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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你这睡。”她说,脸很红。
“------”
“是不是嫌姐老?”
“不是,估计你是害怕,一个人不敢睡,正好两张床,一人一个。”老谭笑道。
王淑兰看看另外一张床,笑了。然后大方的坐在上面,摊开被子,拉过枕头依着,轻声说:“是害怕,但还有别的意思------给我根烟。”
别的意思,一男一女同居一室,别的意思无外乎是男欢女爱。
这个老谭也想,他不是圣人。
只是他不想和她发生关系,虽然她风韵犹存,有味道,充满诱惑,但他不想。
当然,即使发生了也没啥,就他们俩儿,还是异乡,谁能知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即使不是一点就着,也是互相取暖。
能有啥呢?
人有时需要放纵。
细想想也是这回事,一辈子不过几十年,眨眼即过。奔奔波波的吃食两字,外加穿衣戴帽。有钱就寻一醉,没钱就寻一睡,和女人寻欢也是逍遥,食色性也。
媳妇也说了,可以找女人,只要不叫她看见就行。
这她是看不着的。
不可否认,老谭的脑袋里出现了两个自己,两个声音。
一个说没事,这都正常,和她发生关系没啥,互相安慰互相满足,添补空虚寂寞。
一个说不行,得忍着,不能为一时的欢愉犯错误,何况还不喜欢,只是欣赏。
一个说怕啥,反正媳妇对自己那样,不能总憋着,这都是她逼的------
一个说憋着也得憋着,一旦发生关系性质就变了------
一个说这就是一夜情,早上起来啥事没有,还和以前一样。
一个说能吗,别扯了,以后还得共事呢------
想归想,身体是诚实的,老谭尴尬地发现自身有了变化,只好用抽烟来转移注意力。
一根烟抽了,又接上第二根。
那边传来轻笑,接着是:“困了,我先睡了。”
老谭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激烈的思想斗争也平息了,额头后背见汗。
一夜无事。
老谭成功做到了禽兽不如。
第二天俩人见了旗领导,在领导的带领下参观了两家屠宰加工厂,看了冷库,杀好的白条羊整齐的摞着,让老谭想起当装卸工时的水泥大库。
也许白毛风的厄运还没过去,事情办的并不顺利。其中一家屠宰场的羊是专门供给东来顺的,外卖不了。剩下那家虽可外卖,但今年不成,已经全定了出去,要买得过年的,并且先交定金。
东苏羊好,各地方都来定,定金一交一年的,还有的直接和牧民定,提前给钱,就是怕订晚了没货。
看这情况这趟是白跑了,只能拉两只白条羊回去,给自己解解馋。
老谭不禁有些失望。
王淑兰倒没啥,有说有笑的引着领导和后一家屠宰场的场长,挂口不提羊的事,直接往酒店走。
进酒店要了最好的包房,点好菜,上好酒,敬好烟,热情话不断,搞的领导和场长都不好意思。
几杯酒下肚,气氛上来,王淑兰开始公关。
首先对两位旗领导说:“领导,敬您二位,多谢对我们的大力支持,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
“哎呀,客气了,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没叫你买着羊。”领导说。
“嗨,买羊事小,和两位大哥喝酒是大事,我先干了。”说完一仰脖酒干了,尽显豪爽,有些巾帼英雄。
和两位领导喝完,又转到场长这,一番舒坦的说辞让场长感觉有些对不住远道而来的客人,心甘情愿的干了。
她这边主动,老谭也不闲着,不提羊的事,只说交朋友的感情话,充分发挥语言的感染力,叫人在感动中喝酒,吐露真情。
眼看着每人一斤酒下肚,开始上情绪了。
领导对场长说:“给句痛快话,能拨出来多少?我知道,上两天的雪拦住了,牧区的羊出不来,还有不少存货呢。”
领导的话得听,场长吐着酒气豪气干云的说:“三百只白条,长期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