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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胡憋不住了:“你个小乞丐胃口还不小,不过是帮我家姑娘一个小忙也敢要这么多银子!”
小乞儿不服气道:“你说是小忙,那你敢去抢吗?”
“我是说过把整个荷包都给你。”陈瓷一点儿也不否认之前说过的话,脸上还带着笑意,“但你刚刚偷我荷包的事,是不是也该好好算一算?”
小乞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可我又没偷着!”
陈瓷耸耸肩:“那是你技术不到家,为何要让我替你买单?”
小乞儿惊呆了,一时之间说不出其他话来。眼前的少女把手中的荷包轻轻往上一抛,又接住,动作漫不经心的,荷包上绣着的云纹在他眼里仿佛变成了咧开的大嘴,无声地嘲笑他。
陈瓷不逗他了:“你在街头偷鸡摸狗恐怕不少时间了,也该懂这个道理,无论成功还是未遂,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的。”又拿荷包在他面前一晃,“这一半银子,就当给我赔罪罢。”
小乞儿气结半晌,涨红着脸憋出一句:“你……你言而无信!”
陈瓷学他说话:“你……你敢做不敢当。”
“噗嗤”一声低笑,将三人的注意力拉走,只见巷子口站着两个人,也不知听了多久。
其中一人慢悠悠地拉长嗓音:“抓到了,小贼。”语意含糊,不知道是在说小乞儿还是在说陈瓷。
这话一入耳,陈瓷就脸色变了,连多看一眼那两人什么样都不曾,拽起元胡的手就跑,跑前还冲小乞儿丢下一句:“小乞丐,自求多福罢,被抓到可不能把我供出来!”她动作极迅速,话音未落身影就已淹没在人群中,不见踪迹。
那两人愣了一下,回过神再看,连那小乞儿也不见了。
小巷口轻飘飘地落下一小瓣残红,被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捡起,拿到鼻前闻了闻,低语:“雀舌花?”
再说陈瓷拉着元胡一顿飞跑,等到确定后面没人追来的时候才停下,两人都已经喘得不行了。
“姑、姑娘,我们为什么……要跑呀?”元胡扶着墙,喘得腰都直不起来。
陈瓷因为跑得太快,脸上飞红,香汗淋漓,形容都有些狼狈了:“那两人不知道何时站在那的,万一我们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可不得将我们抓去见官吗?”
当街抢劫可不是小事。
说着她又朝来处的方向张望了几眼。
元胡苦着脸:“那我们长什么样子岂不是也被看见了?早知该戴帷帽出门的!”
陈瓷左看右看,暂且放下心来:“他们没有追,估摸着不是什么官差,只是碰巧撞见我们罢了。”
重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谁管那么多呢,只要近段时间不出门,就没人知道抢东西的是她陈瓷。
元胡问道:“姑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现在当然不能继续在街上乱晃了,原本打算去医馆问问手里的东西,但万一又遇到刚才那两人事情反而不好收拾。
陈瓷把药包包好塞进怀里,挥挥手:“回府。”这一趟也不算白跑了。
真正白跑一趟的另有其人,于嬷嬷在卞府后门等了许久才把卞大当家等出来,低头哈腰地将事情说了。
卞大当家面色不虞,当即斥道:“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该如何办事吗?!你当那东西是什么烂大街的药材?想丢就丢,想再要就再要?”
于嬷嬷心里有苦说不出,她将药包挂在腰上确实思虑不周,但谁能想到那些小贼连个药包都不放过,分明大街上那么多钱袋子,偏偏瞄着她一个人抢。
“那条街惯常有贼小偷小摸,是老奴太过掉以轻心了,大当家恕罪,恕罪。”她唯一的办法只有低头挨骂,若是推卸责任,迎接她的只有卞大当家更甚的怒火。
想她在陈府呼风唤雨,到了这却只能跟条狗一样听卞家的下人训话,于嬷嬷脸色铁青,心里的恼意几乎要冲破天灵盖。若不是要靠卞家筹谋的事来提高自己在陈家的地位,她何必站在这里听一个快比她小二十岁的子孙辈的人说这说那。
再忍忍。
她对自个儿说。
等回到陈府要加快那事儿的进度,只有早早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以后才不会有卞大当家这样的人踩在她头上。
时候已经不早,卞大当家重新进府拿了一个药包出来交给于嬷嬷:“这回可不能再丢了,此物是外蕃进贡,主子也没有多少,可比你的命值钱。”
于嬷嬷垂着眼皮,敛起怨毒的眼神,低头应喏:“老奴晓得了。”
陈瓷回到沉香苑,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茶,川乌就过来禀报:“姑娘,茯苓姐姐吵着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