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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纸条过来，“罗老师，你觉不觉得他们十分注意咱们的动作啊？”
罗琰文拿着那张字条，眉眼都柔和了很多，忽然有一种学生时代下课上个洗手间，回来桌子里便被女同学塞了情书的感觉。
罗琰文四下看了一眼，找笔。
顾欣默默递过来一支。
罗琰文一看，呵，还是墨蓝色的医生专用笔，打趣道：“你这出差学习还不忘带笔的？”
顾欣不好意思道：“天天揣兜里，今天就直接带出来了。”
医院里医生的笔就是一大笔财富，谁胸前口袋里能摆着一排笔，绝对是‘土豪’级别。
医院办公室里，你把钱包扔桌上都没人看一眼，但是你要是放支笔，保证回个头的功夫，那笔就被人顺走了。
所有医生都有一个习惯，签完字就习惯性把笔往自己胸前口袋插。
罗琰文接过笔，塑料笔管上还余着顾欣的温度，罗琰文捏得更紧，龙飞凤舞写下几个字——不用管他们。
递回去。
顾欣抿着嘴笑。
一个人谈恋爱的时候，是骗不了人的。经常无端发笑，看似神经质，但是双眼放光，精神焕发。那种甜蜜的感觉能从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动作里体现出来。
顾欣继续写，“那开完会，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好吗，我以前在b市的朋友。”
罗琰文看了之后在下面写了个‘好’字，想要递回去，忽然又想起了一些别的，便又写道：“正好，我也想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怕吓着顾欣，罗琰文隐晦的只写了‘朋友’。顾欣不疑有他，答应得很爽快。
顾欣捏着鬓边的一缕头发，将其绾到耳后，不忘细细给罗琰文写她和阿q之间的趣事。
飞机上的时光就这么被一来二去的字条聊天给打发了。
徐方明和宋天没有和他们坐得太近，只有宋天偶尔回头，瞥见二人递着什么东西，不由纳罕，难道在飞机上也不忘讲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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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飞机难得的没有晚点，四人准时到达b市，主办方的人果然拿了北和医院的牌子在外面接他们。
在酒店办好入住，时间还早，恰好二楼还有一个骨科论坛，都是先到的各医院专家在各抒己见，徐方明有意去看看，便问罗琰文，“主任让我们来学习一下，而二楼的论坛，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顾欣听得分明，这压根就是逼迫人一起去的意思。
罗琰文淡淡道：“既然徐医生有兴趣，就一起去吧。”
主办方财大气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不用和谁合住，但让顾欣郁闷的是，她的房间和宋天相邻。
刚放好行李，准备去二楼会议厅，就看见宋天靠着墙站着，显然是在等她。
顾欣挑眉，“谢谢你等我一起去二楼。”
“我等你不是为了一起去二楼。”宋天嗤笑一声，觉得顾欣说话实在幼稚，她像是那种去会议厅都要等着谁一起的人吗？
顾欣抬眼瞧她，等着她的下文。
“你知道主任想要病退，医院领导正在商议谁接替主任之位的事吗？”宋天问道。
顾欣摇头，十分诚实，“不知道。”
宋天抬了抬下巴，“我可以告诉你。”
顾欣看着她，示意愿闻其详。
“主任有意让罗老师接替，但是徐老师并不愿意。”宋天说到徐方明时皱起了眉头，在她看来徐方明远远不如罗琰文。
顾欣听完干巴巴哦了一声，然后去按电梯，“咱们下去吧？”
宋天眉头皱得更紧，“你没听到吗，我说徐老师想要和罗老师争主任的位置。”
顾欣没有理她，站到了电梯门口，看着电梯的楼层变化。
宋天忍无可忍，“你就不想帮罗老师吗？你不是喜欢罗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