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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意思。
自她搬到忘川,对她也是颇为照顾,这个向来正直严谨的人,私下里竟冒着大不韪行如此诡谲之事,恐如此行事,怕是要搅乱风雨,不得安宁啊。
“前些日子,阿昔的魂灵不知怎么的,竟跑了出来,恢复了神识,想起了过往的种种恩怨,终究是意难平,从黄泉逃到了人间”
伽阖正坐危襟,思量再三,终是开口道“老阎殿,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可知万一事情败露,会是个什么下场”
街上人来人往,嘈杂喧闹,小阎忧愁的盯着行人,淡淡的无力说道“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是说不是用来伤天害理的,待到事成,自会放那些魂魄去转世”
可他这么做已经是在伤天害理了,她看着忧心忡忡的他,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柳子阎是她在三界里唯数不多的知心好友,为了情义欺上瞒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负担。更何况大殿下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如何忍心推自己的知交入火坑。
他们所在的这个凡世就是出逃的那个孟婆阿昔的故里,这个姑娘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奈何母亲早逝,妾室上位,自小被恶毒的妾氏苛待,在妾氏产下儿女之后更是难到了极致。
奈何从小身子娇弱,七岁那年眼睛便失明,在黑暗困顿艰苦里磨难了十年。所幸奶妈心肠好,一直在身边看顾她,就算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但风雪里仍有一把破伞照看。
十七岁那年,奶妈病重,卧床不起,她请求家中主母请大夫帮老人家看病。
恶毒的主母却对她冷嘲热讽,一身华裳锦缎的主母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一身粗衣麻布也气质斐然的瞎子道“近来家中银钱紧张,都有些捉襟见肘了,身为大小姐要体谅一下家中难处”
主母平日奢靡,一道菜就可以请一个上好的郎中,只是欺悔她瞎罢了。
她知晓主母的刁难,自己摸索着出了门。一路上跌跌撞撞,运气不太好走到半路便遇上雷雨,还摔进了水坑。
混乱中突然像是雨停了,一个声音出现在耳畔“姑娘,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的摸索着,握住了前面这个人的手“我要去找郎中,这位公子能否带我去找郎中”
“你看不见啊”
她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又唯唯诺诺开口道“请公子帮帮我,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巧的是,此人就是一名郎中,不巧的是,奶娘没能等到她回来。
主母命人用破席卷了,在城外挖了个坑随便埋了。她拿出自己私藏的一点细软,给奶妈订了一副棺材,又用剩下的钱让人给她凿了墓碑。跪在灵前悲拗痛哭了一番,便晕倒在那灵前。
醒来时闻到了一股药香,原是那郎中外出采药发现了她,将她带了回来。
郎中姓孙,是行医世家。并告知她的眼睛或许能治好,从那日起,孙郎中成了阿昔在奶妈走后心里唯一的那点依仗。
日子久了,她渐渐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宽厚善良的人,经常接济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不知不觉早已芳心暗许。
那年七夕,他约她晚上一起逛灯会,那是她第一次迫切的想要看见这世间的五彩斑斓,人间烟火,以及他的脸。
他将一柄莲花灯放在她手里,又细细的将灯的模样说给她听,最后伴着盛夏的蝉鸣声,他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
她自卑,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用来探路的竹竿,内心一阵酸涩的欢喜,畏缩着不知怎么开口。
郎中握着她的手,坚定不渝的对她许下了誓言,到底是年少,终是抵不过这蜜语甜言。
阿昔觉得她这一辈子虽过得坎坷,但上天终将是待她不薄,她想要一人心,便真的得到了。
原本她以为等来的是与他的婚礼,即使没有十里红妆却也满心期待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