哥他们在何处!”
葛兴平吓得腿一软,怂怂指向身后二楼,窗缝里拾砚便正正好和他对视上。
他那一声吼声极大,大到屋内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拾砚微微一怔。
便见湛瑜抬脚就是一踢将他打到在地,而后足尖一点便飞身至二楼,门口的守卫都下去混战去了,湛瑜望着门口的铁锁,拿刀用力一砍,便从外将门踹开。
推门而入,云娘还怕怕地躲在宋和璧身后,湛瑜将视线扫到他身上的王爷常服上,对方刚想解释便见湛瑜又偏了头,与近处的拾砚直直对上,二人相视着,却都一时无话。
一个是原本是孤儿却湛氏夫妇半路收养的养子,如今的一切其实都是托了拾砚的福,另一个是正主,本该是个小少爷却阴差阳错当了罪奴,如今湛瑜的一切,其实都该是他的。
两个人其实都心思复杂,就这样静静对视了良久,久到云娘他们都有些奇怪,才见那一身杀气和血腥味的高大暗卫猛地跪在了拾砚的面前,哑声道:“大哥。”
拾砚被他这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可莫名地,心里的火,去了一大半。
他眼中带泪,点了点头。
湛瑜却依然没起,继续道:“爹娘他们都想你,我……我在家中其实排行老二,打我进门起便知道上头还有个大哥您,当年您为这个家的付出,大家都省得……弟弟嘴笨,还请大哥接纳我!”
拾砚抹了把眼泪,连忙将他扶起,他生得高,和湛琢一样高,拾砚因着去势的缘故个子只和萧瑾瑶差不多,如今弟弟们长大了,大哥都要仰视他们了。
湛瑜似是发现了此事,微微屈膝,平视着他,此举倒是将拾砚逗得破涕为笑,忙挥笔写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既已叫我一声大哥,我自也认你是我二弟。」
湛瑜见字心里的石头咯噔一下直接放下,整个心结都松快了许多。
眼瞧着他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拾砚便又写道:「家里可还好?」
湛瑜忙点了点头:“好着呢!念珣楼如今生意红火,爹娘都忙不过来,请了两个堂弟过来帮忙,就是……”他偷瞄了眼拾砚的脸色,吞吐道,“就是他们挺想你,天天念叨着,每有客来问起这铺子名,他们便总会抹着眼泪,说着他们最最喜欢的大儿子……”
拾砚闻声又红了眼眶,湛瑜手忙脚乱地给他递帕子。
「桂影呢?」
提到这丫头,湛瑜便笑得更灿烂了,咧着嘴道:“前几日琢弟回城办事,说了您还活着的事,桂影激动得当即就像撂挑子过来寻你,被琢哥又是一通骂,说她走了王府谁来照看,给她气得当即奋笔疾书写了一大封长信要我捎给你。”
说着自怀里取出那叠厚厚的书信递给了拾砚,拾砚一看那信封上的字就没忍住笑了。
上书:桂影最最最欢喜的大哥亲启。
湛瑜又道:“当时写完这封信她还特意拿到琢弟面前显摆,本还想气气他,结果琢弟压根不搭理她,后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大哥你小时候和桂影本就是最要好,知道你回来,桂影简直高兴得都跟个疯丫头似的……”
拾砚淡定写就道:「本就是个疯丫头。」
面上虽嫌弃,脸上却还挂着笑。
二人寒暄了这么一阵,倒是将身旁二人给忘了,拾砚忙挥舞着纸条道:「高兴地过了头,抱歉。」
云娘他们自是从他们的对话里也听出这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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