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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瑶。
再说了，是母亲将她禁足，她肯定心里有怨恨。
只是现在看去，陆清瑶一双眼满是疑狐，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得。
陆以娴又看向站在中间的陆玉歌。
陆玉歌完全就是个蠢货，喜怒哀乐，从来都不会深埋，只会展露在脸上。
最后，陆以娴看着陆晓棠。
勾肩驼背，十分局促，一张脸还带着些暗黄，眼睛里的害怕昭然若揭，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头饿极了的狼。
陆以娴打量了一番三人，她在思考一个事儿。
母亲的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第一：母亲只是单纯的做了梦。
第二：是有人装神弄鬼。
因为她不相信有鬼，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天下间，就不会有人。
陆以娴眼眸微微眯起，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若是第一种，母亲的脖子上怎么会出现手痕印？从姿势角度来看，绝对不会是母亲自己留下的。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
有人装神弄鬼！
而且母亲一直看到二姐跟三姐这两个死去的庶女，而母亲又一直喊着要对庶女好，所以，唯一的解释，昨夜害母亲的人，就是面前这三人之中。
陆以娴看向陆清瑶，这个嫌疑最大的人。
陆晓棠心里是不知道陆以娴在想什么的，不然一定会赞叹她强大的推理逻辑。
陆以娴看向陆清瑶，眼眸微微眯起。
要杀陆清瑶，一时间还不是时候。
想到此，陆以娴转过身去，扶着一边还在疯言疯语的陆夫人。
陆夫人完全已经疯了，头发抓得凌乱，衣服也松垮垮的。
“真的有鬼啊，二丫头跟三丫头来找我索命了。”
“我要好好对剩下的几个庶女，我再也不会伤害她们了，我……”
“娘！”陆以娴突然厉声开口，可是看着陆夫人失神的眼睛，又不知要说什么，只好看向一边的婆子，“大夫呢？怎么还没来？！”
丫鬟不安道：“五小姐，夫人想来是做梦魇着了，请了大夫，但是外头的大夫看不好，只好拿了将军的名帖，去请了宫里太医来，只怕，是要慢了点。”
陆以娴想着就烦，叹了口气，只好安慰着母亲。
“娘，只是做噩梦了，没事儿，你是太担心二姐姐跟三姐姐了，她们的死，不怪你，谁也想不到夫家会这么对待她们。”
陆夫人听到陆以娴的话，一把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是的，不是啊以娴，是我，是我故意找的这种人家，我……”
陆以娴大惊，“娘！”
陆夫人被陆以娴吓着了，一个人呆呆愣愣的。
一边的陆清瑶低着头，心里却明镜儿似得。
二姐姐三姐姐的死，她们心里都是有数的。
正在这时，外头婆子进来，“夫人，小姐，太医来了。”
陆以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们马上把地面清扫干净，请太医进来。”
一边的几个丫鬟听到，马上拿过扫把，将地上的瓷片往两边扫，扫出一条干净的路来。
不过片刻，外头走进来一个四十岁多的男人，手里提着个箱子，迈步走进。
那太医穿着一身朱红色衣袍，走进来一看，只有一个男子。
太医略一愣，也知道将军在外戍边，家中只剩下女眷，便冲着陆夫人行礼，“见过夫人，见过公子，见过诸位小姐。”
陆以娴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娴静开口，“有劳太医了，家母昨夜做了噩梦，给吓着了，请太医看看。”
太医只是应下，却什么都没有多问。
做梦吓成这样？小孩子都骗不了。
不过太医也没问，走了过去，拉过一张桌子，放下小枕，自己则坐在一边凳子上。
放好东西，太医才看向陆夫人，“夫人，请将右手放在小枕上，让在下为夫人诊脉。”
陆夫人完全就已经吓着了，现在什么也不听，又看到个陌生人来，更加害怕，一把拉扯着一边陆以娴，“不要，有人，他不是人，他一定是鬼，来找我索命……”
“娘！”陆以娴声音明显高了，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这才看向太医，“抱歉，家母魇着了，有点胡言乱语。”
陆以娴说着，努力安抚陆夫人，“娘，来，把手放在这小枕上，女儿陪着你，不会有什么的，别怕啊。”
陆夫人看着面前的女儿，总算是慢慢安静下来了。
陆以娴见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拉着陆夫人的右手，放在了小枕上。
太医完全就是装聋作哑当龙虾，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似得。
陆以娴将陆夫人的手放在小枕上，又拿过自己的手帕盖在陆夫人手腕上，这才请太医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