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心情就像坐过山车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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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需要依托水寨进行防守,就像甘宁那天军议时说的那样:那还算什么水师?
甘宁自觉愧对于琦的重托,这几天作战真的是奋勇争先,只是棋差一着,失了先手,而刘勋又打定了主意要围死甘宁,数百条战船将水寨团团围住,甘宁就算有心突围,也无能为力。
除非他能舍弃大部分战船,把大部分战船作为弃子,为他率领少量战船突围而出开辟出一条通道。
只是这样一来,水师就算废了,就失去了后续追击、反击的作战能力,而且甘宁之所以迟迟不能下定决心,还是因为一个心结:于琦将所有水师都托付给他,又委与相机行事的权利,他若是舍弃大部分战船及水寨的话,豫章水师算是折在他的手里了,更别提水师被重创之后,刘勋就能在彭蠡泽中来去自由,于琦就算有再多的军队,也拿刘勋没有办法了。
他甘宁败师丧土,还有何面目再面对于琦?!
只是甘宁却忘了,他率领不足五千水师,跟刘勋的数万大军、数百条战船周旋、战斗了十几天,还屡屡以少击多、多次重创刘勋,这是何等的英雄——若是不以成败论英雄的话。
就在甘宁迟迟不能下定决心之际,刘勋却彻底失去耐心,再也不顾及于琦的面子,也不顾因此而跟于琦结下死仇,命人准备火船,打算将豫章水师连同水寨一同覆灭。
而甘宁作为武将,也从战场上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氛,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便不再犹豫,决定率军突围。
此时的彭泽城头,于琦正扒着墙砖紧张的了望湖口的战局。
说实话,这十几天来于琦的心情就像是坐了水龙车一样,从一开始的乐观,到最近几天的提心吊胆,这几天于琦是吃不下睡不好,眼瞅着水师一步步的陷入绝境却爱莫能助——他空有万余大军,却无能为力。
“主公,主公,你快看!”
徐庶的惊呼也没有让于琦的目光偏转半分,直到徐庶见于琦无动于衷,开始伸手晃动于琦后,于琦这才循声望去,这一看,直接让于琦呆立当场: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正有几根狼烟渐次升起!
狼烟升起,必有敌情!
莫非刘勋还有后手?还安排了后续的增援军队?
这王八蛋趁我没船……来偷……不讲武德……
看着那一条条狼烟,于琦的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啊,就感觉心里有一股邪火,火辣辣的顺着心口往上蹿,只是这股邪火还没到嗓子眼呢,就被徐庶一扒拉,一声“情况不对啊主公”给生生的压了下去。
“怎么不对?哪里不对?”
“主公你看”,徐庶没注意到于琦方才的脸色在短短一瞬间经历了由煞白到潮红又变正常的变化,一只手拽着于琦的战袍,另一只手自顾自的指着狼烟道:“这狼烟只有几道,主公你还记得刘勋大军来犯的时候,那天的狼烟是多少道吗?”
于琦自然记得,正因为如此,再看看此时飘起的几道狼烟,于琦猛地转身抓住徐庶的胳膊,激动的问道:“这并非从东面过来的,有可能不是刘勋的援军?”
徐庶点点头道:“嗯,半路出来的,是敌是友尚不清楚。”
这次并没有像刘勋那天那样等了半天,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一边遮天蔽日的船帆就出现在于琦的视线中——浩浩荡荡,起码有上百艘战船!
这是……
在于琦惊疑不定的注视下,这支规模庞大,却没有悬挂任何能表明身份的船队就这么堂而皇之从彭泽城北的江面驶过,然后于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支来历不明的船队一头撞进了刘勋的船队当中——真就打起来了!
天降雄……天降救兵?
这不是救兵,这是我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人啊!
于琦现在哪里能还待得住,拉着徐庶胳膊就往城下跑:“走走走,去湖口。”
这场突如其来的水上混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决定未来豫章走势,继而决定江东、淮南势力走势,继而影响汉末诸侯势力走势的一战,于琦必须要靠近战场,哪怕没机会出手,只是看看也好。
他要第一时间看到那位突然出现的亲人是谁?
于琦这边领着兵马匆匆往湖口赶去,而湖口那里,正准备死战的甘宁看着突然陷入大乱的刘勋所部水师,当即大喜过望,虽然他还想不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抓住这个险死还生的机会,一雪被围困数日的仇恨。
当于琦赶到岸边的时候,对岸的水寨附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三方打的不可开交,更兼有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却是刘勋为甘宁准备的火船,还没派上用场,就派上了用场——给本就混乱的战场又添了一把柴火,让它更加混乱起来。
数百上千艘大小战船,拥堵在湖口至长江这一段狭窄的水域中,从上午一直厮杀到日落,于琦眼睁睁的看着脚下的湖水由清澈变得浑浊,继而变得淡红、血红,更在夕阳的照耀下变得鲜红如血,似乎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原本密密麻麻拥堵成一团的战船,也变成了一块块的碎木板,随着彭蠡泽的湖水起伏不定。
直到日落时分,这场突如其来的混战才渐渐落幕,厮杀声随着硝烟逐渐淡去,原本横贯整个湖口的密集战船也变得稀疏起来。
一支船队从战场脱离,冲出湖口冲进长江,顺着滚滚而下的江水仓皇东去——于琦猜测,这很有可能就是刘勋的败军。
看其规模,不过几十条船,数千兵马,就算逃回去,有能济的什么事。
于琦望着仓皇逃窜的刘勋败军,心中默默的为其“祈福”:逃吧,顺利的逃回去吧,只有你顺利的逃回去,我才好借着追击你的名义进军庐江。
至于于琦为什么就肯定了那支逃走的船队是属于刘勋的?看看从彭蠡泽对面驶过来的那条明显是来报信的战船吧,尽管船上多有破损,亦沾染了斑斑血迹,但立在船上为首之人那一身灿烂锦袍却无声的昭示了他的身份。
在夕阳斜照之下,锦袍披金,宛如千里长江上最靓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