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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君璃死死地护着，但是抵不过戚水柔的力气。
戚水柔从小家伙背带裤里找到了封煜寒的名片，看了一眼，用力撕着。
戚君璃目瞪口呆，“妈咪！你还给璃儿，你不能弄坏爹地给我的卡片，那是我的！”
戚水柔泄愤一般将不易弄碎的名片撕扯得粉碎，“不要你见那个人，他不是你的爹地。你不准叫他爹地，不准去找他！听清楚了吗？”
“不要！妈咪，你……”戚君璃的阻止是徒劳，他失落地看着戚水柔，却没再多说一个字。
她自责而内疚地看了戚君璃一眼，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让他讨厌极了。可是没办法，她不能让璃儿和封煜寒见面，哪怕孩子埋怨她！
“璃儿，那个人不是你的爹地，你别找他，好吗？”戚水柔蹲下身，看着儿子生气不已的脸蛋，心里很难受。
戚君璃不理她，自己坐在板凳上，无神地看着窗外，没再说一句话。
展悦看着戚水柔，叹了口气。
“水柔，我们先回家冷静一下好吗？小梨子，妈咪累了，我们先回家去。”
戚君璃点了点头，却不再说话了。
母子俩坐在车上，隔得很远，就像陌生人。就算戚水柔温软着声音逗他，他也没有反应。
戚水柔心里发苦。这是下下策，可是她没办法。如果是工作案件，她还能冷静思考，但戚君璃是她的命根子，她一点儿风险都不敢冒，更没有办法冷静思考，只能最本能地反应！
封煜寒，她跟他有仇吗？吃个饭都可以被孩子遇见。
“干妈，璃儿要去睡午觉了。”戚君璃回到家直接无视了戚水柔，跟展悦打了个招呼，径直去了房间。
他安静地脱掉衣服，洗了脸，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
戚水柔看着倔强的小身影，心里有万只蚂蚁在挠。
他生她的气，用冷漠的背影报复他。他虽然乖顺，可一旦触到了底线，他就会施加冷暴力。
这一次，不知道又会持续多久。
戚水柔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地掉下来。
“水柔，你是不是知道小梨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了？”展悦偷偷小声问她，“从来没见你这么慌过，就连四年前你也不曾这么失态。”
戚水柔眼泪几乎断了线，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悲恸。
“四年前敲开了展家的大门，因为我已走投无路。三年前，忍受着切肤之痛生下来璃儿，那么小小的一团睁开眼看我，我觉得所有委屈都可以咽下。三年以来，我亲手把他带大，看着他一点点长成现在的模样，他就是我的命，我不舍得他受到一丁点伤害，更不可能接受他被人夺走。”
“他吵着找爹地，我以为他觉得我太辛苦，现在他才说透，他需要父爱。我给不了他完整的温暖，我对不起他。”
展悦慢慢抱着戚水柔，安慰着，“他太小了，没有安全感。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做到了最好。”
“不。我做得再好，也不是父亲！他在怨我！我最对不起的人的确是璃儿，他没有任何选择来到这个世界，我却给不了他最基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