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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侧,开始给他复述书中的故事。
“阿晏,你不是在书里画着我们还有一个女儿小言吗?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不然再过几年我们无法生育了怎么办?”
顾相思低语呢.喃着。握着容晏的手猛然间感觉到掌心下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顾相思猛然抬手。震惊万分地看看容晏。又看看他的手。
是自己的错觉吗?
她好像感觉容晏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顾相思仔细观察着,却再没看到任何动静。
……
顾相思不放心,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给容晏检查了一下。给了顾相思一个失落答复——看不出来有苏醒的迹象。
满心的期待和惊喜化作落寞,坐回到床边。继续跟容晏说话。“阿晏,你还说要带我和小念、小言一起去旅游。大人不可以骗孩子的。”
顾相思一如往常般跟容晏说了大半个上午的话,方才那错觉般的动静再没有出现过。
揣着满心的失落,顾相思准备回家。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指尖忽然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
那一刹那,顾相思的泪水倾泻而出。
***
转首,看着抓在自己指尖上的那只手。顾相思捂着唇,泪如泉涌。
病床上已经睡了大半年的容晏眼睫颤动。唇瓣也嗡动着,许久后。吐出艰难的两个字——相思。
顾相思俯首凑到容晏面前,回应他。“我在,我在这里!”
顾相思叫来医生。医生看罢,也是惊喜万分。
检查一番后。下了结论——容晏已经恢复,只需要慢慢静养,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顾相思难以置信,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看着容晏缓缓睁开眼,却说了句让她心碎万分的话,“相思,你在哪里?”
顾相思就站在他面前,可他,却看不见她。
他的眼睛,给了她。
……
“我在这里。”
顾相思握紧容晏的手,嗓音哽咽。
容晏神色有些茫然,半晌后似才想起了什么,唇边弯起温和笑意,“你在,真好。”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把眼角膜给我?”
容晏笑容依旧,“你的眼睛那么美,看不见实在是可惜。”
“那你怎么办?”
容晏听着,明明已经不能视物的眼睛却灿若星辰,“我有你啊!”
“相思,你现在可不能不要我了,不然我一个残疾……”
顾相思一把捂住容晏的嘴,语气染了嗔怪,“你睡了这么久,好好休息会儿,不要急着多说话。”
容晏被顾相思捂住的唇微微一动,就吻上了顾相思的掌心,惹得顾相思红了脸。
这家伙,刚一醒就没正经。
***
容晏的身体花了一周时间才完全恢复如常。
大概是因为失明的缘故,醒来后的容晏变得特别粘人。
真的是特别特别粘人。
粘人到连上厕所都要顾相思陪着去!
按他的话说就是——我看不见,万一摔倒怎么办?
顾相思没办法,只能扶他去。
可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让她帮他解裤子就算了,还让她给他扶着……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