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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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上官驰与昨夜那名女子从房间里出来,唐萱早已等在了门外,她双眼喷火的冲到上官驰面前,扬手切齿的说:你太过分了!
上官驰一把捏住她举在半空中的手腕,冷冷的说:受不了就走,这样就受不了了,以后会更受不了。
你想用激将法逼我走,我偏不走,我告诉你,你就是带十个女人回来睡觉,我也绝对不会走!
上官驰嘲讽的冷笑:知道你不会走,否则怎么能应了那句古话:人至贱则无敌呢?
他身边的女人扑哧笑出声,娇嗔的说:驰总,你好坏呀。
两个人并肩下了楼,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唐萱再次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原本在心中计划的美好蓝图开始一点点破碎。
连着一个多星期打不通司徒雅的电话,林爱觉得有些奇怪,这天,她终于放心不下,下班后来到了白云公馆。
警卫员通报后将她领进客厅,客厅的沙发上,上官老夫人起身热情的招呼她:林小姐,请坐。
林爱坐到沙发上,佣人端来一杯热茶,她微微颔首:谢谢。
视线环顾一圈,她诺诺的问:老夫人,小雅不在家吗?
上官老夫人眼神有些不自然,沉吟了片刻才艰难的回答:小雅已经走了,离开我们家了。
林爱手一抖,端在手里的热茶烫到了大腿上,她顾不得疼痛,震惊的问:走了?去哪了?
她跟我儿子离婚了,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离婚了……林爱脑中一阵晕眩:阿姨,您这是在看玩笑吗?
我没有开玩笑。
老夫人眼中一阵湿润,嗓音也哽咽了:是我们上官家对不起她,她走的很伤心。
发生了什么事?
林爱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难受的要死。
事情是这样的……
老夫人开始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从白云公馆出来后,林爱整个人如同掉了魂,不敢相信唐萱那个贱人竟然怀了上官驰的孩子,更不也相信司徒雅跟上官驰离婚的事实。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可怜的小雅,她走的该多么绝望又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却从来都没跟她说过,而是一个人默默的忍受……
林爱想到司徒雅离开之前那段绝望的日子,眼泪便是止也止不住,她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却都不知道她经历了这么多,她很内疚,非常非常内疚。
越想越觉得伤心,自己父母远在国外,只有司徒雅这么一个好朋友,如今连这唯一的好朋友也不知去向,她突然觉得很孤独。
那种滋味,就像是心被掏空了一样。
江佑南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爱在伤心的哭泣,他诧异的走过去问:怎么了?
林爱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庞,隐忍的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到底怎么了?
江佑南十分着急,眉头一蹩,似乎猜到了什么:不会我妈又来找你麻烦了吧?
林爱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是……小雅走了,离开了上官驰,不知去了哪里。
江佑南表情忽尔僵住,即使已经跟林爱结婚数月,当听到司徒雅的名字,他的心还是微微的颤抖。
唐萱怀了上官驰的孩子,小雅心灰意冷,绝望的离开了……
林爱再次放声大哭。
江佑南却突然站起来,转身出了家门,奔向了茫茫夜色。
林爱怔了怔,拨腿追出去。
她拦了俩出租车,紧紧的跟在江佑南的车后,车子停在了白云公馆,林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江佑南对警卫员说:让上官驰出来,马上给我出来。
片刻后,上官驰出来了,月光下的脸庞,犹如一把刀,犀利而冰冷,令人看一眼都觉得不寒而栗。
什么事?
砰一声,江佑南未说话先出手,狠狠的给了上官驰一拳。
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给不了司徒雅幸福,就趁早放手,你却死抓着她不放,结果现在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后绝望离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砰,又是一拳,上官驰被砸倒在地上,几个警卫员迅速冲过来,却被他挥手退下:不管你们的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发出狠力回砸了他一拳,冷冷的说:到现在为止,你还对司徒雅死心未了?那你又算什么男人?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林爱的心再次痛了一下,这样冲动的江佑南,在家里她是绝对见不到的,也只有在面对司徒雅的事情上,她才能看到江佑南真实的一面。
两个男人扭打到一起,直到两败俱伤,才被碰巧回家的上官老爷制止。
江佑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林爱一直跟在他身后,到家后她什么也没问,默默的拿着药箱替他清理脸上的伤。
清理完伤口她便回屋里睡了,江佑南在客厅里坐了很久,回卧室时已经很晚,林爱闭着眼睛,她并没有睡着,只是假装睡着而已。
深夜,江佑南突然喊着司徒雅的名字从梦中惊醒,他一骨碌坐起来,额头上冷汗淋漓,他梦到司徒雅遇到了危险,一颗心几乎停止跳动,按亮床头灯,准备出去抽支烟时,惊诧的发现,林爱睁着眼睛望着他。
吵醒你了吗?
他愧疚的问。
林爱面无表情的坐起身,淡淡的说:没有。
那怎么醒了?
一直都没睡。
江佑南目光闪过一丝不自然,要喝水吗?我去替你倒一杯。
不用了。林爱强忍心头的酸楚,悠悠的问:你梦到小雅了是吗?
江佑南不说话,她又说:其实我不是今天晚上才听到你喊她的名字,已经好几次了,我只是没有说而已。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面前,脱下手上的戒子,塞到他手里: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也知道你没有忘记司徒雅,原本以为我们结婚了,就这样装糊涂过也可以,可是现在看来已经装不了了,你担心小雅就去找她吧,她现在离婚了,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也许你的出现会让你们就此走到一起,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恨你们的,我只会祝福你们,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江佑南愣了半天后,抬步追了出去,在离家不远的马路上,把低头哭泣的林爱一把拉住:吃错药了吗?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林爱挣脱了他的手,鼻音重重的说:那是说到了你心坎里的话,不是不该说的话。
我跟你已经结婚了,在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我就要对你负起责任!
