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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韩起茂一夜没睡好,睡眼惺忪地出了军帐,边洗漱边说:“生海,把携带的吃食全部分发下去,让大家吃两顿饱饭,准备过关卡。”
“是,不过,军长,我们非得过扁都口吗?”
“这是最近的路,绕道军马场就远了,还有可能碰上解放军,只好赌一把,”韩起茂明白马生海是在当心过扁都口会遭到阻击。
甩甩手,使劲搓了几把有些发紧的脸颊,“生海别当心,我们还没有到怕民团的份上,我自有办法顺利通过扁都口。”
虽然剩下的官兵大多是韩起茂曾经带过的兵,但由于士气低落到了极至,人和马都是无精打采,行军速度很慢,日头偏西时远远看到了隘口,韩起茂命令部队扎营休整,强打精神对马生海说:“生海,当一回信使,敢不?”
“军长,生海坚决服从命令。”
“那好,去把这封电报交给姓寇的看,告诉他,我们是奉命调回西宁,……。”
吴燕山伏在山头上用望远镜注视着韩起茂部队的动向,看到一人一骑缓慢地靠近,调整了一下焦距,看清来人,对身边的李奇说:“这人我认识,是韩起茂的警卫队长,叫马生海。”
“让人带他过来,确认一下他们的兵力。”李奇接过望远镜边看边说道。
吴燕山大声喊:“猴子,迎上去带他过来。”
猴三爬出壕沟迎了上去。
时间不大,猴子和马生海一前一后走近,吴燕山坐在石头上没有起来,马生海心里骂了句:“狗日的,还拿大了,什么东西。”跳下马快走几步伸出双手,故作姿态地笑着说:“寇团长好,把兵布署在隘口是要干啥呢,难不成是要打我们。”
吴燕山冷冷地看着马生海,说道:“马队长,你以为呐。”仍然没有起身。
马生海收起笑脸,拿出电报纸说:“那好,军长说了,我军是奉命回西宁,你有几个选择,一是让开大道,军长赏你一万大洋,部队一过隘口立马给你。二是随军长一道回西宁,升你为三师师长,三嘛,就是打一仗,就凭你这几条破枪,挡得住我们的两千多铁骑吗。”
吴燕山还是没有起身,猴子接过电报纸,双手捧着快跑几步想递给吴燕山。吴燕山没有去接,冷笑一声说:“马队长,我这位兄弟从甘州就一路跟着你们,直到前天夜里你们的人抢光了钱财一哄而散,数清你们剩下的人马才赶回来,两千人马,韩起茂不识数阿,五百不到吧,吓唬我呀。你们还能有一万大洋,看来你们的人蛮有善心哩,还给韩起茂留下了不少钱。”
“寇团长,知道你是马长官的人,你还是识时务的好,不错,我们只有五百骑兵,对付你不够吗?军长说了,大家同为马家军,犯不上自相残杀,何况马长官已离开西宁,你用不着再执行他的命令了是不。至于钱嘛,军长还有青海银行的几万存款,给你一万的凭条就是。我个人也劝你一句,跟着韩军长吧,升官发财那是眼前的事。”
吴燕山仰起头,仰望一会儿远处的晚霞,接着,一把夺过电报纸,几下撕扯碎,甩手扬出去,猛地起身往前跨出两步,厉声说:“马生海,你看清楚了,我是吴燕山,你们杀不死的吴燕山,想从这里过去,那就送你主子的人头来吧,只要送来韩起茂的人头,放你们一条生路,滚吧。”
马生海小声嘟囔着:“吴燕山,吴燕山,怎么会是吴燕山呢,怎么会这样。”他两腿有些发软,扶着马鞍子竟没有跨上去,咬着牙猛地使劲,勉强爬上了马。
韩起茂听完马生海的报告,一把揪住旁边侄子的衣领,怒吼道:“几个月了,你都没有搞清楚那混蛋是吴燕山,吃屎了啊,还有脸回来。白俊、马福寿、马彪,你们这帮王八蛋,竟敢骗老子。
马长官啊,你也上当受骗了。”
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松开侄子,停下叫骂,小声嘀咕道:“马长官、马长官啊,难道……。他竟然敢使用土匪牵制我,天爷爷啊,我多年的忠心还不如喂了狗。这不行,日阿奶奶地,不能就这样算了,得回循化。”
韩起茂镇定了一下心神,开始布置进攻。
战斗在日落西山时打响,先用小钢炮轰击了一阵,第一拨两百骑兵冲了上去,退回时不足百人,第二次攻击选择在野狼谷,刚展开冲锋,韩起茂就听到密集的冲锋枪声,急令马生海打出一颗绿色信号弹,部队退了下来,韩起茂把仅剩的官兵集合起来大声说:“兄弟们,我们过不去了,听到了吗,这种冲锋枪是美国造,前面阵地上有共军,很明显,这帮混蛋日阿奶奶地投靠了共党,东边解放军的大部队压了过来,我们只能往西,在广阔的戈壁和祁连山中和解放军打游击了,……。”
韩起茂的部队一移动,吴燕山就发现了,急命赵胖子他们准备骑马追击,李奇拦住他说:“我们骑兵不多,战力很弱,追上去只会多牺牲几个战士。他跑不了,解放军已到达甘州,会迅速展开一张大网等着他们。”
轰炸时点燃了几颗松树,松脂氤氲的香气中,吴燕山静静地看着那支溃逃中的军队举着火把在山谷中走远,心里一阵一阵地酸痛,大叫一声:“我的兄弟们啊,”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刘元柱已经几天水米未进,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迷迷瞪瞪听到了外面的锣鼓声和鞭炮声,有气无力地问道:“孩子他妈,外面咋这么闹腾?”夫人流着泪摇了摇头,轻轻抚摸他的额头,林之甫说:“这是军管会组织群众欢迎解放军的大部队进城哩。”
“噢,真想去看看,贤侄,见过元生、甲儿没有?”
罗望说道:“大掌柜,你好好休息,刘甲去请解放军的医生了,他们办法大,能治好你的。”
刘元柱深深地叹口气,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些血沫子,刘夫人忙着擦干净,看到刘元柱目光渐渐涣散,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短促,再也控制不住,哭声大作。
终于,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刘甲的声音:“爹,爹,军医来了,你认识。”
刘元柱似乎想要坐起来,罗望忙扶着他的后背。
坐起身,刘元柱眼睛亮了,看清了进来的几个女军人,气息奄奄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王芬啊。”
“是我,是我,先生,您快躺下。”女军人说着话,用听珍器为刘元柱检查了一下,又号了号脉搏,对旁边的众人说:“你们出去一下,我们进行抢救,罗掌柜、刘甲留下帮忙。”
罗望也认出了来人是当年自己送出城的王芬,对刘元柱在弥留之际,一眼就认出时隔多年的王芬感到惊奇,稍一楞神,王芬说:“罗望,楞着干嘛,快点把床边的东西搬开。”
罗望和刘甲刚靠近要动手,刘元柱却拉住刘甲和罗望手,把两人的手叠放在一起,大张着嘴喘气,想说啥又说不出来,啊啊两声闭上了眼睛,脸上泛出淡淡的安祥的笑意。
王芬拨拉开刘甲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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