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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对言家不利,岂非自找麻烦?能不招惹还是不要招惹,好言相劝请他离开算了。
于是举步,抚一把长发,已近干透,也懒怠束发,朝正门走去。
“他的亲娘蔺溪本是我玄苍人,难道他娘也会由着他的性子,对我这玄苍女帝不敬吗?”
这中气十足的女声听着十分年轻清亮,可口吻却颐指气使令言域很不舒服。
什么女帝?闻所未闻!
言域人未至先发声,抬高音量道:“何人敢在言宅门前闹事?是欺我言宅无人吗?!”
快走两步至正院与门外数人遥望,言域一眼便瞧见了一身正红色长裙,裙摆正随风而动,身形窈窕却一脸怒气冲天,正瞪圆了眼睛以手指戳阿直鼻子尖的姑娘。
虽是姑娘,却只将一头如瀑黑发简单束在头顶与平常男子无异,肤色如白璧无瑕上敷了层薄薄的红山茶香粉,圆睁杏眼大而明亮,巴掌大的小脸生动至极——生龙活虎的像是要将阿直生吞活剥!
不染眉黛不点朱唇,看着玲珑剔透是个公主不假,为何浑身上下却明显的仆仆风尘?
怎么随行的都是男子,婢女在哪里?
这浑身散发出的江湖好汉之气又是什么道理?
言域蹙眉不解,却见这位姑娘也正盯着自己,便先开口道:“在下言域,敢问姑娘为何要硬闯言宅?是我言家哪里得罪了姑娘?”
天意难料,言域岂知此刻被他唤作“姑娘”的女子,便是他言域此生的劫。
这位姑娘一曲极尽阐述她心中“携手”与“归途”的见地,可言域虽取下了那“携手”的旧匾,却从未将“归否”的新匾挂上去。世上无人知晓,她却在见面之初,已将言域苦苦思索却无解的事讲清了。
并非言域求一勇敢女子而不得,实是缘分未到,看谁都是错。
她敢于硬闯言宅,言域也敢倾尽所有助她功成。
她敢于做这前无古人的女帝,敢于担下世人皆道绝无可能的玄苍复兴大任,言域也敢立身在后,她退一步便是一副胸膛。
她敢断然撇开前尘情缘一路向死而生,言域也敢陪她死而后生。
她敢,言域便敢。
所以终究还是,言域的缘分到了,勇敢的女子也就有了,言域再怎么看,她再怎么错,也都是对的了。
玄苍皇宫,言域与她大婚那日,言域的长姐言澈拉了微醺的言域轻问:“我想了很久还是要问你,你将瑚儿当成婼儿了?”
“没有。”言域面染桃色摇头,“不是婼儿。”
“那是当成娘了?娘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不是的,长姐。”言域拉住了言澈的手,又兀自笑了一会儿才带着醉意说:“姐,她没有天不怕地不怕。有我在,我想她只要看见我,她就能天不怕地不怕了。然后我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言澈蹙了蹙眉,她很想告诉自己的弟弟,其实你跟爹有点像的,你如果怕了,姐姐可以保护你。
可这话到底是被言澈咽了下去。
一个女帝,一个亲王,哪个位置都不是好坐的。你既选了这条路,再难,你也要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