可我不需要一个睡在我身边,却喊着别的女人名字的丈夫!
林爱狠狠的瞪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这是江佑南第一次领教到她的倔强,无奈之下,大吼一声:你是自己走回去还是让我扛你回去?
林爱不搭理他,他便拦腰将她扛到肩上,转身往回走,林爱惊悚的呐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身体在江佑南的肩上摇摇晃晃。
这么大半夜的,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四处游荡吗?不想让人看笑话,就赶紧闭嘴。
嗷……
江佑南话才落音,就被林爱在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痛的将她放下来,林爱冲到马路边,伸手拦出租车,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江佑南冲到她面前,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狂 野的吻了下去,林爱的双眼蓦然睁的比铜陵还大,这还是第一次,江佑南这样霸道的吻她,吻的她几乎喘不了气。
林爱在最初的惊慌后渐渐有些陶醉,情不自禁的攀住江佑南的脖颈,回应着他的激吻,江佑南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吻林爱,他只知道,他不想就这样让她走掉……
炽热而缠绵的吻一直从马路延续到公寓,其实两人除了新婚夜有过身体的接触外,之后一次也没再接触过。
很久以后,被子里依旧在起伏,大床依然在摇晃,但林爱的声音却小了下来,因为男人在吻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健壮的躯体上……
这一刻,林爱觉得她与江佑南的心灵是相通的,也是头一回,觉得她与江佑南的关系近了一步。
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心近了,有的人心却远了。
上官驰坐在书房里,办公桌上放着醉人的红酒,他手里拿着一张和司徒雅的合影照片,那是他们的第一张合影,也是最后一张。
照片中的佳人浅浅的笑容,像清泉一样灌进他的心田,她是走了,可是关于她的记忆却一直在他心里。
他倒一杯红酒,伤心的喝着,放下手中那唯一的一张合影,拉开抽屉,那里有一摞他收集的所有司徒雅的照片。
都是她的单拍,多数都是从她的密室里的找出来的,里面有几张是她大学时的照片,青春洋溢地令人移不开视线,上官驰看着那样的司徒雅,不禁有些伤感,自从和他结婚后,她的脸上就很少能见到这样笑容,到底他的爱对她来说,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伤害?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以至于唐萱什么时候进了书房,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就这么对她念念不忘?宁可望着她的照片,也不想面对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上官驰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冷喝:出去。
我偏不出去,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就算你不关心我,最起码也要关心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你的亲骨肉!
哼,上官驰嘲讽的起身,明确的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关心的人就是司徒雅,也只有她有资格生我的孩子。
唐萱气得浑身颤抖,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讽刺的反驳:那也要能生才行。
就算不能生,我情愿不要孩子,也不要一个用卑鄙手段得来的孩子,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用卑鄙手段生出来的孩子长大后也会卑鄙,这只会玷污了我们上官家的血统!
唐萱愤怒了,她像个泼妇一样扑到上官驰身上撕打他,他纹丝不动任由她发疯,直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按下接听——
喂,罗罗……你想我?好,那我过去陪你……
他只简短的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厌恶的将唐萱从他身边推开,转身决绝的走了。
唐萱扑通一声跌坐到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这完全脱离了她最初的幻想,完全完全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就像是活在地狱里,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却是上官驰想要的,他就是想要让她活在地狱里!
她心中气愤难平,起身冲到楼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喝,痛快,真痛快!
上官老夫人下楼时,正好看到她在自暴自弃的灌酒,顿时气极攻心的冲上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生气的吼道:你是不是疯了,怀孕的人竟然还喝酒,你是自己不想要命了还是不想要孩子的命了!!
你少管我,你儿子都不管我,你管什么管?!
我要不是看在我孙子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
呵,唐萱冷笑:现在说实话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平时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表面上多疼爱我似的,其实心里里无时无刻不在骂我!
那也是你该骂,你看看你哪一点值得让人疼爱了?整天就像个泼妇一样在家里闹,除此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如果你儿子能对我好一点,哪怕多心我一下,我会这个样子吗?!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死老太婆!
上官老夫人震惊的瞪大眼,下一秒,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你……你竟然骂我死老太婆……像你这样没素质的女人,活该被男人冷落,别说我儿子看到你就讨厌,如果我是个男人,见到你也会躲得远远的!你简直跟司徒雅没法比!
不提司徒雅唐萱还冷静一点,一提司徒雅她彻底被激怒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倒在地,怒目圆瞪:她好你干吗还让她跟你儿子离婚?你就让香火断了不是皆大欢喜?看你也就是绝子绝孙的相!
她啪一声把酒瓶摔倒了地上,转身愤怒的上了楼,老夫人怔怔的望着地上的碎瓶渣,气的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唐萱觉得自己疯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心里清楚自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极度扭曲,已经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当天晚上,她把上官驰书桌抽屉里司徒雅的照片包括卧室里她的衣服,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统统焚烧了……
看着火苗窜起的一瞬间,她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心里堵住的一口恶气算是发泄了。
第二傍晚,上官驰从公司回来,直接上楼进了书房,片刻后,他又从书房里出来,来到楼下厉声质问唐萱:你是不是动过我的抽屉了?
唐萱平静的问:你具体指什么?
照片,司徒雅的照片呢?
上官驰面色阴沉的捏住她的手腕,目光折射出的寒光犹如利剑,可以穿透一个人的心脏。
烧了。
唐萱云淡风轻的回答:包括她的衣服,我全部烧了,既然是已经离开的人,还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留着这些东西我们永远没办法开始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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