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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仍旧整天奔波在实验室的辰晓笛显得十分疲惫，漂亮的眼睛里少了些往日的灵动，多了些困倦。
辰晓笛的实验就这样一天天进行着，某天她刚准备好一组提取，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正考虑着要吃什么时接到了白叶的电话，只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辰晓笛来到了一楼的休息区，只见白叶坐在靠门边的角落里，桌上放着文具和几份摊开的资料，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你不是就快答辩了，怎么还有空到这儿来？论文写完了？”
“昨晚给导师发了，还没回复，已经修改得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最多还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需要调整。”
白叶说着，刚到的外卖也被他拆开来放到了辰晓笛面前，裹着酱汁的鸡块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腾腾的热气冲散了些初春还未完全消退的寒意。
“那这些是什么？”
“上一版的论文，还有点儿笔记，导师说要给我们安排一次预答辩，时间还没定，但应该就在这几天，所以提前练习一下。”
“预答辩……可以旁观么？”
“你想去看？”
“嗯，我们的实验进程太紧了，论文都是边做实验边写，虽说前半部分已经修改得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最终的结果还得等实验结束才能写，那时候估计不足一个月就要答辩，她又是个大忙人，谁知道能不能腾出时间来让我们预答辩。”
“时间再紧应该也至少会组织一次的，如果实在没有，就只能自己好好准备了，反正你做了大量的实验，已经很熟悉了，也不用太担心。”
“但愿如此。”
辰晓笛摆弄着餐盒里油亮的鸡块，淡淡的说道。
“好啦，先别想了，快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你最近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吧？”
“还好，也就像今天这样，等提取的时候就叫个外卖，或者和其他人互相帮忙盯着，交换着去食堂吃。”
“这提取过程确实算清闲，但也不是天天弄，一份提取液可以做许多样本的吧？你呢，忙起来的时候饭就省了，回去了也就是随便对付，这么多年一直如此，真以为我不知道？”
辰晓笛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大口的吃着饭，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都是应付的，眼下已经过了中午一点，她已经饿坏了。白叶边吃边看着手边的资料，辰晓笛也翻看着手机里拍的照片，这些都是之后要放进论文里的。
吃过午饭，辰晓笛起身准备回实验室换其他同学去吃饭，正要走时，白叶叫住了她。
“下午想吃什么？”
“到时候看吧，提取完还得离心，不知道要弄到几点，你下午也准备待在这儿？”
“嗯，反正暂时也没别的事。”
“行吧，要是无聊就到楼上来陪我聊天吧。”
“我看你们实验室挺多人的，就不上去了，咱们手机上聊吧。”
“也行，那我去了。”
“嗯。”
辰晓笛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白大褂穿上，一路往实验室走，白叶看着她素白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她梦想着的，那个在不久的将来奔波在科研一线的女孩儿。