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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如此,冯尚书心里,也是一丝不快。脸上未动声色,正在盘算如何回话,有下人来报。尹玉枫尹通判来拜见大人。
冯尚书看在尹通判帮助儿子份上,日前派人过去劝慰几句。按理,此事就算告一段落。
尹通判因此上门致谢实无必要,落在有心人眼里,影响不好。就算上门示忠,也该提前下帖子预约。哪有这般突然上门的道理?
而且,今日冯府事,满城皆知。此时上门,合适吗?
尹通判也是官油子,怎会如此不知进退?除非,他确实,有要事。尹通判前几日还是金陵通判。。。。。。
冯尚书微微一笑:“尹玉枫前来,或许带来些消息。我去会会他。两位还请稍候,放心,今日,总是要拿个章程出来。”
两位侍郎点头答应,如果是寻常事,此时就该起身告辞。但是事及自家儿子,说不得,还得继续等待商议。
下人带着尹通判来到书房。冯尚书面色严峻坐在椅子上。尹通判躬身行礼,冯尚书点点头,道一声:“坐。”
尹通判在侧位,半边屁股搭在椅子上,脸上一副忐忑,不敢多说客套话。直接道:“冯尚书,下官也着人打探了,三位公子,被分别与其他人犯羁押一起。也未受刑。”
冯尚书面色一沉,和其他人犯羁押一起,等于受刑。
尹通判又道:“下官任金陵通判时,在府衙也有几位用得上的人,不知是否对尚书大人有用?”
冯尚书眼神一凝:“说下去!”
府衙的衙役,是典型的人走茶凉。他们世袭制,你在位,唯命是从。换一人,也是唯命是从。服从的是那官职,而不是人。自己卸任还敢说用的上,那就必然另有缘由。
尹通判心里一松,继续道:“去年,下官擒得一盗,置于狱中。后有齐国一女妓寻到狱头曹宇,言及此盗先前流窜齐国,也做过不少案子。因盗贼在青楼与这女妓勾搭时,女妓刻意奉承,盗贼泄露自己还藏有余财。女妓欲与人合谋夺其财。此盗恰被齐国通缉,仓皇逃入宋国暂避。在宋国盗窃时,被我缉拿。女妓唆使曹宇逼供,起获财务平分。曹宇犹豫,女妓又色诱成功。曹宇随即联合狱卒司马南,孙小七,私设刑堂。严刑逼供,盗贼受不过。交代藏财处。曹宇着司马南,孙小七二人与女妓奔赴齐国,起出财务。得金百余两。司马南,孙小七见财起意,欲灭女妓。哪知女妓还藏有帮手。双方撕破脸皮,最终还是平分财务。女妓等人嫌司马南,孙小七言而无信,心生不忿,事后特意着人从齐国书信与我,详细说明事件。甚至说出曹宇身体暗记。我未动声色,只观察曹宇等人。他三人也怕事情败露,寻机布局,使盗贼自缢狱中。下官这才出示证据,收服这三人。若是许利,或可大用。所以下官特来禀告尚书大人。”
冯尚书面色越来越严峻,眼睛微微眯起。。。。。。
尹通判告辞而去,脸露喜色。离自己上任还有两月时间空隙。若是好好把握,或许还没出发,就会接到新的调令。果然人在京城才有机会,若是去了穷乡僻壤处,有什么机会?谁还记得你?
冯尚书回到中堂会客处,面带阴沉说道:“尹通判带来消息,他们三,被分别与其他人犯羁押一起。未受刑。”
两位侍郎闻言也是一脸难过,都是娇生贵养,怎受得这般待遇?
冯尚书叹口气道:“也罢,这次认栽。明日去约谈吧,总得先把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